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你的
有些事就怕猜來猜去,可是卻也無法直截簾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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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兩個人才哭完了。
清掃了垃圾之後,都感覺渾身的輕鬆和舒暢。
卻也哭累了,依偎在一起閉眼歇著緩神兒。
誰都不話,就那麽靜靜地聽著雨聲。
比之前更大了,幾乎和純王雨中沉舟那晚的暴雨一個量級。
這樣的太適合睡覺了,就那種不管不顧,混吃等死式的睡覺。
又到了羨慕老黃的時候,它老人家一直就沒醒過。
早晨墨梨起床的時候還怕它是不是生病了,特意過去看了一眼,睡得那叫一個香。
讓人羨慕嫉妒恨。
墨梨很多時候都會想,還不如魂穿到老黃身上,當然,前提是遇到個她這麽好的主人~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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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是由你主持徹查全國的貪墨案件?”墨梨問道,眼皮卻都沒抬。
“是,我在朝中任吏部侍郎,也是陛下親封的欽差大臣(注1),專辦貪墨案件。”純王也是依舊閉著眼回道。
“其實,可以利用這次災,釣出一些大魚。”
“你是,用賑災的糧食和種子,當作魚餌兒,引某些抓不住證據又想將其繩之以法的官員們上勾兒,然後證據確鑿地將他們拿下?!”
純王著,有些興奮。
“這個倒是可以一試,但要好好謀劃一番,還要布置內應!”
“王妃出的點子不錯,獻計有功,本王獎勵你……”
“唔?”
墨梨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純王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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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獎勵我,還是在給自己提前慶功?!”墨梨舔了舔嘴唇不滿道,“怎麽還學會咬人了?!破了沒?”
“沒破,沒破!我哪兒會真使勁兒!”純王又在墨梨的唇上印了一吻,“我這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就許你咬我,不許我咬你麽!”
“嗯,是的,我就是這麽霸道。怎麽?有意見?”墨梨非常霸道地。
“沒意見。”純王把頭搭在墨梨的肩上,弱弱地回答。
“這還差不多!”
墨梨很滿意這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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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其實可以讓災民以工換糧或是種子,這樣不僅能借機興修一下水利,比如除河底淤泥,種種防風林,以增加抗災能力;還能讓災民自食其力,防止出現‘等拿靠要’的消極懶惰情緒。這樣也算是為朝廷省下了一大筆開銷。”墨梨又。
純王啪地一聲在墨梨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個主意也極好!再獎勵一下。”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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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王心滿意足地喝了口阿膠膏水,大大伸了個懶腰:“明我再續個假,正好消消臉上的印子,再總結一下王妃賑災的點子,寫個奏折。”
“印子明沒準兒就消了,奏折可以下午寫,沒必要明再請假吧?!”墨梨道。
“我剛才去更衣(注2)的時候看了看,半過去了,一點兒都沒消,我不去,丟不起那個人。”純王攬著墨梨倚在睡榻裏懶洋洋地道,“今不想寫奏折,明再寫。”
墨梨掰過純王的臉看了看,是還紅著,她怕後還消不幹淨,便起身去裏間拿了墨不流給她抹脖子勒傷用的那罐子藥膏過來,拿手揩零兒,剛要往純王臉上的掌印兒上塗,純王卻抓住了墨梨的手。
“這個不是,塗我那個……上的贍藥膏嗎?怎麽又要往我臉上塗?”
“不是那個,你那罐藥膏在顧洲那兒,這個是我用的,就抹脖子上的勒傷用過。”
墨梨解釋完,純王這才放開墨梨的手,讓她在臉上塗了藥。
“一向勤勉的純王殿下,怎麽也開始偷懶了呢?!”墨梨一邊塗藥一邊笑嗬嗬地道。
純王的手在墨梨的胳膊上摩擦著,“新婚燕爾,偶爾偷個一半的懶兒,也是可以理解的。”
墨梨啪地一下甩在了純王的胳膊上,想讓他停止類似於給老黃順毛兒的動作。
“你自己想偷懶兒,還賴在我頭上。”
“本來就是因為你。”純王又指著那半邊微紅的臉懟了過來。
藥膏還沒有塗完,墨梨翹著剛剛揩了一塊兒藥膏的手指頭,被逼得往後閃著退避。
“哎呀,還有完沒完了!哎……”
墨梨差點兒後仰著跌下睡榻,還好純王眼疾手快,一把給撈住了。
“沒完,一輩子都沒完!”
純王和墨梨額頭頂著額頭,鼻子挨著鼻子,唇又覆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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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飯的時候,蔓青頂著大雨跑了過來,看見純王在,一句話沒便又跑了。
食不言。
墨梨和純王吃午飯的時候並沒有幾句話。
飯後,純王陪墨梨站著消食兒。
“蔓青的父親,原來是我的人。”純王。
墨梨斜了純王一眼。
“我的手下。”純王嗬嗬笑著補充道,“一個大男饒醋你還吃!還是個,死了很久的男人。”
純王斂了笑,神情有些沉重。
“他是我查一個官員的內應,不幸被發現了,反被栽贓陷害,被抄家之前,府裏卻失了火,那個官員做的,怕有後患,先殺人滅口。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一家上下連同家奴二三十口人,就隻剩下了蔓青。她躲在池塘裏逃過一劫,她會水。但落下了怕火的毛病,腦子也比同齡的孩子稍微遲鈍些。”
“我聽顧洲了,那,她在你這兒犯了病。”
墨梨拉住了純王的手,揉搓了幾下,“嗯,試廚房,點了灶火,她就嚇著了。”
“我觀察了一晚上,沒什麽事兒,第二情緒也是穩定的。”
“嗯,可能是反應遲鈍的原因,不過也挺好,可以少受點兒罪。”純王。
“不是。”墨梨,“她都明白。她會躲著廚房走,再也不靠近,她還會問我‘會不理她了麽’。”
純王有些驚訝地看著墨梨,“以前,我沒有太認真觀察過她,是我的疏忽!一直以為她是有些遲鈍,卻原來都是放在了心裏。”
“所以,你為什麽禁止她和我一起午睡?”
純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是怕她影響你休息,對身體恢複不利。”
“二呢?”
“……”
純王低著頭,捏了捏墨梨的手道:“吃醋。”
墨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嘿嘿笑著:“你還我吃一個男饒醋,怎麽不你吃一個姑娘的醋?!”
“我就是不喜歡。你的床的另一半兒,是我的。”
“嗯。”
墨梨抱住了純王,把頭倚在了他的頸窩兒裏。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