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襲擊
上官明月赫然轉回身。
冷梟赤著膀子,下身一條純黑色長褲勾勒出筆挺的玉腿,他單手插兜,側旁是成排的衣架,衣架上掛著各種牌子的襯衫,多以白色為主。
上官明月看著男人胸膛結實的肌肉,往下,強健有力的腹部是幾塊鑲嵌很深的腹肌,一塊、兩塊、三塊……八塊。
上官明月鳳目越睜越大,耳根子都紅了。
冷梟麵無表情,“看夠了麽?”
上官明月這才回過神,她‘啊’了聲,慌忙捂住臉。
男人斂起眉峰,他隨手取下件白襯衣套上,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將鉑金扣子扣好。
上午10點過,露天花園裏的賓客該來的都來的差不多,慕容旭手邊摟了個美女,是一副生麵孔,剛從一所大學看上的女學生。誰都知道慕容家的這位公子就好這口,他喜歡學生妹,越嫩越好。
冷梟在襯衫外套了件黑色西服,上官明月杵在衣帽間門口,她今天精心打扮過,濃鬱的妝容顯出一張美麗的臉龐,她直勾勾盯著跟前的男人,想起中午時分要向著眾人宣布訂婚,上官明月滿臉喜悅。
她顧不了那麽多了,不管冷梟哥多不樂意,她必須成為他的人,上官明月始終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冷梟戴上腕表,落地鏡前,男人的俊顏尤為好看,他的身材高而挺拔,五官冷峻細膩,高挺鼻梁下,一張菲薄的唇瓣微微抿著,在明月眼中,他永遠是個優雅又有風度的男人。
“冷梟哥。”上官明月上前一步,她來到男人身側,一雙黑亮的水眸透過鏡麵的折射,落到冷梟的臉上,上官明月伸出雙手,就那麽抱住他的腰,遂將側臉靠上男人肩頭,“我不管你心裏麵那個女人是誰,我不管她究竟多優秀,我愛你,我永遠不會放棄愛你!”
冷梟眉峰輕蹙起,陰鷙的眸子內剔出凜冽,“明月,我們不會有結果。”
“難道你同她就有麽?”上官明月眼眶潮濕,她閉起鳳目,雙臂緊緊圈住男人不肯鬆開,“冷梟哥,你別騙我了,我最近一直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你身邊根本就沒有別的女人,你就是為了拒絕我,才故意這麽說的對不對?”
一襲不耐劃過眸底,冷梟握住她落在身前的玉手,男人稍一用力,便將她推開,“別再做無謂的掙紮。”
“不!”上官明月受不了他一臉冷決,眼淚掉出來,“我要和你在一起。”
“無理取鬧。”冷梟邁起大步,鋥亮的皮鞋踏過地毯,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冷梟哥!”
望著冰冷的房門,上官明月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埋入雙掌間,眼淚自指縫中流瀉而出,她心髒處疼得幾乎直不起腰。
整個上午,楚漫都在忙於工作,劉溫拿著入住名單守在前台,今日入住的尚封客人很多,每個房間都有對號入座的旅客,為避免弄錯,楚漫一直站在旁邊監管。
陳丹同劉溫核對好名單,前台小姐將房卡一一製給客人。
秦氏夫婦過於年邁,秦老爺子高齡接近90歲,他們隨行時帶著保姆,秦老太太耳朵也不太好使,楚漫擔心工作人員出差錯,一路陪著二老乘電梯進了套房。
保姆要為他們裝上從家裏帶來的床單被套,楚漫幫著打了個下手。
秦老爺感激涕零,“楚小姐,謝謝你,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本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卻一點總裁架子都沒有。”
楚漫莞爾,“不客氣,顧客至上,希望你們入住我們城市綠島就像回家一樣。”
秦老爺子被她一番話逗得樂嗬嗬的,“這個酒店好,我和我的老婆子很滿意。”
楚漫笑容溫婉,端莊得體,害怕秦氏夫婦一把年紀視覺感受光線的能力不足,她走到窗邊,嘩啦一聲將窗簾打開。陽光透過落地窗一束束揮灑進來,照耀在楚漫臉上,宛如一把鏡子,徹底點亮了她潭底的神采。
隔壁某間大廈,一架隱匿於黑暗中的瞄準鏡,正一瞬不瞬對準楚漫的額頭,男人拉動保險絲,迅猛的子彈飛馳而出——
“楚小姐。”
秦老太麵帶笑容,她拿起床頭櫃的電視遙控器輕喊了句,楚漫下意識側過身。
砰——
巨響來的那樣快,楚漫毫無防備的捂住耳朵。
那聲劇烈的響聲過後,隻見一扇完好無缺的落地窗如瀑布般墜落下來,楚漫花容失色,玻璃碎片掉至腳邊,場麵相當駭人。
秦老太嚇地張開十指,遙控器自她手心掉出去,保姆驚慌失措的拔高音量,“怎麽回事啊!”
子彈頭撞過牆麵,落到櫃子上後,彈跳至楚漫腳邊。
她鳳目圓睜,此事非同小可,楚漫當機立斷,一腳踩住子彈殼。
作為一家四星級酒店的老板,不管麵對任何狀況,她必須做到臨危不亂,楚漫雙拳握於身側,大拇指的指甲狠狠掐著掌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秦老爺子擁住秦老太的肩膀安撫,楚漫趁其不備將彈頭撿起放入衣兜內,她忙將窗簾拉起來,“實在不好意思,出了這樣的事我很抱歉,我立馬安排你們換房間。”
“楚小姐,”秦老爺子也是驚魂未定,“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窗戶一下就碎了?”
“像是有什麽東西砸進來。”保姆麵色煞白。
“你們放心,這件事我會交給警方處理,不管是有人惡作劇,還是我們窗戶的質量問題,我一定會給秦老爺秦老太一個滿意的答複。”
這時,劉溫聞訊趕來,套房內一片狼藉,劉溫看眼楚漫,兩人眼神交匯過後,劉溫心領神會,他喊來幾名樓層工作人員,帶著秦老夫婦重新去辦理換房手續。
親自將秦氏夫婦送進電梯,劉溫又匆匆折回,他關上房門,壓低聲道:“漫總,究竟出了什麽事?”
楚漫這才將撿來的子彈殼拿給他看。
劉溫神色大變,“我立即報警!”
“不行。”楚漫攔住他,“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這事不能聲張,不能鬧大,否則,酒店就毀了。”
以後誰還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