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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快樂球

  戰鬥還在繼續,須佐鎖鏈共舞,風火雷齊飛,卡卡西很慶幸自己當初提議來海里打,不然現在陸地已經被打成海了。


  直到三分鐘后,須佐額頭上的寶石亮起了紅燈。


  兩人根據國際慣例對了波大招,對波結果是佐助小勝,因為從卡卡西的角度來看,佐助站在右邊。


  雙雙落回海面,兩人不約而同地地選擇了近戰。


  砰砰砰…


  水波蕩漾,浪花翻湧,水鳥盤旋於空,不時扎入水中叼起死魚,水聲鳥鳴中,兩位少年施展著畢生所學的招式攻擊著對方,招招直奔要害。


  孔雀妙法鎧甲散了又聚,寫輪眼關了又開,血肉模糊的兩個人已經忘了自己為什麼在這,只知道要打下去,打到對方躺下為止。


  望著跌跌撞撞的兩人,卡卡西嘆口氣,手伸進海里,電光閃爍間撈起兩條被電死的魚,吐出一發火球。


  「給。」丟給小櫻一條,卡卡西以常人不可見的速度掀起面罩啃口魚肉。


  打的人累不累先不說,看的人倒是餓了。


  卡卡西時間掐的很准,一條烤魚吃完,兩人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橫著的瞳孔早已經不見,藍色的瞳孔內目光渙散,鳴人的意識有些模糊,他感覺佐助好像用了影分身,還互相拷貝動作,眼前的四個佐助動作一模一樣,每個動作都好像是在迷惑自己。


  這也沒用,我跟你講,你騙不過我的…


  搖晃著邁腿,鳴人將模糊的意識連接遊戲倉庫,也不管拿出的是什麼直接抓住,鎧甲又一次潰散,在潰散前,鳴人調動查克拉,讓它噴射出最後的蒸汽。


  鳴人知道自己的狀態很差,他都感覺不到自己在哪,剛才邁的是左腿還是右腿,腦袋裡像是有人用大鎚敲打,每次敲擊都讓眼前的世界更加模糊,好像要死了一樣。


  這種狀態,主動出擊不是個很好的選擇,但鳴人不在乎。


  要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對面,佐助嚴陣以待,三勾玉寫輪眼預測到了鳴人的軌跡,想躲,但身體卻不聽使喚,使足了勁側扭身,眼睛突然傳來一陣巨疼。


  消失的三勾玉抽走最後一絲氣力,佐助向前癱去,雙臂本能地做出支撐動作。


  然後,鳴人一頭扎近他懷裡,接著一起飛了出去。


  鳴人先落水,佐助又打了一個水漂。


  在胳膊上插進一小截的鐵劍脫落沉入海水,殷紅的血液暈染開,佐助獃獃地望著眼前漂浮的木板。


  左肺前的疼痛明確告訴了他受擊位置在哪。


  如果他剛才拿的不是木板,而是鐵劍呢…


  迷糊的大腦無法讓佐助無法集中精神去思考,或許自己會被捅穿,或許他已經沒有體力支撐他拿起兩把鐵劍,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倒下了。


  觀戰的兩人正在趕來,佐助費力站起來,撿起木板,踉蹌著向鳴人走去。


  無論多麼努力,最後都被他掀翻在地,無論學了多少招式,都不如他那搏命般的攻擊,無論寫輪眼如何進化,都不如他那畜生般的身體。


  我就像個月亮,永遠活在你的光輝之下。


  但是這一次…


  噗通,走到近處,佐助撲倒,身體再起不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拿起木板搭在鳴人喉嚨上。


