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連他的女人都敢碰(下)
侍者離開後不久,男子將楚漫抱到大腿上。
“還好嗎?”
楚漫輕皺秀眉,顯然已不太清醒。
男子拍拍她的臉,“喂。”
楚漫輕哼聲,回應不大,酒精的後勁應該上來了。
男子擁緊她,楚漫側坐在他腿上,上半身無骨的靠在男子懷中,她身上很香,有護膚品的味道,也有自身所散發的女人香,男子聞得癡迷,他端起方才那杯溫水,強行喂到楚漫唇前,“來,張嘴。”
楚漫意識模糊,“胃難受……”
“喝了就不難受了。”
楚漫緩緩張唇,像個被人牽線的木偶,她喝了兩口,由於吞咽不及,嗆得直咳嗽。
男子幫她順背,“好些了嗎?”
楚漫雙手攀上男子的脖頸,她覺得冷,腦袋拚命往他懷裏鑽,“少丞……”她眼淚肆無忌憚掉下來,“我隻想要過得平凡,可你不是平凡的人。”
男子知道她在胡言亂語,“放心,我會讓你過好日子。”
“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沒什麽不可能的。”男子順著她往下說,他掃圈場內,新年的鍾聲敲響時,舞池中央沸騰歡呼,不少人脫掉外套甩在空中,男子的心思卻不在這熱鬧上頭,他橫抱起楚漫,“走,我帶你離開。”
陸少丞輕晃高腳杯,眼裏的狂狷暗潮洶湧,他站起身,犀利狹長的鳳目望向男子。
真他媽活膩了,連他的女人都敢碰!
男子抱著楚漫走出酒吧,神情迫切,饑渴難耐。
他開著輛二十來萬的城市越野,男子將楚漫放到後座,後排空間大,足夠施展拳腳。
男子匆匆褪去幾件上衣,赤裸上半身,衣冠禽獸的真麵目暴露出來,“老婆,老公來幫你解解饞。”
這時,玻璃窗上傳來敲門聲,驚擾了男子的好事,他不悅蹙眉,“誰啊?”
城市越野的窗玻璃貼著層黑色車膜,又是在深夜,男子隻見窗外站著幾個黑影,看不清長相。
有人曲起中指關節,再次扣了扣車窗。
仔細一看,才發現越野車四周均沾滿了人,男子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慌忙套件毛衣在身上,劃開車門走下去。
“你們,這是……”
歎子往車內瞧了眼,借著萬家燈火的光芒,可以看到楚漫睡在後座,座椅呈放倒姿勢,幸好趕得及,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少。
歎子收回目光,瞄眼男子,明知故問道:“大半夜的,在這兒做什麽?”
男子並不認識這幫人,“小哥,我和我老婆在這親熱,不算犯法吧?”
“你老婆?”
“是啊,她就是我老婆。”
歎子勾唇,冷冷哼出個笑,“你長的這麽寒顫,你老婆如花似玉,不像吧?”
“小哥,看你這話說的。”男子神態自若,四十來歲到底見過大風大浪,每一句話說出口都顯得不疾不徐,很有紳士風度,“我對她好,有車有房,手頭上也有不少積蓄,她自然願意跟著我。”
歎子抬起左腿,一腳蹬在城市越野的後車輪上,“你說她是你老婆,有證據嗎?”
男子左右端詳著歎子的臉,酒吧大門外就是幾盞並排的路燈,光線昏暗枯黃,打在歎子臉上將他白皙的皮膚都幻化成橙黃色,男子見他著裝正常,也不像是警察,“你是什麽人,有權查戶口嗎?”
歎子笑下,“最近拐賣良家婦女的禽獸挺多,而我從小的誌願就是為民除害。”
他們人多勢眾,男子不敢囂張,“你們這是打著幌子,想搶我老婆是嗎?”
“你老婆?”
歎子越聽越來氣,看準男子的臉蛋就是一記巴掌,“還長臉了是不?”
男子左臉霎時紅腫,歎子手勁大,又是斷掌,打起人來痛徹心扉。男子捂住左臉,說句話傷口都疼得厲害,“你,你憑什麽打人?”
“怎麽,還不服氣?”
歎子逼近兩步,男子連忙後退,“別亂來,我局子裏有認識的人。”
路燈下,一道欣長的暗影款款而來,男人身型修長,投落到地上的影子也就逐漸碾壓過男子的臉。男子視線望過去,看見男人單手插著褲兜,嘴角凝起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二少。”幾名手下恭敬的喊了聲。
陸少丞站在光圈裏,枯萎的色澤落滿雙肩,挺拔的身材偉岸健碩,大有君臨天下的姿態。
男子嘴角哆嗦,後背抵著車門,雙腿虛弱的差點站不起來。但凡在臨安市混跡的人,有幾個敢說不認識陸二少?
他想不通,自己是怎麽招惹到這種人物的。
“你知道車裏那個女人是誰嗎?”陸少丞隻問了他一句,口吻不輕不重,砸到男子頭頂,卻如同千斤壓頂,“誰?”
陸少丞勾笑下,矯健的步伐行到男子麵前,男子膝蓋半彎,那樣一來,陸少丞便是居高臨下,“我的女人。”
聞言,男子倒抽口涼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不是你的老婆嗎?難不成我青光眼白內障,認錯人了?”
“二少……”男子臉色慘白,膝蓋撲通往下跪,“是我有眼無珠。”
陸少丞冷笑,“我看你是連眼睛都不配有。”
“對不起,”男子渾身顫怵,嚇出一身冷汗,“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我要事先知道,就算給我個天大的狗膽,我也不敢!”
陸少丞一腳踩過男子右肩,膝蓋狠狠用力,男子背脊猛地撞向車輪,陸少丞鞋尖像碾碎煙頭般,發狠地碾著男子的肩骨,“車鑰匙呢?”
男子疼地屏息凝神,“在,在我褲兜裏。”
“拿出來。”
男子將那串鑰匙遞過去,陸少丞接過手時,用力在男子肚腹上踹了一腳。
“啊!”男子捧住小腹,趴在地上打滾。
陸少丞把車鑰匙交到歎子手裏,長腿邁上後座,他打開車內的燈,陡然發現楚漫渾身不對勁。
她臉蛋通紅,鼻息噴灼著不正常的熱流,楚漫蜷縮兩腿,似乎很難受,她指甲抓扯著衣襟,恨不得將身上的衣物全給撕了!
陸少丞拍拍她的臉,楚漫意識不清,仿佛脖頸上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她,楚漫指甲裏撓出血跡,依舊不肯罷休。
陸少丞大驚失色,回眸時,潭底的光斑陰鷙暴戾,“媽的,你對她做了什麽?”
男子不敢隱瞞,戰戰兢兢道:“我在她水杯裏下了藥,是,是……那種藥。”
“X你媽!”陸少丞投過去的眸子驟冷,食指由高處劃向男子,近乎失去理智,“歎子,給老子撞死他,我要他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