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牽絆

  「監守自盜還好一點。」


  夏之夜揉了揉太陽穴：「怕的是一開始，東西就已經掌握在『盜』的手中。」


  娜塔莎聞言嘆了口氣：「不管是我還是史蒂夫，都沒有直接掌控洛基法杖的許可權。」


  「這很正常。」


  夏之夜笑了笑：「說白了，你們都是武器。如果我加入了神盾局，和你們也沒有任何的區別，也是武器之一。他們沒有理由，也不可能將這樣的東西，交給你們。」


  娜塔莎點了點頭：「關於神盾局的問題，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也沒有任何的鬆懈，但是卻始終沒有進一步的進展。之前我們調查出了一些眉目，但是紐約之戰以後，一切的痕迹又被抹去了。落入了我們視野中的那個人，發生了車禍。」


  「車禍……」


  「有問題，但是不管怎麼調查，得到的結論，都只是一場真正的意外。」


  娜塔莎深深地吸了口氣：「所以，可能性只有一個，對方出了神盾局之外，還掌握著我們所不了解的龐大勢力，甚至搭配了不止一個計算團隊，將一場普通的車禍計算到了其中……」


  「也有可能是那個人知道暴露之後，主動將自己送到了車輪之下。」


  「史蒂夫也是這個看法，他說，如果是九頭蛇的話，這樣的死士並不缺少。」娜塔莎看了夏之夜一眼：「但不管怎麼樣，我們的線索徹底被斬斷了。」


  「未必。」


  夏之夜想了一下，卻又皺起了眉頭：「我需要一個人的信息！」


  「誰？」


  「亞歷山大?皮爾斯。」


  夏之夜說出了這個名字。


  娜塔莎的臉色一變：「認真的？」


  「非常認真！」


  夏之夜說道：「既然從末尾開始查起毫無意義，那我自己出手。」


  「……好！」


  娜塔莎沒有多問，甚至沒有多做猶豫，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真的對我這麼信任？」夏之夜有點吃驚的看著娜塔莎：「說實話，我至今為止都無法理解，你對我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角光環？還是命運眷顧者光環？

  「因為有個人信任了你一輩子，我將這種信任，繼承下來了。」


  娜塔莎看著夏之夜：「我可以為你毫無保留，不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發現，你所做的和你說的是兩回事的話，我也會背叛你的。可至今為止，你沒有讓我失望……尤其是紐約之戰你的作為，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念。」


  說到這裡，她的眼眶有些發紅，忽然撲到了夏之夜的懷裡，輕聲說道：「你能夠回來，真的是太好了。」


  夏之夜扎著倆爪子一時之間有點蒙圈，最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好了好了，我都說了我是正經男人，哪有你這麼撲上來就抱的？關鍵是身材還挺好的……我可是個男人啊。」


  將娜塔莎推開，夏之夜認真的說道：「不要從內部著手，之前落入你們視野中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說明你們的行動或許已經被人察覺。這種情況下，如果在調動內部信息，很有可能會被察覺到。謹慎，小心……可以多花費一點時間，我們等的起。最壞的結果……」


  「最壞的結果？」


  娜塔莎看著夏之夜：「我們不能等到最壞的結果。」


  「不錯，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在他們動手之前，讓我們察覺到。可那個時候，一旦爆發任何衝突，都有可能將這一切暴露在全世界的光明之下。神盾局到時候是否還能夠繼續存在，都是未知數。對我們來說，一個失去了神盾局的弗瑞，和一個掌控神盾局的弗瑞，完全是兩個概念。」


  「原來如此。」


  娜塔莎點了點頭：「你牽起的這張網，至今為止，其實都沒有真正的支撐起來。只有將神盾局掌控之後，整個地球的防衛才有可能展開。」


  「……太聰明的女人，不招人喜歡。」


  「那我笨一點，你會不會喜歡我？」娜塔莎忽然問道。


  夏之夜一愣，以為娜塔莎又在拿他尋開心，不過掃了一眼，卻發現娜塔莎的眼神里全都是認真。


  一時之間，有點毛毛的，莫名的哆嗦了一下，說道：「那個，太笨的話，可能會死的。」


  「好像也對。」


  娜塔莎想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我會小心的，史蒂夫那邊你去見一見？」


  「合適的機會你告訴他一聲就行了，相比之下，他身邊的眼睛太多了。」


  夏之夜說道：「頻繁的接觸，很有可能會被有心人察覺到。」


  「嗯。」


  娜塔莎後退了兩步，又看了看夏之夜，忽然笑了笑：「確實是有點胖了。」


  「……啊？」


  夏之夜眨眼。


  「我先走了。」娜塔莎說道：「不過在這之後，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最好弄一個更加隱秘一點的聯繫方式。」


  「我會的。」


  夏之夜點頭答應。


  ……


  ……


  回到房間之後，夏之夜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


  一時之間有點蒙圈，娜塔莎那話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那眼神……」


  夏之夜撓了撓頭，人生三大錯覺之類的辭彙再度充斥著腦海。


  考慮到對方身為特工的身份，還有天空母艦上，對自己的調侃，夏之夜最後偷偷摸摸的得出了一個自己也不太相信的結論：「演技太好了啊。」


  說完之後，他就把自己給扔到了床上。


  綿軟的床鋪，將他的後背托住，他的目光有些恍惚的看著屋頂：「忽然感覺，我和這個世界……好像越發的緊密了。是啊，人和人之間，最容易產生羈絆。如果不是忽然之間缺失的七十年，我未必會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歸屬感。而現在，史蒂夫也來了，還有娜塔莎，托尼，班納……甚至索爾和奧丁，天后弗麗嘉，遠在星海之中的星爵……還有李小米。越來越多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的牽絆……挺好。」


  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夏之夜從床頭拿出了紙筆，開始整理當前的信息。


  托尼那邊的研究計劃不用說，從娜塔莎的口中得到的兩個信息，都極為要緊。


  一個關乎著自身戰鬥力的問題。


  另外一個……則關係到之後可能發生的一些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