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看見雲烈哥哥了!
一路的風馳電掣,陸少丞的跑車順利到達陸家,副座車窗落下時,楚漫差點吐了。
這讓她想起和陸少丞的第一次約會,楚漫那天吐得很凶,胃部翻江倒海,他隻一句‘嬌氣’便將她給打發。
誰能料到,時隔數月,她會這樣愛上他,甚至不惜傾其所有。
感情這種東西最難的,不是在於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愛了,難於愛的維持與持久,因為人生並不隻有一天。生活畢竟是現實的,人要經曆這樣那樣的考驗,不單是一句‘我愛你’就解決了。人生中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要有足夠的耐心去麵對。總要經曆一些事情,才會明白一些道理,而很多變化就在經曆中發生了。
這也是她為什麽非要堅持這段感情的原因。
楚漫腿腳不方便,陸少丞打橫抱起她大步邁過石階,別墅大門沒有關,正在屋內睡覺的二丞瞅見了主人熟悉的身影,他從狗窩內爬起來,搖著尾巴緊跟在男人身後。
陸少丞上了樓,它也屁顛屁顛上了樓。
近幾日因為生病的緣故,黃媽和周姨將二丞照顧得很周到,它總算恢複過來,雙目透出的神采,明顯能看出健康狀況良好。
來到臥室門口,陸少丞騰不出雙手去開門,楚漫先他一步將房門擰動。
男人摟著她往裏走,一進入臥室,會有陣撲鼻而來的馨香,這其中包含著楚漫習慣用的護膚品,還有陸少丞身上的味道,熟悉感充斥神經,能讓人有種很心安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這裏早就成了楚漫的家。
陸少丞走向那張幹淨平整的大床,單膝跪上床畔,男人掀被將她放下,“你笑什麽?”
楚漫嘴角的弧度掩藏不住,“有嗎?”
大概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隻要看著他,臉上就會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吧。
這種反應是情不自禁、毫無意識的。
陸少丞拉起被子蓋到楚漫胸前,“餓嗎?”
“餓。”她忙不迭點頭。
“你想吃什麽?”
“這個時間點,黃媽和周姨已經去商場選菜品了。”楚漫掃眼牆上的掛鍾,許是受不得冷落,二丞急忙抬起兩條前腿,可憐兮兮的趴在床沿邊,楚漫輕輕摸了摸它的頭,遂將注意力全部投到陸少丞臉上,“難不成,你要親自下廚為我做吃的?”
陸少丞捋起黑色毛衣的兩邊袖口,“點餐吧。”
“真的?”楚漫笑容洋溢,剛要躺下的腦袋又撐坐起來,“我要吃麵!”
聽聞,陸少丞一道眼神探來怪異,“我下麵給你吃?”
楚漫拿嘴呸他。
最近網上流行什麽段子,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陸少丞唇瓣淺彎,一記好看的弧度襯得眼角都狹長幾許,他將袖子挽至肘間,然後優雅的轉身朝外走,“等著,十分鍾。”
“多放點辣椒。”
“少放醋。”
“不要醬油。”
“別忘了一定要加老幹媽啊!”
“陸少丞,你到底聽沒聽見?”
“我腿疼,”楚漫揚起脖子,不死心的對著門口方向拔高音量,“粉碎性骨折呢,不對食物提些比較苛刻的要求,傷口怎麽複原的快?”
“……”
回應她的,隻有二丞的舔舐,小家夥伸出舌頭,在她手背上噌了幾下。楚漫托起它的前腿,幹脆將二丞抱到肚腹上。
這時,衣兜裏的手機很突兀的響起,楚漫摸索著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楚榮’二字,楚漫拇指劃向接聽鍵,打斷了那抹鍥而不舍的鈴聲,“喂,榮榮。”
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急切,“姐,你在哪兒?”
“在家呢,怎麽了?”
“你猜我剛看見誰了?”楚榮神神秘秘地捂住嘴,似是刻意壓製著音量生怕有人聽見。
楚漫不作細想,“誰?”
“雲烈哥哥!”
“誰?”不是楚漫沒聽清,而是難以置信。
“雲烈哥哥!”楚榮又重複道。
楚漫椎背微僵,聲音在停頓片刻之後,緊繃的神色有了很明顯的放鬆,“榮榮,我也曾無數次看花眼過,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姐,是真的!”楚榮口吻認真,“我沒看錯人,真的是雲烈哥哥,我連他脖子上戴的那根項鏈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你曾經送給他的蛇鏈。”
“不可能!”
“我敢肯定,絕對沒看錯,就是雲烈哥哥的臉,一模一樣!”
楚漫斂起神色,腦海頓時滋生出許多種可能性,她忽然記起有天晚上,她也看到了一抹相似的側影,當時情況使然,楚漫沒能來得及看清楚,“你在哪裏發現的?”
“拜爾國際大廈!”
楚漫越發覺得不對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天下午還有兩節主修課,這會兒應該在教室吧?怎麽會跑到四環外去了?”
“我……”楚榮一時啞言,簡直不打自招。
楚漫嗅覺靈敏,追著不放,“你同誰在一起?”
“沒,沒有誰。”
“男的女的?”
“姐,”楚榮心虛不已,忙轉移話題,“你要不要過來趟?那個人真的是雲烈哥哥,我親眼看到他上了電梯,也不知去了哪一層。”
“我問你和誰在一起。”
“同學。”
“哪個同學?王堯?”
“李茵茵。”
“成,讓她接電話。”
楚榮急了,“姐,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楚漫伸直蓋在被子下的右腿,另一條腿曲起膝蓋,二丞乖巧的趴在她大腿處睡覺。楚漫並非不通情達理,她知道楚榮長大了,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和秘密,楚漫也不會一再幹涉,但某些該管的事情,她一定要管,“告訴我,為什麽逃課?”
從小到大,比起父母,楚榮更願意聽楚漫的話,“我沒逃課,請了假的。”
“為什麽?”
“姐,你別問那麽多了,找個時間,我會告訴你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對於楚榮的性子,楚漫太了解了,妹妹自幼就強,她若不是真心想說的事,就算拿刀架著脖子也不可能逼問得出來。
兩姐妹在這方麵,或多或少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