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227

  那種難言的陰暗的情緒又開始滋長了。 為著令自己害上相思病的那人犯懵是每日晚眠前的慣例,這大概是我現下做到的最認真的一件事了。若是小小雀躍歡欣,便喜滋滋在腦海小心翼翼勾畫某人的輪廓;若是滿腹愁懷,也是拈著愁緒思念,無論何種心緒,在做這事時,嘴角總不自禁略勾起,眼裏想也是微微漾著笑意。 可這不能令我感到真正的快活。 撇開抄襲一事不論,最使我瞧得上眼的女角便是阿蘭若,相裏阿蘭若。雖自訓往名家文學靠攏已不再過問此類書篇,但阿蘭若卻是最得我心的一號人物。她的存在隻是假命題,我不願這麽想。否定她,好像在一番實實在在地否定自己一般。 她爭。 或許就足夠我待她如此不吝喜愛了。 更何況她如此風流。出身境況又與我如此之相似。不過都是此生同情字愛字無緣的人罷了。 她放下了我放不下的,又去爭了我不敢爭的。對親人之愛的期待。難得一意中人的心。至少,她是為著自己而活的,而我,卻道聽途說了太多沒勁對白,模糊了自己的聲音。看了形形色色的人,模糊了自己的輪廓。 我是誰呢?不曾有人允許我去想這個問題,他們隻通知我他們需要什麽,我需要完成他們需要我完成他們需要的什麽,於他們,我該是如何成為方便好用的什麽物什人形靈獸一樣的活物,也隻是個活物。如果在我飲泣黯然時曾借過半分寬慰,我也不至這樣失望。隻是安慰。不是不耐煩地拍拍我的肩膀,告訴我我還有什麽任務是沒有出色完成的。所以我沒有獲得傷心的資格證。 如果,如果,可惜沒有如果。即使重來,我也什麽都不想改變。我什麽都不改變。除了他,和真正在意著我的某幾個人,我不再在意什麽,在意你們怎麽想,怎麽做。正如你們從未在意我。半絲半毫。那些在意我的人,都是我自己爭來的。從今往後我想要的,再難,我也要靠我自己爭來。我不隻是隻活物。 我也不是你們或誰人口中的“怪人”、“怪胎”,我不隻是隻活物,我就是本來的我,我也是有血有淚的人。 從今天開始,你們說的,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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