第二七四章 妙小姐
顧語霓輕鬆地中了遠喬的心思,楚遠喬的心裏是服氣的。
楚遠喬忙不迭地點頭,“日本***是投降了,可是,那些幫凶劊子手依然耀武揚威。難道,我們就沒辦法懲處他們?”
“他們自作孽不可活,蹦躂不了多久了。”
武山贇劍眉上揚,黑眸炯炯如清風明月般豁達,
“重慶政府遷都回南京。國民黨政府內部,對這些漢奸賣國賊不齒者甚多。隻要國民黨內部無人支持他,他還能蹦躂多久?……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該報應的時,一個都不會落下。
“此話,怎麽講?”
楚遠喬很關心。
“必須將賣國賊逼上絕路。因此,我們得好好商議一下,”武山贇含笑看著楚遠喬,又望著顧語霓,“今,我們開一次緊急會議,製定行動方案。”
顧語霓掩嘴笑道,“是了,設計人是你們男饒事,你們好好商量吧!”
夏輕妤眼神一瞥,心裏隻覺很奇怪。
顧語霓站起身,拉起夏輕妤的手,“我也算是迅達行的股東,好久沒過問這的生意了,走,你陪我去賬房看看這兩月的賬目。”
“顧姐姐,你這是?……”
顧語霓不參與會議嗎?夏輕妤頗為詫異。
成親後的顧語霓一改往日的強勢,處處以武山贇為主,她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
“今店裏人少,讓阿贇他們製定好計劃,討論周翔,”顧語霓挽著她的手,笑道:“委屈您這位老板陪我去一樓辦公!”
顧語霓作為股東,輕妤也給她備了一間辦公室,是在一樓的東側。
夏輕妤和她一起去一樓坐下,看到老吳帶著三人進了院子。
老吳精神抖擻,臉上泛起紅光。今,他的神態舉止和往常不一樣。
夏輕妤一怔,剛想上前,請他們出去的。
老吳朝這邊看,目光越過她,朝顧語霓點頭微笑示意。
顧語霓笑著,伸手望二樓指一指。
老吳點頭,衝她抱拳,帶著其他幾人上了樓。
夏輕妤這才明白,這夫妻倆來這串門不是那麽簡單,分明是有備而來的。
這,就是他們的組織嗎?夏輕妤很好奇,想問又不敢問。
樓上有人開會,顧語霓耳朵直立,防止有外人來打擾。她不時走到院子裏觀望,不時地抬起手腕看時間。
“顧姐姐,你擔心來人嗎?”
輕妤笑一笑,走出房間,穿過院子,來到院牆外站住。黛青色的院牆上方有一個黑色的盒子。她抬手打開盒子,伸手進去扭著什麽。
“哐隆隆”喀嚓聲想起,一扇門從暗處緩緩移出,移到頂邊就不動了。
再抬頭望去,一巨幅馬頭牆橫在院門外。從外麵進來人,哪裏還能發現這處有門?
顧語霓不禁赫然,“嗬嗬,你這妙姐真有招!”
“這處院子是祖上傳下的。當初,我在這辦學校,原為了隔開男女生校區的。民風開化,也沒有這麽多禁忌,這牆也沒用上。”
夏輕妤笑道:“這道移動牆很費了些功夫,關鍵時,也能派上用場。”
“你這門擋住了外人。若前麵真有情況,如何撤退?”
顧語霓仔細看,這巨幅馬頭牆立著,想出去也難吧。看來看去,沒看到再有別的門。
“這間屋的後牆外是胡同。”
夏輕妤走回房中,走到最裏麵的屋內,後麵有一個大櫥櫃。打開櫥櫃門,拉開布簾,露出一處暗門。
她眼波流轉,得意地笑,“打開它,從這出去,就是東邊胡同!”
顧語霓驚呼道,“呀!這腦瓜子夠用!”
“今,阿贇臨時起意定在這開會的。”
顧語霓笑道:“我們真不知道,你這裏的秘密,……好,真好,謝謝!”
“顧姐姐哪裏話,”
夏輕妤抬眸,笑吟吟道:“你們在這開會,是信得過我!我的心裏是高心。真的,我第一次有了成為你們一員的迫牽”
“嗯,遠喬很幸運能娶到你。”
顧語霓由衷地讚賞,“你雖然不是我黨成員,但,你對遠喬一心一意,給予了他很多幫助。這,都是對組織的奉獻和支持。”
顧語霓聲音不大,她的一字一句,夏輕妤都聽得真真的。
“顧姐姐的,是真的,不是安慰我的嗎?……上次,我跟姐姐提過,想加入先進的黨組織,姐姐會向上級組織推薦。不知道,姐姐考慮如何了,……”
夏輕妤心裏活泛開來。
如果她能正式加入黨組織,以後和喬哥一起執行任務,男才女貌比翼雙飛。
顧語霓笑著,愣是半沒有接話。
“語霓姐,怎麽?……”
夏輕妤眉頭一皺,感覺到哪裏不對。
“輕妤,我征求過遠喬同誌的意見,……他,像是不讚成你的想法。”顧語霓謹慎地道,“在和我之前,沒有爭取過他的意見嗎?”
“嗯,最近我還沒跟他講。”
夏輕妤抬眸,
“還是去年跟他提過幾次。那個時候日軍占據上海,全民抗戰不知啥時候能結束,他擔心我的安危。
可,現在不一樣了。日本鬼子已被我們驅逐出去了,中國人不是揚眉吐氣了嗎?現在,我靠近組織,積極申請加入黨組織,還有什麽問題?”
“輕妤,一兩句話是不清楚的。”
顧語霓幫她捋捋前額的亂發,溫和地道:“你們應該好好談一次,夫妻間語言交流很有必要。”
“嗯,我懂。喬哥現在事情比較多,壓力也大,基本上宿在營房。他即便是回家,回來也特別晚。”
夏輕妤眉頭一揚,眼神是堅定的,
“他正經曆著前所未有的事,精力都放在工作和任務上。我想好好支持他,想替他分憂,……我想,自己承擔點什麽,偷偷做點什麽也好!”
“輕妤,真難為你了!”
顧語霓低眸,柔聲道:“其實,並非組織阻攔你。遠喬,你是大戶人家姐,不合適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
“什麽?喬哥真這樣講的?”
夏輕妤一愣,這是要幹嘛?
這,是要將她邊緣化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