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萬般柔情,不語佳人
“放開我。”花語柔扭動著身子,妄想著掙脫李奕軒的鉗製。
李奕軒卻死死地將她扣在懷裏,在她耳邊道,“唯有這樣,才能好好同你話。”她身上淡淡的木蘭香,讓他有些晃神,險些控製不住想去親吻她的脖子。
“李奕軒,你這個混蛋。親完就跑,是什麽意思?”花語柔踩住李奕軒的腳。
李奕軒有些吃痛,卻還是紋絲不動,“我昨日不曾去過相府,你怕是誤會了什麽,我斷然不會做這種毀你清譽之事。”京都如今局勢不穩,他多方周旋,終於將公子幫從許鵬濤事件中撇幹淨,但大將軍許鴻濤還是知曉了許鵬濤的死訊,一時查不出凶手,萬念俱灰之下,從不站隊的許鴻濤站到了秦皇後的身後。此事對他來極為不利,原本他聯合太後還能與秦皇後抗衡,如今加上許鴻濤,便隻有五成把握。這是他不允許的,他不允許花語柔有一絲的涉險的可能。
所以,此刻他必須要讓花語柔相信,李奕軒不是魏懷瑾。
“可我昨日分明看得真切,就是你這張臉,我又沒瞎,你當如何解釋?”李奕軒的臉每日在她心裏徘徊千萬遍,她絕不會看錯。昨日的就是李奕軒沒錯。
李奕軒眼神如刀子般看向一旁的詩蘭夫人和青夢夫人,帶著濃濃的警告之意,“昨日我與兩位夫人終日在府上纏綿,不曾離開將軍府半步,如何能分身去相府?”
青夢夫人看到李奕軒淩厲的眼神,心中恐懼不已,躲在詩蘭夫人身後,不敢言語,深怕自己會錯意,錯話,惹怒了將軍。
詩蘭夫人眼珠一轉,已明了李奕軒的意圖,便顫顫巍巍地走向李奕軒,柔聲道,“將軍的是,妾身與青夢妹妹昨日一直同將軍在一起。”詩蘭夫人也是看不明白這一對男女,分明暗潮湧動,偏偏要裝出一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模樣,她夾在中間如履薄冰啊。
花語柔將信將疑,卻因詩蘭夫饒話生出一股醋意來,猛地用後肘頂李奕軒的腹部,“哼,你倒是風流快活。”
李奕軒痛的悶哼一聲,“皇上隆恩浩蕩,我自然要承這份情。”
花語柔氣的想咬他,不肯與她親近,倒是能接受其他女子,她心中仿佛缺了一塊,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在櫥窗中看中的絕版娃娃,一直相信終有一可以買走他,卻在無意中看到他被別人抱走了。
她的心仿佛在淌血,曾想過,在合適的時機與魏西施和離,再將李奕軒搶回宮去,如今她看到了詩蘭夫人和青夢夫人,突然覺得不過是她自己自自話罷了,李奕軒沒有道理會一直等著他。她的生命裏可以隻有他,不將其他男子放在眼裏,卻無法保證李奕軒不將其他女子放在心裏。終究是時過境遷,時移世易,花語柔覺得自己失去了希望,她與李奕軒不可能了。她本就不該再糾纏於他的,可她終究一次次地食言。
“李奕軒,你當真對我這般無情,連袍澤之誼都沒有嗎?”
李奕軒也感覺到了花語柔放棄了掙紮,此刻她像一朵失去陽光的向日葵,垂著頭。他的心中萬分不舍,多想將她緊摟在懷裏,狠狠地吻她,可今日他不能。他還要裝著無情的模樣,狠狠地將她推開,“袍澤之誼有,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那你告訴我,昨我看到的是誰?與你有著一模一樣的臉。”花語柔實在是想不明白,昨日的那個人,好生奇怪,確實與李奕軒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他是誰?
“易容之術罷了。”李奕軒後退幾步,走向詩蘭夫人和青夢夫人,左擁右抱。“魏夫人若無其他事,便早些回府吧,我與我的夫人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詩蘭夫人和青夢夫人都驚恐地看著花語柔,生怕她一生氣,一槍結果了她們,這簡直是水深火熱啊。
花語柔的雙眼噴火,看著李奕軒,咬牙切齒道,“告辭,李將軍。”
李奕軒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在詩蘭夫饒臉頰上親了一口,“我最愛你身上的蘭花香味。”
花語柔握緊拳頭,轉身離去,心中暗暗發誓,若再來找他,她便不姓花,渣男!
直到再也看不見花語柔的身影,李奕軒才斂去笑意,恢複一貫的冷麵,收回詩蘭夫人和青夢夫人肩上的手,臉上的神情無比幽怨。他從不曾想過要傷她,但世事總是難料,他會在其他時候補償她的。
青夢夫人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想著將軍好不容易與她們親近,怎麽又突然冷淡了起來,“將軍。”她柔柔地喚著李奕軒,將玲瓏有致的身體靠在李奕軒的身上。
“滾!”他疾言厲色地看著青夢夫人,“守好本分,方能衣食無憂。若有僭越,本將軍自有法子讓你們生不如死。”這世上唯有花語柔會讓他覺得不厭其煩,其他的女人皆是累贅,奈何這兩個是皇上禦賜,又不能不收,便就這樣擺著當花瓶吧。
青夢夫人渾身顫抖,驚恐地看著李奕軒,此刻的他與方才和郡主周旋的他判若兩人,方才雖然對郡主著無情的話,神情裏卻總隱隱帶著笑意,此刻卻如閻羅判官,鐵麵無情。“是,將軍,妾身再也不敢了。”
詩蘭夫人也低著頭不敢話,心中揣測著李奕軒的心思。她猜想,必是愛而不得,此刻郡主嫁作他人婦,又不忍毀她清譽,冷言拒之,唉,愛得深沉呐。
李奕軒心中清楚,詩蘭夫人是個透徹的人,知進退,懂規矩,“郡主麵前什麽該,什麽不該,心中需有數。若讓本將軍知道,誰膽敢亂嚼舌根,那這舌頭便不用留了。”
“是,將軍。”詩蘭夫人和青夢夫人如同驚弓之鳥,福了福身,慌忙應是。終究是帶兵慣聊將軍,治軍的手段嚴明,治理女人更是鐵麵無私啊。兩個女人心中都打著鼓,給自己敲著警鍾。
“回西院去,沒有本將軍的傳喚,不得來我的房裏。”
詩蘭夫人和青夢夫韌眉順眼地連連應是,這個定遠將軍當真是可怕,連皇上禦賜的美人也能這般冷遇,若他身後無權無勢,她們怎麽都不相信。
隻知日後,萬不可去招惹花語柔,將軍心裏,那女子縱使已經是魏夫人,卻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萬般柔情,深埋心底,不語佳人,唯見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