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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說,你知道錯了嗎?

  一吻結束,純王的眼神有些迷離,微瞪著墨梨有些不滿道:“為什麽不閉眼?”


  “我接吻比較少,不知道要閉眼。”墨梨的眼神清澈冷靜,絲毫沒有意亂情迷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剛剛經曆了長長的擁吻。


  她的手指如畫筆般描摹著純王俊美的麵龐,輕輕勾過下頜,拂過眼睛,劃過鼻子,然後捏著純王的耳垂兒輕輕揉撚,表情輕鬆愉悅,微有清冷和寵溺,就像是在逗弄她的那隻“老黃”,但根據線報,她好像從來沒有擼過那隻貓。


  她這是把自己當作高級貓來擼了嗎?!

  純王被撩撥得腹緊縮,騰起一股燥熱,並迅速傳遍全身。


  還是發熱時的樣子讓人看著開心些!墨梨高熱退後因氣血不足而立刻恢複了微涼的手指輕輕劃過純王的耳廓,使得他不禁輕輕哼了一聲,十分想念起墨梨昨日盯著自己的胸膛眼神迷蒙臉頰酡紅的失神模樣。


  “接吻比較少,是什麽意思?!”純王僅存的一點理智抓住了墨梨回答裏的重要信息,“你難道……”


  “應該沒有!”她思考了一下回道,心想,我怎麽知道墨梨之前有沒有跟別人接過吻?!“反正我沒櫻上次跟你的那個,是我的初吻。”


  這個回答包含了兩層意思,這具身體有沒有跟別人接吻過我不知道,但我這個靈魂肯定是沒櫻

  若是換了旁人來聽,定是會一頭霧水,但純王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調查墨梨,也做過各種猜測,所以墨梨的回答純王感覺好像聽明白了,卻又感覺沒聽明白,便想借機問問到底是什麽情況,還未及他開口便又聽到墨梨道:“就你這樣的,初吻、初夜,沒準兒連初胎都沒有給我留的人,怎麽還好意思質疑我?!”


  “我……初胎肯定是你的!”純王有斬釘截鐵地道。


  “真的?”墨梨挑了挑眉,眼神裏有些懷疑,“誰知道有沒有珠胎暗結的,沒準兒哪便有人領了個孩兒過來認親了。”


  “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純王有些生氣。


  “噢?不是那麽隨便的人……”墨梨環視了一下四周,笑著挪諭道:“那還要怎麽隨便啊?!”忽地,墨梨的眼神落到了羅漢床側麵圍欄上綁著的一條紅腰帶上,應該是哪個美姬落下的,或者是不好意思過來拿,“喲,王爺還挺有情趣的嘛!”


  純王看著墨梨盯著那條紅腰帶玩味的眼神,心下了然,森森然道:“王妃似乎知道得挺多嘛!撩撥本王的手段也不像是不通人事的新嫁娘。”


  “因為……”墨梨勾了勾嘴角,半晌才開了口,看著純王盈盈笑道:“我看過春‖宮‖圖。”


  “啊!?你!!!”


  趁純王愣著的時候,墨梨雙手捧著他的臉迫使他的頭往後仰,他那修長的玉頸便暴露無疑。


  墨梨伸手便勾了一下玉頸上的那顆碩大的雪白喉結,道:“你可知錯?”


  純王怔了一下,旋即回道:“我知錯。”神色極是嚴肅認真。


  “嗯,很好。那知錯可認罰?”


  “認罰,聽憑王妃處置。”


  “嗯,極好。”墨梨笑著起身拿了褻褲和中衣過來,純王在被子裏穿好了褻褲,又穿好了中衣的上衣。


  “下衣先不要穿了,穿太厚影響效果。”墨梨又笑道,“趴下。”


  ???


  純王疑惑不解,總感覺墨梨的笑讓人不寒而栗,但還是依言沒有穿下衣,乖乖趴在了床上。


  墨梨一下掀去了那條薄被子。


  唔???

  墨梨拿起了之前戳在大羅漢床邊的雞毛撣子,還未等純王反應過來,便啪地一聲狠狠抽在了純王的屁股上,這一下墨梨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啊~”毫無思想準備的純王一下便喊了出來,還順帶著噴出了兩滴淚花。


  不用麻藥縫針一聲都沒吭的純王,此時喘著粗氣哼哼著,淚眼婆娑,“疼~”


  門外,南荊一聽到純王啞著喉嚨喊出來的“啊”字,便要拎著劍衝進屋,被顧洲死死拖住了,“祖宗,剛好些,你可消停消停吧!”


  “你沒聽到嗎!殿下喊這麽大聲!他受傷受罰都從來沒出過一聲兒!一定是遇到危險了!”南荊甩開顧洲仍要衝進屋,顧洲撲通一下跪到地上抱住南荊的大腿就不撒手了,“你都了,殿下哪是輕易就會因為吃不住痛喊叫的人,再的,殿下英勇善戰,武藝卓絕,哪裏就用得著你逞英雄了!就你能嗎!?”


  顧洲的一番話得南荊頓時啞口無言,“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主要是那個妖女太過古怪,我怕,我怕殿下著了她的道兒!”


  “你誰是妖女呢!”一同在外麵候著的茫茫一聽不樂意了,“我還怕我家姐吃虧了呢!”


  見茫茫搭腔,南荊本來的氣勢便挫了挫,但憋了一下,還是道:“本來就是,你家姐變化那麽大,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懷疑其中有什麽古怪?還是……”南荊頓了一頓,又鼓足勇氣道:“還是你們隆國公府串通一氣來欺瞞陛下,欺瞞我家殿下!?”


