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他真來了
“我不會嫁給你。今天你替我解圍,我本應謝謝你,可是,你是我姐夫,你幫我,是應當應分的,對不?”楚天姿邊給張重九包紮傷口,邊說。
“我也不會嫁給你,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啊。”一旁的林寶寶撅著嘴,像是個好奇的寶寶。
張重九無奈的說道:“我說,這時候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我的傷很重的。”
楚天姿把傷口清洗幹淨,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刀從張重九的左上額頭一直劃到有眼下,幸好從眉心過來,不然,瞎一隻眼睛是肯定了。
他破了相了,她非常的肯定。
“對,這時候說這個不是時候,姐,你說,張重九以後,是不是就變成醜八怪了。”林寶寶沒心沒肺的說道。
楚天姿突然長歎一口氣道:“哎,如果這句話,我早一天說出來就好了,這倒好了,現在說出來,倒像我是壞人了,其實,一個人的相貌真的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人品。”
楚天姿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不然她真的怕張重九誤會了,就算是他不變醜,她也不會喜歡他。
“對,是了,姐夫,你人品不好。”楚天姿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張重九還是頭一次被人家說人品的問題,而且還是不好的那種,也忘記了臉上的痛,問道:“我人品咋了。”
楚天姿把張重九的腦袋擺正,緊緊的纏上幾層紗布說道:“你都找三個老婆了,而且還有了孩子,我最痛恨的就是不能從一而終的人,如果我的丈夫像你一樣,我就….”
她照著張重九的肚子用力一剪。
張重九立馬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不覺的渾身發冷,想不到這個平時穩穩當當的小姨子,竟然有這麽陰暗一麵。
“我也是。”林寶寶跟著說道。
“別學我。”楚天姿說林寶寶。
青靈子從後院過來:“我聽到前院有動靜,大黃一直不讓我來,發生啥事了,啊,這是咋了?”
青靈子一進屋就看見張重九的腦袋被纏得嚴嚴實實。
張重九擺擺手道:“沒事,估計以後是破了相了。”
青靈子關心的問道:“傷啥樣?三宮傷到沒有?”
“不懂。”張重九晃晃頭。
“哎,就是額頭,臉,和下巴啊。如果傷到這裏,了;留下疤,命數也會變的。”
“啊,真的,你不要嚇我。”
“我嚇你幹什麽,快說說,傷到了哪。”
“我不知道,我也看不著,你問天資吧。”
楚天姿忽然對青靈子的話有點感興趣,這麵相還能影響命運,不如讓他幫助自己看看姻緣。
林寶寶嚷嚷道:“天師,沒多長,就是從這到這。”她比劃著,那道傷口的形狀。
楚天姿微微笑道:“如果著急的話,我可以把紗布拿開,咱們看一下。”
張重九趕緊擺手道:“不行啊,你們都什麽人啊,我這可是重傷,不帶這麽玩的。”
林寶寶一把拉住青靈子道:“天師,麻煩你給我看看姻緣,我什麽時候才能…..”林寶寶沒說完臉先紅了。
楚天姿也由此想法,但是被林寶寶占了先,有些不悅道:“發春了,是不是?”
青靈子擺脫林寶寶的手,推脫道:“不急不急,你們的姻緣早就注定了,我說不說,都是那樣子的。”
一個大個子突然從外麵進來,接著一股濃重的酒氣也跟進來,剛到屋就把一個袋子扔在張重九的跟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搖搖晃晃。張重九一驚,袋子上帶著鮮紅的血。
“這一事剛過,怎麽又來一事。”張重九不禁煩惱自語。
那人未曾說話,先是一口酒倒進嘴裏,連著喝了四五口,才說道:“我幫你解決掉了那些人,你要怎麽謝我?”
張重九用手撕開布條,露出一道縫,看了半會才看清來人,竟然是宇文神燈,宇文神燈就像是一座鐵塔,坐在凳子上,就把半麵的光擋得嚴實。
“你怎麽在這?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張重九提起抓緊精神,肌肉也跟著繃緊。隻因為他實在弄不清宇文神燈的目的和身份,他不知道他是敵是友。
宇文神燈搖搖見底的酒葫蘆,等到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把酒葫蘆在腰間一莂,重複剛才那句話:“我幫你解決了那些人,你要怎麽謝我?”
