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8章 深宮53

  好歹鄭妃的家人還在自己的陣營中,定然要保鄭妃一條性命的。


  其餘的,就只能抱歉了。


  巧珠大概也真把這件事當十萬火急的事情來辦了,真找了好幾個,以進宮給皇后做侍讀的身份叫入宮來。


  孟離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幾個玉樹臨風,英俊瀟洒的美男子。


  巧珠說:「這就是在宮內宮外給娘娘挑選到的最合適的人了。」


  「你們都有些什麼特長?」孟離淡淡地開口問道。


  幾個男子紛紛看向孟離,既然能到這裡來,也知道皇后這邊是幾個意思。


  如今皇后當權,若是能相伴其左右,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


  且皇后如此美貌動人,他們根本不能算虧。


  特長……


  「臣善書。」


  「臣善琴。」


  「臣善棋。」


  「臣善畫。」


  「臣也善琴……」


  孟離聽了個遍,也把每個人都打量了個遍,算是明白了,看向巧珠,一臉無語:「你這是琴棋書畫都給本宮找來了?」


  巧珠笑著說:「娘娘要樣貌極好的,又要有才藝的,但奴婢並不知娘娘中意哪種才藝,所以只能都給找來了。」


  孟離很是無語地點頭:「不錯,做事細緻周到,深得本宮的心。」


  巧珠:「娘娘謬讚。」


  孟離見一群人個個都不醜,也在猶豫挑選哪個好,簡單問了問他們的情況以及家世,而後對裡面看起來最小也最安靜地男子說:


  「就你吧,在本宮煩悶之時,可願意來彈奏一曲?」


  「臣願意。」他顯然很意外,因為要說表現,他不是最好的。


  旁人另一個男子忍不住自薦道:「娘娘,素日看書若是睏乏了,臣願意幫娘娘朗誦。」


  孟離無力地擺擺手:「不必了,本宮喜好清凈。」


  看孟離這意思就只要一個,其餘人深感遺憾,但也只能退下。


  留下那位琴師,孟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娘娘,喚臣永安即可。」永安羞澀應道。


  孟離淡淡地哦了一聲。


  巧珠對孟離說:「娘娘,這位琴師是宮中的琴師,就住在宮中,倒也不用頻繁入宮惹人非議,過來極其方便。」


  孟離嗯了一聲:「知道了。」


  「先下去吧。」孟離說道。


  「啊?」永安有些楞,娘娘過於冷淡了吧。


  孟離揮了揮手,永安也只能下去。


  雖然這次讓永安下去了,但既然是要養面首,多接觸是必然的,必須要讓外人知道永安是她的面首呀。


  無事的時候倒是叫他過來彈彈琴,琴藝倒還好,孟離也給了諸多賞賜。


  但除此之外也非常冷淡,這讓永安非常疑惑,他已經做好準備和娘娘……


  可娘娘似乎一直沒有這樣的意思,從不跟他親近,甚至連一點觸碰都沒有,他忍不住忐忑,難道娘娘不滿意他?


  那為何選擇他?


  不過外人不知道內里如何,倒也認定這是皇后的面首,都退避不去招惹他,甚至巴結他,而事情也傳揚出去,與孟離預測的相同,不過是議論一陣子就沒影了。


  有人跳出來指責她,她就說聽聽琴也不犯罪。


  你們有證據說那是本宮的面首嗎?你們看到本宮與他發生什麼了?


  把眾人堵得無話可說。


  太后和卞承那邊也知道了,卞承能知道,還是孟離故意透露的。


  他相當憤怒,甚至想殺人,他還活著,皇后就明晃晃的給他帶帽子,簡直不把他當人了。


  鬧騰起來,嚷嚷著要殺了皇后那個賤婦。


  巧珠對孟離說:「娘娘,皇上那邊鬧騰的厲害,要不要去看看?」


  孟離點頭:「自然要去的。」


  「把永安也叫過來。」孟離想了想說道。


  巧珠愕然地問:「您要帶著他去?」


  這是明晃晃的羞辱皇上啊,皇后何必這般……


  孟離表情寡淡:「是,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巧珠無言,領命而去,當永安知道要跟娘娘去看皇上,他嚇得魂都快丟了。


  娘娘這也太囂張了吧,這種事情,怎麼好?

  可也不敢拒絕,孟離帶著永安去了卞承寢宮,他此刻罵的非常難聽,各種不堪入耳的話源源不斷,孟離一腳踢開門,對身旁的太監說:


  「皇上情緒不太穩定,你們幫本宮安撫一下。」


  太監們立馬過去把卞承按在了凳子上,他怒目盯著孟離:


  「賤婦,你來做什麼?」


  孟離掃了一眼,他最心愛的酒壺都打碎了,看來的確很憤怒。


  她問道:

  「皇上喝了幾天快樂的酒,就忘了從前的事,這次扔了酒壺,是打算戒酒了嗎?」


  「你又威脅朕。」卞承感到憋屈萬分,可是一想到酒……


  孟離笑了笑:「臣妾自然不敢,不過今天過來,也是想讓皇上看看臣妾的專屬琴師。」


  「就他了,皇上覺得俊不俊。」孟離把局促不安的永安推了出去。


  卞承都要被孟離氣瘋了:「賤婦,你個賤婦……」


  「皇上須得靜養,也不宜飲酒,你們也別再給他提供酒了,本宮還覺得應該再給皇上進行一次沉睡治療,以便皇上早日康復。」孟離淡淡地說。


  「你……」卞承掙扎了下,但被幾個太監限制了行動,他屈辱至極,深深吸了一口氣,萬分憋屈地說:

  「皇后這琴師甚好,皇后高興就好。」


  不,不能沒有酒。


  也不能再次沉睡不起,因為無法保證這次睡還能不能醒得過來,上次沉睡治療失去了江山,這次呢?

  他也怕死。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卞承一下子就想通了,皇后養一個面首和養十個面首又與他有何干係?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女人了。


  噁心,只是太噁心了。


  卞承額頭青筋狂跳,最後竟口吐鮮血,鬱氣過於深積。


  孟離這才笑了起來:「那就好,皇上到底是疼愛臣妾的。」


  「那臣妾也不忍心皇上受噬心之苦,雖飲酒有害,也只能無奈縱容皇上了。」她又很是無奈地說道。


  「朕噁心的想吐,求你別再這裡噁心人了。」他嘴角染著鮮血,死死地盯著孟離。


  孟離笑了笑,噁心人嗎?


  劇情里,卞承處理委託者的方式難道不夠噁心?


  彼此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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