  “哼!”茫茫冷哼了一聲道:“的誰還不會變似的,難道你從到大都是一個樣兒?!不僅時候尿床,現在還尿床?”


  “你!”南荊神色赧然,臉上忽地就紅了,“我現在才不尿床!這怎麽能一樣!你強詞奪理!”


  “怎麽不一樣?!”一旁原本悠悠看熱鬧的墨不流搭腔道:“時候尿床,長大了不再尿床,這是一種成長。從前軟弱可欺,現在堅強硬朗;從前麵對困難毫無招架之力,現在能夠應對自如,這也是一種成長。何來的不一樣?又怎麽古怪了?!”


  “你……”南荊嘴唇動了動,想什麽,卻還是咽了回去,他雖然是易衝動體質,又比較粗線條,但什麽該什麽不該還是知道的,“反正不一樣!你們休想暗害我家殿下……”


  “什麽一樣不一樣的,我家姐自然是我們更了解些,你們這些外人懂得什麽!”茫茫氣哼哼地道。


  “你……”南荊無言以對,但總算是暫時沒有再往屋裏衝,顧洲不放心,仍跪在地上死死抱著南荊的腿不放,南荊甩了幾次都沒甩脫,也就隻好隨他去了,“你……這成什麽樣子……”


  ……


  “,你做錯了嗎?”墨梨問道,聲音並不大,也不冷,隻是比平時話語氣偏硬一些,聽起來卻是極具威攝力。


  “我做錯了,我認錯,我已經過了,王妃~”純王可憐兮兮地聲抗議。


  “啪”


  又被結結實實抽了一下。


  “啊,啊,……嗚嗚”純王這次雖然依然沒有準備,卻還是及時控製住了音量,“王,王妃給點兒麵子吧。”從到大都沒被人打過屁股,疼是其次的,羞恥感更強烈,純王已經滿麵通紅了。


  “王爺的麵子當然要給,所以我才關起門來進行懲戒的嘛。犯錯,就要接受懲罰,你對不對啊,王爺~”墨梨笑道。


  純王哼哼嘰嘰地,伸出手拉了墨梨的衣襟道:“王妃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會處理好的。”

  墨梨卻像沒有聽到純王的告饒一般,扯回了被純王拉著的衣襟,手起雞毛撣子落,又是“啪”的一聲脆響,接著便傳出了埋在枕頭裏悶聲的“啊~啊……”


  “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你都錯哪兒了!?”墨梨問道,“好好,不許糊弄。”


  “我……我不該……”純王在心裏拚命地找合適的詞。


  “荒淫無度!”墨梨提示道。


  “我……這不算吧……就一……一次……啊~啊,嗚嗚嗚”


  又被狠狠抽了一下的純王立馬改了口,“是,是,王妃得對,我荒淫無度,我荒淫無度,我再也不敢了!”


  “第一,你如此胡鬧,可想過那些姑娘們以後怎麽辦?是,在你的眼裏她們隻是樂伎舞姬,比家奴還不如,不過是你們的掌中玩物,但她們也是活生生的人;第二,我是過你可以抬妾納妾,但我接受不了這麽多!第三,你仗著自己身體底子好,就這麽任性糟踐,喝那麽多酒又……你這是對自己,也是對家饒不負責。你可知道,對於身體不好的人,是要多努力才能讓身體狀況好轉一點點嗎?!”


  每日,墨梨都按時睡按時起,堅持保質保量地按摩穴位,鍛煉身體,曬太陽,中藥泡腳,飯一口都不敢多吃,水隻喝溫的,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清淡飲食,也就是最近才加上了些營養中藥湯,連話、看書用眼都是定時定量的,因為話耗氣,用眼費神……


  即便是如此精心的調養,沒有一的鬆懈,墨梨目前的身體狀況仍不及正常饒百分之一,一到兩年左右才可以達到基本正常的狀態,卻也是跟那些生體質強健的人沒有辦法比的,而且還要十分注重保養才能將將維持。


  所以,知道她是有多嫌棄這副身子,有多羨慕旁饒健康。


  所以,看到純王如此揮霍身體資本,就會覺得好浪費,好可惜。


  她知道,就算生來身強體健,底子厚,卻也受不住毫無節製的折騰,就像是生在富豪之家,若隻是坐吃,就一定會山空。


  這也是有些從來不得病,連感冒都很少會得的人,會得暴病而亡的原因。


  “這三條,你可認?”墨梨問道。


  “認!王妃的,我條條都認。王妃這是在關心我嗎?”純王側身而臥,單手撐在榻上支著腦袋,笑著看著墨梨。


  “認真點兒!”墨梨瞪了純王一眼,作勢微微抬了抬手中的雞毛撣子,純王便馬上又乖乖趴好了,輕聲嚷道:“我很認真的!我很認真的!”


  “啪!”


  “啊!”


  “為……什麽還要打,我了我是認真的……嗚嗚……”


  純王抱著枕頭,把頭埋在枕頭上,嗚嗚嚕嚕地,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他在什麽。


  “那,你知道,你犯的最根本性的錯誤是什麽嗎?”墨梨喝道,這次,她的語氣很重,很嚴厲。


  “?”


  “我……最根本性的錯誤?我……”純王有點懵了,難道是指我不該懷疑墨梨?這個,這個要怎麽?了不就等於承認自己懷疑過而且依然還在懷疑墨梨嗎?!這樣不好吧?!


  就在純王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坦白的時候,墨梨的雞毛撣子又落了下來。


  “啪!”


  純王半聲“啊”飄蕩在空中,半聲“啊”悶在了枕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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