宇文神燈又把眼神在楚天姿和林寶寶的身上掠過,嚇得楚天姿身子一縮,林寶寶更是像被追趕的小雞,慌慌張張的躲到青靈子身後。
“你到底要怎樣?”張重九問道。
宇文神燈突然脖子一仰,靠著椅子背睡著了,最後他說了一句話:“我沒錢喝酒了,你應該請我喝酒。”
不一會,宇文神燈便發出打雷一般的鼾聲,林寶寶踮著腳尖湊到椅子前在宇文神燈的腦袋上比劃一下道:“嚇死我了,不如我直接打死你算了。”
張重九急忙阻止道:“寶寶不可,趁人之危,非大丈夫所為。他替咱們出了惡氣,對咱們便是有恩,恩將仇報,非人也。”
林寶寶嘖嘖的諷刺道:“哎喲,半年時間,學會了不少書啊,知道恩將仇報了都,你都不看看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想來也不是好人。”
青靈子接過話道:“林妹子倒是說錯了,此人高大壯碩,氣宇軒昂,麵帶一股正氣,絕非歹人,既然他是奔咱們來的,總要弄清楚他的目的才行。”
林寶寶小嘴一撅道:“真人大哥,你說的我信,你說什麽我都聽,就是不聽他的,哼。”
林寶寶似乎是專門和張重九對著幹,楚天姿苦笑道:“寶寶,青靈子大哥說的對,但是張重九也沒錯,無故殺人,就是不應該,我在西方學習,那裏的法律規定,就算是死刑犯生了病,也要等到他完全恢複才執行刑罰,咱們啊,也得等人家醒過來。”
林寶寶用小手在鼻子前扇扇道:“我看啊,這醉貓要等到明天才會醒了,真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臭死了。”
沒等到她說完,宇文神燈“嘔”的一聲,一口髒汙吐出來,噴的滿屋子都是,立刻就有酒氣臭味彌漫開來。
林寶寶嚇得急急跳出屋外大喊道:“哎呀,臭死了,臭死了。”
張重九和青靈子倒是見慣了這種場麵,黃鶴樓那是兩天就要來這麽一遍,楚天姿也沒有厭惡神色,她歎口氣道:“我不應該說要犯人完全恢複的,不然哪有這麽一劫。”埋怨著,手裏卻是忙起來,她把宇文神燈的脖子扶正,又把手伸進宇文神燈的嘴裏。
張重九急道:“幹什麽?別被他咬到。”
楚天姿道:“咬到也沒有辦法,如果不把他嘴裏的東西掏出來,他會立刻就被嗆死。”
楚天姿的小手在宇文神燈的嘴裏不停的掏,終於把他的嘴裏弄幹淨了,又把一個枕頭墊在宇文神燈的脖子後,等到一切弄妥當,才罷手,洗過手後看著張重九道:“這屋子是你收拾還是我收拾,他可是來找你的。”
青靈子道:“我來我來,重九那樣子也幹不了活了。”
楚天姿長出一口氣道:“這以後可熱鬧了,一個傻子,一個醉鬼,一個醜鬼,青靈子大哥,你一個人能吃得消不?”
青靈子邊收拾屋子,邊說道:“無妨,我喜歡觀察人,我擅長麵相,以我的判斷,這三位,日後都不回是普通人,以後啥事我都認了。”
張重九把紗布重新纏起來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些抬舉我了,如果說黃鶴樓和宇文神燈不普通,我還信,人家本來就是皇親國戚,正義使者,我是啥,我連自己爹的仇都報不了,有家不敢回的主,能有啥出息。”
青靈子嘿嘿笑道:“我還是想那塊雲,雲裏有紅光,那天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了一個你,你說紅光不是你,還能是誰,我看啊,你命裏注定有不凡的成就,可是又三親不顧,誰都有家人,可惜,你沒有。”
張重九聽了,半天才說道:“以前的生活都變成了前塵往事,以後才是未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