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朝中暗濤洶湧
“姑娘,王爺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王爺現在絕對安全,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王爺。我知道的不多,也隻能告訴您這一句,還望您原諒。”唯兒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
藍言急忙將她扶起來。
日子本來過的安然無恙,就連澄王似乎都忘記了她從澄王府逃出來的事情,唯兒有一天卻對著藍言說,姬王得了失心瘋,澄王已經下令將姬王禁在王府中。
原本在院子裏安然的躺在躺椅上的藍言,一下子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恍惚了一陣,複而又躺了回去。
過了許久才說:“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麽會突然這樣,你從那裏聽來的,莫不是消息傳錯了。”
唯兒連忙灌下幾杯茶才喘著粗氣說:“怎麽會,現在幾乎整個梨都的人都知道了,街頭巷尾幾乎人人都在說這件事,絕不可能會是誤傳。”
藍言歎了一口氣,便再不往下接著說了。
唯兒見狀也就不再說話,離開了。
閉著眼睛,一陣風吹過,院子裏的樹被吹的嘩嘩的響,藍言的雙眸不停的顫抖著。那個長像邪魅的男子,喜歡紅色衣衫的男子,高高在上的王爺,身份如此如此高貴的人,怎會幾天的時間就得了失心瘋,到底是什麽事讓他這樣承受不住打擊,隻覺得心髒的疼痛連呼吸都是疼的。
陽光似乎有些刺眼,南方的夏天永遠都是黏黏糊糊的感覺,知了叫的讓人有些煩躁,藍言起身進了屋內,連放在外邊的扇子都忘記了帶進去。
傍晚的時候,藍言便帶著唯兒一起去了姬王府想要看看姬王,卻是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澄王從裏邊出來,藍言一下子便愣在了原地,臉瞬間就變得蒼白,真是冤家路窄,這種情況都能碰到。
尷尬的笑笑,唯兒本想扯著藍言就走,藍言卻隻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樣。
澄王隻是在看到藍言的時候,臉色稍微的變了下,豐神俊朗的從姬王府的大門前走了下來,溫文爾雅的問道:“言兒來了,是來看十五弟的嗎?”
“是,聽說了姬王的事情,有些擔心。”
“十五弟的確是病了,不過沒有什麽大礙,你不用擔心。本王已經尋訪名醫,想來十五弟的病不用多久便可以痊愈了。”澄王說的雲淡風輕,好像根本沒什麽事一樣。
藍言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即刻便說道:“既然姬王沒有什麽事,那我就不用擔心了,那我就不打擾澄王了,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好像生怕澄王叫住她一樣。
澄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淡淡的一笑,或許是,他該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將她留在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吧。
心中鬱結,街頭巷尾傳言姬王得了失心瘋,卻想不到見到的竟是這樣的場景,澄王的隱藏究竟是何用意,難道會是和他有關嗎?
“唯兒,我要見夙王。”夜晚時分,藍言一身黑色緊身衣站在唯兒的房間內,臉色略帶陰沉的說。
唯兒見狀,臉色一滯,停頓了一會才接口說:“姑娘,這件事,屬我無能為力。”
藍言冷笑一聲,向前欺進一步看著她,口氣不善道:“提刑司關的人到底是誰我也不想問,姬王怎麽會成這樣我不想追究了,但隻一點,我要見他夙王,紫蒼煜,若是天亮之前見不到他,麻煩你帶話給他,那就永遠都不要在見到我了。”
說完,冷冷的轉身離開了房間,唯兒踟躕不前,距離天亮也不過三個時辰了,看來這次藍言是真的生氣了。
微風吹打著藍言的身子,她負手而立,俯頷著腳下讓人人都敬畏想要得到的宮殿,它的富麗堂皇,讓所有人都為之汗顏。第一次來這地方就是他帶她過來的,卻沒想到再來時竟物是人非了。
時間過了許久許久,久到藍言站在黑暗裏都覺得可以看清世界了,在即將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才突覺身邊來了人。久久矗立著連轉身都忘記了。
“你找我?”
冷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那麽熟悉,讓她日日夜夜都惦念的人,可是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卻讓她覺得心裏就像冰山一角一樣,張了張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看來你真的沒事,嗬,我居然還會擔心你的安危,真是白癡。”
聽著藍言自嘲的話語,紫蒼煜向前一步,伸出去的手就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銀色的麵具在冰冷的空氣中泛著白光,刺傷著所有人的眼睛,藍言僵硬的轉過身看著他被遮擋一半的容顏,心中嘲諷更甚。
“言兒。”
看著他,心中百味叢生,都不知該從何說起。他冰冷的麵具似乎阻擋了她想要說的一切的話。
“紫蒼煜,不,應該是夙王爺。”抬頭冷冷的看向他的眼睛,真想就這樣看進他的心裏去,看看他到底想的是什麽。“這麽唐突的找您來,實在是抱歉,、原本有太多的話想要跟你說,看來現在是沒必要了。”
紫蒼煜對於她的冷漠三嗟其口,淡淡的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
“對於我在提刑司的事隱瞞了你是我不好。”
“王爺何必跟我道歉,天已經亮了,王爺還是快些離開這裏吧,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兩個人誰都不肯低頭,誰都不肯服軟,誰都不肯說一句有多擔心對方,所有的事都是在誰都不願意說的情況下,兩個人逐漸越走越遠,直到最後的分道揚鑣。
幾日來,梨都的西北方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閃過紅色的光芒,甚至是住在西北方的百姓都身染怪病,就連聖上的呼吸都是越來越弱,梨都更是人心惶惶,流言不斷。
“大將軍今日怎會有時間來我這裏坐坐。”藍言微笑著給越紙恬倒了杯茶,枚紅色的裙裝拖起一地的華麗,金色的絲線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看起來華麗無比。
越紙恬看著她的容顏有一瞬間的愣神,有著和奀瑾煙一模一樣的相貌的女子卻和她的性情卻是大不相同。
“藍姑娘真是客氣了,是越某叨擾了。”頓了頓繼續說道:“姑娘恐怕也知道,太師府的三小姐和姑娘在相貌上可謂是一模一樣,又聽聞姑娘才華橫溢,請恕越某唐突前來拜訪姑娘。”
藍言也不拘束,對於越紙恬她一直覺得有所虧欠,同樣也覺得越紙恬虧欠了奀瑾煙,若不是她莫名其妙的穿越過來代替了奀瑾煙,說不定以越紙恬的癡情兩人還會重修舊好。事到如今,兩人的事也就隻能是糾纏不清了,或許她若不說,他便不會知道了吧。
手裏握著茶杯,眼神若有似無的從越紙恬的臉龐劃過,有些話卻是哽在喉嚨想說不能說,薇雲居後院也不算太過寬闊,坐在桂花樹下的風景還算不錯。
“大將軍謬讚了,我不過是個風塵女子,也就是生了副好皮囊竟會和太師府的三小姐相像,才華橫溢四個字我實在是擔不起。對了,聽聞將軍已經回京大半年了。”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讓越紙恬的心狠狠的一抽。
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證據,不需要過多的說明,你的心裏就會認定她必定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瞧著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唇角,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都是瑾煙的影子,怎麽能讓他告訴自己不是呢。
藍言隻覺得左邊投過來的一道炙熱的視線,隻是淡淡的一笑,唇角微勾。
枚紅色的衣衫更襯的佳人俏麗,簡單的幾件首飾倒讓人覺得清新脫俗。
遠處一身黑衣的男子冷眼看著桂花樹下的兩人,拳越握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