  「我…贏…」


  等待良久,不見佐助把話說完,卡卡西蹲下來,拿出紗布為他包紮傷口:「是啊,你贏了。」


  「比你烤的熟。」小櫻扶起鳴人,沖鹹魚白一眼,剛才給她的那條魚,裡面根本沒熟。


  鹹魚無視了白眼,繼續包紮佐助,小櫻趕緊給鳴人治療。


  她沒去治佐助,因為鳴人傷的更重,以她的眼光,能看出佐助的傷只是重傷,但不致死,回去包紮好回去再治也只需多養一陣即可,而鳴人這個傷…


  說實話,作為一名醫生,如果哪天見到同樣傷勢的患者被推進來,小櫻絕對會拍拍同台醫生肩膀,說一句沒救了,等死吧,但作為隊友,她感覺鳴人這傷勢還能搶救一下。


  扶起來雙手橫拖,小櫻是一絲多餘動作也不敢做。


  一碰就能抹掉一塊皮加肉,她燉豬肉都沒燉過這麼爛的。


  肺部外圈,心臟邊緣,肝外側,大腸,都有被蒸燙跡象,唯有腎臟上沒有一點痕迹。


  感知著鳴人心臟跳動頻率,小櫻用查克拉作為護層隔離觸碰,兩腿邁開飛奔向岸邊,邊跑邊治療。


  一邊跑,小櫻一邊壓制內心掐死鳴人的衝動,你這樣都不死,讓我家那堆醫書很難堪啊,你知道嘛。


  ———


  鳴人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被脫了個精光躺在浴池的搓澡台上,周公女兒走過來羞答答地問了句先生是套票吧,鳴人說是,她拿起澡巾就開搓,然而嬌滴滴的小姑娘根本沒多大力氣,鳴人覺得這麼搓搓不幹凈,告訴她使點勁,她用加了力,然而鳴人還是沒感覺。


  又說句使點勁,周公女兒又加了加勁,可這也沒感覺啊,鳴人又說了一句,這次聲音有點大,只見周公女兒眼睛一紅,然後從兜里掏出來個富婆快樂球,黑化似的往鳴人身上一按,開搓。


  這回是夠勁了,那給鳴人疼的,他都忘問後面套餐是啥就被疼醒了。


  「你醒啦!」


  入眼是如瀑長發,黑色的秀髮顯得秀麗的面容格外白皙,一雙同樣白皙的眸子中洋溢著驚喜,眼角的汗珠滑落到面頰,又被毛巾抹去。


  所以,真有富婆給我搓澡?


  抬抬手,眼觀六路的富婆瞭然,一手撐起鳴人半躺,另一手拿起床頭的水杯,送到鳴人嘴邊輕輕打斜。


  一杯水下去,含炭似的喉嚨得到滋潤,鳴人沙啞地問道:「多久了?」


  雛田回道:「已經兩天了呢。」


  「這麼長時間了啊…我之前贏了還是輸了?」鳴人費力地撐起胳膊,他就記得他拎著兩把劍扎向佐助,扎的是本體還是分身他都不知道,如果捅對了,那兩劍沒準能給佐助捅到瀕死進化眼睛。


  「哐。」


  玻璃杯重重砸在床頭櫃,屋裡的生物全都嚇到抬頭懵逼掃視,連鮫肌都探出尾巴,鳴人也被嚇得胳膊一軟。


  「鳴人君,輸贏,真的那麼重要麼?」


  「輸贏啊,怎麼說呢,贏不重要,輸很重要…」


  說著,正看到雛田低下來的頭,慍怒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重重地砸在鳴人心裡。


  這一刻,他真懂了。


  鳴人躺回床,直視熟悉的天花板:「不過啊,都沒你重要。」


  也對,是輸是贏好像真沒多重要,不贏田不贏地的,費那麼大勁幹嘛,明明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終極夢想啊。


  「算了,今天不起了,咱聊十兩錢的。」


  「什麼?」雛田沒搞懂,十兩錢怎麼個聊法?

  「別擦了,晚上應該就能洗澡了,聊什麼啊,還記得我中忍考試變得那個人嗎?」


  「拿著劍分不清男女頭頂呆毛那個?」雛田對那個人是記憶猶新。


  「對,就那個,今天給你講個拯救人理的故事。」


  「好啊。」雛田笑如桃花。


  她在泥塑里見過那個人,她也知道那些人偶每一個都有她們的故事,但他不說,你不說,我不問,你說,我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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