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騙取聖痕

  看到那後頸上的血字，一段原著中的情節剎那間從羅戒的記憶深處浮現出來。


  在原著中，「栗田誠」是個非常有愛心的孩子，心地純良，是極少數可以看得到精靈的人。


  有一次他無意中路過一個荒廢的小神社，投入奉納許下心愿，感動了被人們遺忘了許久的無名神，送給了他可以回答世界上所有問題的能力——「聖痕」。


  但華夏自古有句話，叫做「天機不可泄露」。


  凡人想接受天機，就需要付出等同的代價。


  於是「栗田誠」想知道的每一個問題，都會被「聖痕」以傷痕的形式在身上出現，而且問題越難解答，傷勢就會越重。


  最後在「鵺野鳴介」的建議下，「栗田誠」再次找到那個小神社許下放棄「聖痕」的心愿，這才最終化險為夷。


  前世的探索者攻略中也曾提到過，這種「聖痕」現象並非《地獄老師》世界中獨有，很多具有神明存在的世界中都可能出現「聖痕」現象。


  只不過在其他世界想要獲得「聖痕」加持完全要看運氣，不像《地獄老師》世界中的「聖痕」這樣有相對準確的位置和獲取方法。


  「栗田同學，你回答老師一個問題，你今天是不是參拜了什麼廟宇或神社？」


  「栗田誠」就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學生，根本不會想到羅戒其實是在套他的話，如實回答道：「我今天早上在上學的路上經過一片拆遷工地，看到一個很破舊的小神社立在那裡，我覺得那個神明應該很可憐，就拜祭了一下……」


  「問題就出在這裡。」


  「老師，你是說我拜錯了神明，其實那個神社供奉的是個邪惡的大妖怪？」「栗田誠」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不，你沒拜錯，那是真的神明……他很喜歡你，還送了你一個很大的禮物，只不過這個禮物不是凡人能夠承受的，你才會因此受傷，但你要相信，這個神明對你沒有惡意。」


  「栗田誠」是個善良的孩子，願意相信世界上的一切美好，而且又是親眼見過「鵺野鳴介」除靈，對於神明和靈異的存在早已完全接受，對於羅戒這番說辭自然是毫無懷疑。


  「那……老師，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不用擔心。」羅戒微笑著摸了摸「栗田誠」那可愛的西瓜頭，循循善誘道：「聖痕是可以轉移的，待會我陪你去那個小神社，你再許一個願，請神明把聖痕轉移給老師就沒事了。」


  他在這裡玩了個語言陷阱，故意沒有提取消聖痕的操作。


  也就是「栗田誠」是個沒什麼閱歷的小學生，若是換做那鬼精鬼靈的「葉月東名」，就算不知道「聖痕」為何物，也能看出羅戒其實是另有目的了。


  「那……老師不是也會受傷嗎？我不能因為我的錯誤再牽連別人……」「栗田誠」猶豫道。


  這孩子還真是善良啊，若是換做稍微自私點的人，只怕早就巴不得有人接盤吧……


  羅戒蹲下身，雙手按著「栗田誠」的肩膀，道：「栗田同學，你知道我跟你們鵺野老師是朋友吧？」


  「栗田誠」點點頭，那天他確實看到過這位年輕的老師和鵺野老師在學校附近的居酒屋裡喝酒吃壽喜燒。


  「你們鵺野老師是靈能者，你覺得他的朋友會是普通人嗎？」


  說話間，羅戒發動了【烏木念珠】的「金剛護體」技能，無數金色的梵文繞體旋轉，照亮了「栗田誠」那驚喜的小臉。


  「原來老師也是靈能者！」


  羅戒讚許的拍了拍他的頭，道：「現在你明白了吧，聖痕對於你來說是極為致命的詛咒，但對於老師來說，卻是降魔除靈的利器。」


  「嗯，嗯，我知道，就像是鵺野老師的鬼手那樣！」


  「栗田誠」雙眼放光，顯然已經將羅戒腦補成了什麼正義的夥伴之類。


  話說這孩子的偶像是那些特攝劇里的蒙面英雄，還真就特別吃這一套。


  ……


  隨後的過程也就沒有了懸念。


  「栗田誠」帶著羅戒找到了那間無名小神社，投入奉納許下了「請將聖痕轉移給夜魘老師」的願望，順利的完成了「聖痕」的交接儀式。


  為表示對「栗田誠」合作的感謝，羅戒在臨走的時候，在附近的電器店買了一款最新的遊戲掌機送給了這個孩子。


  目送著「栗田誠」歡天喜地的離開后，羅戒長出一口氣，轉過身對著後方說道：「出來吧，鵺野老師，我知道你在那。」


  空無一物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一絲光線扭曲，「鵺野鳴介」托著水晶球憑空出現在了羅戒的眼前。


  「你是怎麼發現我在跟著你們的？」


  「鵺野鳴介」濃眉皺起，他自信他「神隱術」能瞞過絕大多數靈能者的感知，除非是像「葉月東名」那種帶有偵查型靈獸的特殊靈能者。


  「啊……你真的在啊。」羅戒的臉上也露出詫異之色，「我就是隨便猜一下……」


  「鵺野鳴介」：「……」


  看著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吃癟的樣子，羅戒不禁露出會心的微笑。


  看過原著的人誰不知道「鵺野鳴介」是個護徒狂魔，名言是「不許碰我的學生」，只要他班上的學生有任何危險，這傢伙就會像嗅覺靈敏的獵犬般追過來，就像是世界意志下的法則能力一樣。


  「你為什麼要騙小誠？」


  「鵺野鳴介」嚴肅的盯著羅戒的眼睛，那聚集在濃眉上的氣勢讓羅戒不由得聯想起了「無限界時空」那個老頭。


  同樣強大的壓迫感。


  羅戒聳了聳肩，微笑道：「我承認我騙了那孩子，但我並沒有傷害他，反而還救了他，不是嗎？」


  「若不是因為你沒有傷害小誠的舉動，你以為我會在這裡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


  說到這裡，「鵺野鳴介」的語氣逐漸放緩，語重心長的規勸道：「聖痕那東西確實很強大，可代價也很大……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希望你在使用它時能夠三思而行，別拿自己的生命做賭博。」


  「多謝提醒，不過我的籌碼很多，賭得起。」


  「鵺野鳴介」皺了皺眉，他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言語間透出的自信是從何而來，但該提醒的已經提醒過了，對方也不是「栗田誠」那種需要有人指導和保護的小學生，只要不去使用「聖痕」作惡，他也不好對對方的選擇橫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