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避孕藥被發現!
何芳心想,二少奶奶真傻,可她又覺得她傻些才好,越傻越不可能嫁給陸二少,到最後,隻會被永遠的趕出陸家!
陸家的女主人是上官文佩,楚漫和她結怨,不是蠢貨是什麽?
何芳微勾嘴角,很淺很淺的一個笑,不易被人察覺。
“可是。”楚漫任憑眼淚溢出來,她沒有急著擦拭,“我最怕的不是你的刀子嘴豆腐心,我最害怕的,是我繼母的笑裏藏刀。你雖然嚴厲,卻從未真正傷害過我什麽,或許你現在還不能真正接受我這個兒媳,因為我們互不了解,我們從陌生人走到一起,最終成為家人,你從一個陌生人成為我的母親。”
楚漫淚流滿麵,“我現在有兩個媽媽,一個生活了近二十年,一個生活了才四個多月,可是如果兩者隻能取其一的話,我希望我喊的那個母親是你。”
“媽。”她哭著,笑著,心情萬般複雜,“謝謝你把這麽好的兒子給我,謝謝你選我做陸家的媳婦。”
陸少丞怔住,潭底湧起的波濤,不知不覺已漫延至眼角各處。
這個女人,盡撿他愛聽的話說!
楚漫哭成淚人,淚水順著臉頰蜿蜒往下,眼線液都暈花了。
上官文佩渾身僵硬的有些說不出話,她優雅的坐在餐椅上,眼神有片刻閃爍。
黃媽輕拭眼角,她最聽不得煽情的話。
何芳咬住嘴唇,上官文佩沒有動怒,沒有發火,她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都說情商這東西比智商重要,何芳有些不服氣,楚漫不就比她多讀過幾年書麽?情商高了不起?灰姑娘的童話故事,才是最受人追捧的不是嗎?
良久,上官文佩歎口氣,她攏了攏披肩的紗巾,黃媽眼見她起身,忙挪開白漆餐椅,上官文佩麵朝楚漫,她走過去幾步,幫她擦了擦臉,“你很聰明。”
“媽……”
上官文佩掬起笑容,“我陸家的女主人,就是要有你這樣的聰慧。媽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麽少丞總護著你。”上官文佩拇指撫過楚漫的眼角,“不管是婆媳相處之道,還是夫妻之間,都是需要一些手段的,一味的抱怨和委曲求全,其實什麽都改變不了。”
楚漫垂下頭,視線落到上官文佩胸前紋繡的碎鑽上。
“小漫,不管你方才那番話真心還是假意,媽已經開始喜歡你了。”
黃媽會心一笑,她跟在太太身邊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上官文佩主動說喜歡誰,就連明月小姐可都沒享受過這份待遇。
其實上官文佩並非真的針對楚漫,至少,在外人麵前,她從不會說自己兒媳一句不是。
陸少丞上樓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楚漫壓在大床內。
男人全身重量都在她身上,頭頂的水晶燈撲過他烏黑的發絲,悉數落到楚漫額前。陸少丞輕漾薄唇,麵部線條猶如被精心刻畫那般迷人,“行啊,三兩句話就把我媽給搞定了。”
“肺腑之言。”楚漫推了推他,陸少丞沒有要動的意思。
她說的話哄哄上官文佩還可以,陸少丞何其聰明,哪能輕易上當?
他大手掠過楚漫的嘴唇,指尖帶了抹微涼,“你那繼母確實比不過我媽,這話不假,可你真的是心甘情願呆在我身邊麽?連我媽都感謝上了?楚漫,你可真會扯。”
他能這麽快看穿她,楚漫有些不可思議,她方才那番話也不全是假的,隻能說真假參半吧。
男人很重,令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不管我有多扯,你媽喜歡就成。”
陸少丞輕掀起唇角,“那我喜歡的呢?”
“你喜歡什麽?”
“我喜歡什麽你不比誰都清楚?”
男人的指腹沿著她的嘴唇緩緩滑至下巴,滑至鎖骨,滑至胸前,楚漫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還沒洗澡呢。”
“完再洗。”
他想將手從她掌心抽出來,楚漫不肯,“我妝都哭花了,頂著大大的熊貓眼,你不覺得掃興麽?”
她不提醒還好,陸少丞定情一看,楚漫睫毛膏眼線液暈作一團,黑水掛在眼瞼處,大有往下滋生蔓延的意思,這副畫麵,不就像在演鬼片麽?
陸少丞挺起身,坐到床沿邊,陸二少喜歡美女,全天下人都知道。
“醜死了,去,好好打理。”
“誰讓你急不可待的。”楚漫踩著拖鞋走向浴室。
很快,花灑傳出水聲,溫水拍打著肌膚,四周漸漸氤氳出霧氣,楚漫的人影越發朦朧起來。
陸少丞微揚下巴,鷹眸緊盯浴室門縫散出的煙霧,他在床邊坐了會兒,隨即起身一顆顆解開馬夾的扣子,一連將白襯衫也脫去,陸少丞光著膀子走到酒櫃前,他打算倒杯紅酒嚐嚐。
這時,臥室外有人敲門。
“誰?”陸少丞冷冽的聲音乍起。
“二少爺,是我。”
何芳來陸家有兩年之久,陸少丞自然熟悉她的聲音,他提腳朝門口邁去。
瞥見房門打開,何芳心無旁騖的將手拿包遞上去,“這是二少奶奶……”
當看到陸少丞赤著上身時,她心裏抑製不住猛烈翻騰的感覺,手中的包也像是沉甸甸的拿不穩,筆直的向地板摔去。
啪!
手拿包撞過堅硬,裏麵裝的物品散落一地。
何芳驚醒過來,慌不擇路的蹲下身,一樣樣將楚漫的東西撿起往包內塞。
陸少丞低頭,隻見一盒白色塑料瓶滾至他腳尖前,貼著名稱紙的那麵正好上翻,‘避孕藥’三個黑體字,似是用放大鏡刻意放大過,直挺挺的落入男人眼鋒。
何芳手指管塑料瓶伸過去,一愣,顯然也發現了那幾個字。
她表露出吃驚,“太太那麽想要孫子,原來二少奶奶背地裏竟……”
她仰起臉,見陸少丞望了她一眼,男人唇邊處揚起的笑意不知是冷笑還是一般尋常的笑,何芳不敢胡亂猜測,“二少爺,這……”
“撿起來。”
何芳斂唇,“是。”
她將避孕藥交給陸少丞,男人伸出手,卻在接過的時候,手一鬆,塑料瓶又清脆的墜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