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嚴刑拷問沙匪
花語柔看著那些被生擒的沙匪,怎麽看都不像是中原人,可他們分明都穿著羽林衛的官鞋,便讓拓跋衡去嚴刑逼供那幾個沙匪。
這荒郊野外的,又沒有刑具,如何讓他嚴刑逼供?拓跋衡偷瞄著花語柔,他又不想在美人麵前丟了顏麵,於是乎用隨身的刀,在沙紡身上一刀一刀地割著,避開了所有要害的地方,但這樣的淩遲,更加可怕。
沙匪們見這陣仗都害怕不已,嘰裏咕嚕地了一通,花語柔著實是聽不明白。
隻見拓跋衡滿意地點點頭,回來朝花語柔複命。“阿柔,他們是一群吐穀渾的逃兵,在此作惡多年。此番是得到了消息,和親的隊伍會在此經過,便想劫掠一番。”
花語柔皺了皺眉,對這樣的辭不太滿意,這原本與她猜想的相差無幾,但他們的著裝疑點重重。既然是逃兵,那動作訓練有素倒也解釋地通,可他們分明穿著官靴,的卻又是吐穀渾地方方言,“問問他們腳上的朝羽林衛官靴哪裏來的?”
拓跋衡無情地踢了沙匪一腳,正好踢到了他的傷口,沙匪痛的齜牙咧嘴,又嘰嘰咕咕地回答了。
“他來的路上遇到了十幾個中原殺手,便與之打了起來,最終他們以多勝少,殺了之後,搶走了他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其中就包括這鞋。和親的隊伍會行至簇,也是從殺手口中得知的。”拓跋衡將沙紡話翻譯給了花語柔聽,花語柔這才點點頭,心中已將事情的大概整理了一遍。
也就是,宮裏的那個人派了殺手來截殺她,最後不幸被沙匪先解決了,這麽她還應該感謝這群沙匪,替她解決了麻煩?真是可笑。
“幹得不錯。”花語柔拍拍拓跋衡的肩膀,拓跋衡由衷地笑了,被她讚賞一句,比他打下一座城池還要開心。
“璟程,你是不是知道宮裏是誰要殺我?”花語柔認真的看著李璟程,李璟程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有些心虛,他自然是知道的,可苦於沒有證據,隻不過是猜測而已。
“阿姐,此事還隻是個猜測,畢竟事關重大,不可妄言。”那個人權傾後宮,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要與一個區區的郡主過不去。此事是若是真的,對公子幫可能也會有影響,他必須要慎之又慎。
花語柔很不能理解,魏西施和李璟程心裏都有一個嫌疑人,卻都不願意告訴她,那個人究竟是誰?她是在宮裏樹敵太多了嗎?一時竟猜不出誰會與她有這般深仇大恨,時時刻刻要致她於死地。“璟程,就不能告訴我,讓我有所防範嗎?”
李璟程一臉的為難,這還真不能,花語柔的性子他可最是清楚,若是知道,必定提著紅纓槍殺進皇宮了。“阿姐,你就別管了,都交給你那夫君。他跟我保證過,一定會處理掉所有對你有威脅的勢力。”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答應魏懷瑾娶阿姐,定是要鬧個翻地覆的。在他看來,這世上沒人能配得上舉世無雙的阿姐,連他自己都不校但也許隻有魏懷瑾能扳倒那個人吧,如此才能真正護阿姐一世長安。
花語柔一怔,想起了魏西施那張絕美的臉,就憑那個病秧子?她從不曾妄想過魏西施真的能保護她,當初答應嫁給他,多半還是因為跟李奕軒賭氣。都情人眼裏出西施,她可一點都不覺得李奕軒比魏西施好看。魏西施的那張容顏,簡直是見之難忘,要命!她真是個色女。
“魏西施,我看不清他。”這個男人似乎有很多秘密,她一點都不了解他。她原以為,他就是一個相府公子,萬年病秧子,如今看來,是她一直忽視了他。
“阿姐,你從來不曾看清過任何人。”李璟程的雙眸深似寒潭,他很是羨慕花語柔,她從來看不透,便也就不會知道那麽多的黑暗與悲傷,生在皇家,肮髒的事太多了,想來唯有與阿姐的袍澤之誼才是最單純美好的。
花語柔一拍李璟程的後腦勺,打破了李璟程內心的傷春悲秋,“兔崽子,什麽呢,我看不清誰,也看得清你們三個崽子。”她揪住了李璟程的耳朵。
“哎喲喲,阿姐,疼。”李璟程哀嚎這求饒,她便是這般這般奇異的女子,總能趕走他心裏的陰霾。
一旁拓跋衡很是羨慕李璟程和花語柔的關係,他也想如此親近花語柔,隻是花語柔從不曾將他放在眼裏。她是第一個讓他吃癟的女人,是他追逐的太陽,他勢在必得。
黑色身影始終躲在暗處,悄悄地觀察著一切,必要時出手相助。他的眼裏隻有那個女子的一顰一笑,再看不進世間任何的顏色。
拓跋衡將剩下的沙匪滅了口,一行人繼續往柔然王宮而去。李元瑢早就嚇破哩,一直躲在馬車裏不敢出來,一路上甚是消停。
藍玉時不時地看看花語柔,想開口,卻又忍住了。
“想什麽就,別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心癢癢。”花語柔沒好氣地看著藍玉,什麽時候這家夥開始婆媽起來了。
“今日那個黑衣男子,你怎麽看?”藍玉心翼翼地問著,期望著花語柔能認出那個人,也不枉費那人千裏奔波了。
花語柔仔細回憶了一番那饒身形和槍法,思慮了好一陣才開口道,“有點像李奕軒。”
藍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簡直缺心眼!
“不過,他沒道理會出現在這裏。堂堂定遠將軍,若無軍令,不會來這邊關。”花語柔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許是她太想念李奕軒了,才會把那個人看成是李奕軒。“或許是太後派來保護我的吧。”
藍玉深深歎了口氣,為那個黑衣人感到不值,費這一番思量,做這一場折騰,這女人心裏卻沒有他一星半點。“花語柔,你何時才能看清,誰才是真正愛你的。”
“你又要當魏西施的客嗎?我過,我不會愛他,他不是我心中的英雄。”那瘦弱的身板,永遠不可能與她一起馳騁沙場的。他就是那種被藏在家中,毫無用處的擺設。
藍玉挑眉看著花語柔,試探地問著,“如果那個黑衣人就是懷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