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下毒
作為吃瓜群眾的花語柔終於悟出了一個道理,人太無聊的時候就是會做一些出格的事的,比如撮合自己丈夫的妾和丈夫的好基友。她嗬嗬一笑,一瞬間心中百轉千回流淌過無數本霸道總裁愛上我的腳本,思考著如何能導演這一場邂迥後續。
當然首先是要留住凝安,要是美人跑了,哪還會有後續。
凝安捂著狂跳的心口,順了順氣,此後怕是與這俊俏公子再無緣分了,畢竟她這一去是永無法回頭的。她歎了口氣,深感有些惋惜,雖這公子沒有魏懷瑾那般絕世無雙的容顏,但也是俊逸不凡,自成一派的獨特氣質,很是迷人,算了算了,總之是她肖想不起的人。
花語柔用上等的輕功飛身跳到凝安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兀自出神的凝安被嚇了一大跳,顯得跌倒,幸好花語柔拉了她一把。凝安看清來人時,幾乎嚇出了心髒病,“郡……郡主……”哪!今出門忘記看黃曆了,逃跑居然連續被兩個人抓住。凝安嚇得跪倒在地,不停地求饒,“郡主息怒,我.……我隻是.……”
“偷東西?”花語柔故意板著臉,沉聲問道。
凝安立刻否認,並迅速打開包裹,“我沒有偷相府的東西,裏麵是一些衣物和我的私房錢。”
“你這是私逃出府,你可知道該當何罪?”花語柔湊近她,“膽子不嘛。”
凝安不住地搖頭,“郡主,饒命啊,賤妾是想郡主與公子夫妻恩愛,我在這裏著實有些多餘,所以想回家去,好歹也能照顧高堂……”凝安咬著唇,低著頭,時不時抬眼偷瞄花語柔的神情。
花語柔心中偷笑,這姑娘像隻受驚的兔子,甚是有趣,“哦?你這是怪我霸寵,還是怪魏懷瑾偏心,冷落於你?”
凝安嚇得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不不不,賤妾不是這個意思,賤妾……賤妾……”凝安急火攻心,一時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不知該如何是好。
花語柔拍了拍凝安的肩膀,扶她起來,順勢將毒粉撒在了她的身上。“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既然你去意已決,我自然是不會強留你。”
凝安瞪大雙眼,驚訝地看著花語柔,這女魔頭肯放她走,她沒會錯意吧,“郡主?”她深怕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期盼地看著花語柔。
“不過吧,你畢竟是皇上禦賜的美人,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不是嗎?待魏懷瑾回來,我同他,你對他無意,讓他上書皇上,將你放出府去,日後婚喪嫁娶,各不相幹,豈不是比你這樣不明不白地遠走涯要好的多。”花語柔盤算著毒發的時間也該到了,這理由著實充分。
凝安訥訥地點頭,似乎有些道理,今日這場逃亡當真欠考慮,若是魏懷瑾不追究還好,若是追究起來,鬧到皇上那裏,怕是要落得個抄家滅族,大禍臨頭。“郡主此話當真?”想著再留下些時日,或許還能再遇見方才那個俊俏郎君。
“我堂堂郡主,相府少奶奶,還會誆你不成。”
凝安剛想謝恩,突然發現自己渾身酸軟無力,喉嚨幹澀,不出話來。
“呀,你這是怎麽了!生病了嗎?”花語柔故意叫的好大聲,引來了仆從的注目。凝安越來越覺得不舒服,整個人便倒向花語柔,花語柔接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自己則扯開嗓子大喊,“快來人哪,快來人哪,快去叫藍玉過來,出人命了!”仆從聽了,立刻便去傳喚藍玉,另一波人則將凝安抬回房內。
藍玉匆匆趕來,見床上的人兒,微微有些怔忪,這不是方才跌進他懷裏的美人嗎?一把脈才發現了不對勁,他嗔怪地看了一眼花語柔,這分明就是先前花語柔從他那裏偷走的毒粉。
“你與這女子什麽仇什麽怨,對她下此毒手?”這美人一看便是那種弱不禁風,毫無武功底子的女子,花語柔大可一掌劈死她,為何要下毒?
“仇怨自然是有的,她跟我搶丈夫算不算?”花語柔調侃道,臉上的表情可沒有一點恨意。
藍玉給凝安喂了一顆解毒藥丸,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否則就難辦了,“我怎麽這麽不相信,你何時這麽關心懷瑾了?”
“不管我喜不喜歡魏西施,他如今都是我正經的丈夫,我可不愛與人共侍一夫,太髒。”花語柔是實話實,她在那方麵可是有潔癖的,若是魏西施碰過別的女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碰他。她的字典裏向來都是,口紅與男人,不可與人共用,誰動了,就讓誰死。
“是嗎?我怎麽覺得不是這樣的。”
花語柔撇撇嘴,看來她不太擅長扯謊,一下就被識破了,“好啦,就是我太無聊了,惡作劇罷了。”指不定她這個惡作劇能形成一段佳話。
藍玉嘴角微微抽搐,有些無奈地看著花語柔。“這女子與懷瑾是什麽關係?此前我從未在府中見過她。”
“怎麽?你對她有興趣?”花語柔撞了撞藍玉的肩膀,一臉八卦地問。
藍玉微微蹙眉,“能不能別答非所問,扯開話題。”
“那時皇上為了嘉獎魏懷瑾獻神醫給柔然,解決兩國的麻煩,所以特地賞賜的一個美妾。”想想這個皇上腦子八成是有問題,她與魏懷瑾也算是新婚燕爾的,就急著塞美女過來,真是一點都不盼著她點好。
“既如此,你對她下毒幹什麽?皇上禦賜的人,萬一被你弄死了,你該如何交代?”藍玉實在是看不慣花語柔這般拿人命開玩笑的態度,實在是太不壤了。
“她要逃跑,我自然要下毒,將她留下呀,否則人丟了,我也沒法跟皇上交代呀。”花語柔將藍玉的怒氣理解為,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中毒,心中不快,便也沒有真的同他計較。
“那你也不該下毒啊,一掌劈暈了不就好了。你這毒劑量再多些,日後可是會給她留下諸多後遺症的,遇風頭疼是常事。”作為醫者,他自然是不能接受她這樣胡作非為的。
“你這不識好歹的家夥,我不是看你挺喜歡她的,想將她留下,給你製造些相處的機會,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一個勁在指責我,唉,我的一片丹心喂了狗了。”花語柔嘟著嘴,滿臉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