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諒不了你了
餘聲仰頭看著院子中的荒草,和已經有了敗象的別墅,眼中有淚在湧動。餘聲曾經那麽的想逃離這個地方,現在卻是真的沒有了勇氣回來。
她用鑰匙打開門上的鎖,推開,那一刻,往事真的是曆曆在目,隻可惜物是人非了。
“你跟了一路了,不累嗎?”餘聲站在院子裏,輕聲說,她的勇氣隻允許她這麽遠遠的看著自己的家。
顧城從她身後走出來,“阿聲。”從那天之後,這是顧城第一次見到餘聲。
那天之後,“天語”就發出了聲明,“餘聲是“天語”的簽約歌手,也是網絡歌手芊芊,將是“天語”繼林加楠之後又一力捧新星。顧城不是沒有找過餘聲,隻是都被“天語”的人給攔了下來。
“天語”的地位在娛樂圈很高,娛樂圈出現十個新人,有八個是“天語”的。
餘聲不回頭,盯著房子,“顧城,你記得這裏嗎?”
“記得。”怎麽會不記得,他因為她在這裏待了三年之久,所有的地方他都很熟悉,“阿聲,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餘聲回頭反問,“顧城,我挺恨你的。”
顧城聽過芊芊的歌曲,寫進了人生的閱曆,聲音沙啞,卻異樣的美麗。他從來沒有過把那個聲音和餘聲如同百靈鳥的聲音聯係起來,可是這一刻,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餘聲的聲音。
餘聲繞過顧城,路過是輕聲說了一句,“我原諒不了你了。”
顧城看著遠去的餘聲,沒有去追,楞在了原地。
十六歲那年,餘聲告訴他“我叫餘聲,你呢?”十八歲那年,餘聲告訴他“你隻能喜歡我。”二十二歲,餘聲告訴他“再見。”二十八歲餘聲終於告訴他“我挺恨你的。”
十二年他們到底是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的,當初那個不管不顧的叫自己阿城的少女終於還是不見了。
餘聲回到“天語”陸陸找她已經瘋了,“我的大小姐,我以為你又失蹤了。”陸陸是“天語”元老級的經紀人也是餘聲的經紀人。
餘聲坐在休息室,任由他們收拾自己,“怎麽會呢!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走了。”其實沒有人知道,餘聲在“天語”根本沒有簽約,更不存在回血什麽的,離開就是直接離開了。“陸陸姐,我去見他了。”餘聲看著陸陸沒有打算瞞著他。
陸陸歎息,伸手撫摸她的頭,當初,餘聲是被“天語”幕後的老板帶來的,她說,她隻發布歌曲,不會露麵不會簽約,這是很狂的一個決定,可是楚思遠同意了,還把她交到了她的手中可是,後來,她被打動了,她的歌裏,都是不經他人手的,寫進了閱曆。
餘聲躺在椅子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陸陸姐,這?”小助理有些不知所措,一會還有活動。“沒事,一會我叫他。”陸陸看著餘聲,如果她不是餘秋林的女兒,那就太好了。
“你看,好巧,我坐在你旁邊。”餘聲坐在顧城的身邊,眨著眼睛,眼波流轉。
顧城也沒想到,餘聲會被安排和自己一桌,雖然不見得不高興,但是也不歡喜罷了。
“你們不能不看書了。”餘聲伸手摁住他的書,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顧城雖然有些生氣,但是看到餘聲的樣子,怎麽都感覺是自己欺負了她,不由的放軟了語氣,“你到底要怎麽樣!”
餘聲故作認真的想了想,“和我說話吧,你叫什麽,家住哪,多……”顧城的耐心一下子耗盡了,抽走書,放進了書包裏,拍了拍前座洛漓的椅子,“換一下。”
洛漓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特別高興,拍了拍顧城的肩膀,“行,哥們,請你吃飯。”顧城揮揮手,和洛漓換了位置。
“切。”餘聲看著洛漓,偏過頭,看向另一邊,“餘聲同學,你要聊什麽?”洛漓一臉的色迷迷,用顧城的話來說,本身就沒有長得多好看,在配上這麽一副表情,就是典型的色狼。事實上,洛漓雖然沒有長和顧城一樣的帥的臉,但怎麽也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
“行啊,聊他。”餘聲回頭,指著顧城,一臉得驕傲,她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他。
洛漓看看顧城,一拍大腿“我太了解他了,我可是他鐵哥們,他啊……。”
洛漓的話沒說完,顧城回頭一手拍在桌子上,瞪著兩個人,“換回來。”他就是很不明白,這個女生又不是傻,怎麽會看不出自己的不耐,卻還來招惹自己。
顧城看著餘聲的樣子,冷聲說“我很討厭你。”
“啊!”餘聲一下子驚醒,她又夢到了他,六年了,每一次夢到他,他都是那個年少的樣子,而自己還是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餘聲姐,餘聲姐。”小助理看見了餘聲眼角的淚珠,忍不住輕生喊了兩聲。
餘聲回過神,抽了張紙巾,擦去眼角的淚珠“我沒事,你忙去吧!”
小助理半信半疑的離開。
餘聲想起,那一年,他告訴自己,他討厭自己,自己告訴他,“可是我不討厭你。”多麽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的自己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了。她再也回不去了,找不到那個傲氣的餘聲了。
小助理還是不放心,出了休息室,去找了陸陸。
陸陸來時,餘聲還是那副回憶過去的樣子,陸陸歎口氣,在她麵前坐下。“夢到他了。”陸陸輕聲問,讓餘聲的心靜了下來。
餘聲抬頭,點了點頭,有些汗顏,這麽多年了,自己還是忘不了他。
陸陸沒有勸解什麽,有些事啊,別人的話都是不管用的,都要他們自己看明白。“阿聲,沐家人派了記者。”
今天是餘聲的第一首正式發布的歌曲《餘生》的發布會,沐家人來為了什麽,她很清楚。
餘聲的想起那個女孩,勾勾唇角,她不過剛回來,有人就已經忍不住了,她對顧城還有感情,可是對她,她隻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