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2
“站住!”
“咳咳,兵大哥。”一個相貌醜陋,左臉結痂,嘴唇的上方長著一個極大的痣,笑起來讓人慎的慌,眼神古怪不已。還是個駝背,就這聲音都聽起來粗噶不已。
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無比醜陋的女子,一臉的嫌棄,看著旁邊長相正常的男子,心裏很是詫異。
“這些都是你的什麽人?”
女子傻笑一陣說:“嗬,這個是,奴家的男人,拉著旁邊那個相貌平平,黑著臉,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女子才剛說完,男子就破口罵道:“老子上輩子遭了什麽罪,才娶了你這個醜八怪,還攤上兩個無用的哥哥,這也就算了,居然還個個是個病佬。”
這個其醜無比的女子就是藍言裝的,至於她的旁邊的丈夫就是桑塔。
藍言怒目圓睜著,伸手就在男子的腦袋上打了一下,桑塔頓時瑟縮了一下,不再說話,委屈的站在一邊。
“自己沒本事怪了俺,要不是俺爹救了你,怕是早就餓死在路上了,如今長誌氣了,敢在這裏嫌棄我了。兵大哥,你要辦事,奴家就不妨礙你了。嗬嗬。”藍言朝那兩個兵大哥拋了個媚眼,隻可惜,長相太醜,兵大哥隻得嫌惡的看了一眼。
藍言拉著車,車上躺著兩個用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男人,朝桑塔使了個眼色,桑塔過來拉著車,藍言一瘸一拐的走向車旁。
將那兩個男子蓋著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滿臉瘡疤的臉,真真是其醜無比,還有那散發出來惡臭的氣味,讓那兩個士兵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更加嫌棄的看著藍言,看著躺在車上的兩個男子,心下明了,怪不得蓋這麽厚的被子了,冷是有一點,還有這惡臭的氣味,怕是走在街上,隻得讓人退避三舍了吧。
掩著鼻子說:“這是你什麽人?”
“回兵大哥的話,這是奴家的兩位兄長,年前得了這個怪病,全身生瘡不說,還傳染,不然我也不會變成這個醜樣子了,隻是怕傳染的更嚴重,隻好帶他們去看看。”
兵大哥一聽會傳染,什麽話也不說了,連忙招手,匆忙向別的人走去“快走,快走,莫要把病留在了這裏。”
“是是是。”藍言點頭哈腰,幫忙推著車就匆匆進了城。
昨日傍晚,三人正要歇息,突然冒出來一群黑衣人,便知道,敵人已經察覺到他們的動向了,三人幹脆利落的解決了黑衣人,也讓夙王真正的重新認識了他麵前這個動起手來毫不遜色的女子。誰知,剛應付完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聽見草叢異動的聲音,銘顏前往查看,隻看見滿身雪汙,狼狽不已,還顫抖著可憐兮兮的看著銘顏,在看到藍言的時候,一雙眼睛頓時雪亮,像是在絕境中看到希望一樣,滿臉喜色的跑了過來。
藍言隻覺得滿臉黑線。
“白格勒,嗚嗚,白格勒,我終於找到你了。白格勒。”
桑塔完全不看旁邊兩人黑沉沉的臉,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藍言的身上,藍言伸手撫摸著他的背,輕聲安慰著:“好了,現在沒事了。別哭了。”
夙王冷峻的麵容青筋暴跳,銘顏傻笑的看著自己的王爺。王爺,看來你的情敵還真是不少啊,現在又來一個。
夙王從鼻子裏輕哼。伸手毫不客氣的扯下掛在藍言身上的桑塔扔在一邊,冷眼看著藍言。
藍言有些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說:“呐,這個不能怪我哦,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來的。”看著他完全沒有緩和下去的神色,嘟著嘴巴,亦步亦趨的往前走,走到夙王的跟前,低著頭,小聲說:“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大不了讓他回去就是了。”說完,可憐兮兮的拉了拉夙王的衣袖,抬眼,委屈的撇著嘴。
隻見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無奈的點了一下藍言的鼻子,寵溺的說:“你是女子還是要注意些才好。”說完,便走去了那個形象狼狽不堪,一雙眼睛盯著藍言咕嚕嚕的轉著。
桑塔怎麽著都不肯走,藍言好說歹說都沒有用,說他非得跟著藍言不可,可憐巴巴的說著他如何從家裏跑出來,錢也花沒了,餓著肚子找了這麽久,還差點被剛才的黑衣人殺死,嚇的他一著急就鑽到了那個地方,才搞的灰頭土臉的。
“王爺,王妃沒什麽大礙,隻是身體有些虛弱,修養些日子就好了。臣開了幾副安胎的藥,王爺放心吧。”
“好,本王知道。”
“微臣告退。”
舒王剛坐在床邊。
“王爺!”
“進來吧。”
“王爺,夙王回來了,眼下已經到了城內了,還有,身邊跟著兩個男子。”
舒王凝了下眉,笑著說:“帶王爺先去前廳,本王馬上就來。對了,吩咐廚房去做幾樣精致小菜,嚴密封鎖夙王回來的消息。”舒王看了看安靜的躺在床上的韓沫茵,輕輕撫了撫她額前的發,轉身就走了出去,幸好你沒事,否則叫我如何是好呢。
“六哥。”舒王人未到,便聽到他的朗聲大笑,從屋外傳來。
藍言坐在夙王的身邊喝著水,隨著舒王的聲音轉頭向門口看去,桑塔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那樣子輕佻傲慢,藍言轉過頭瞪了他一眼,他才換了個姿勢,安靜的坐著,瞧了眼後麵的恭敬自若的銘顏,看來比他的話他真的差的太遠了。
“十二弟!”夙王笑著向前走去,兄弟兩人寒暄幾句,便落坐在上方,當舒王看到藍言的時候,先是驚訝,再後來到驚喜,還有幾分疑惑,轉眼曖昧的看了眼夙王,什麽話也不說。
“見過舒王,我是藍言。這位是我的。”拉起桑塔,凝了眉,笑著說:“我的同鄉,承蒙夙王關愛,才來到此處。還請舒王多多關照。”說完抱拳彎腰站在下方。
舒王一口茶愣是沒咽下去,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藍言,上下打量一番,咕嚕一聲才將茶水咽了下去,有些矛盾的看了眼夙王,擠眉弄眼。
“坐吧。”
“謝王爺。”
“不知姑娘家鄉何處?”
“回王爺,科底藍。”
“那一定馬上功夫極好了,再過幾日,軍中要舉辦騎射大賽,不知藍姑娘可否賞臉?”雖說舒王的話聽起來是征詢,但擺明了是試探。
藍言調皮的看了眼夙王,刁蠻一笑說:“好。”
盡管舒王心中諸多疑惑,但是看著人家閉口不言的樣子,又怎好意思再問,也隻得作罷。
“來人,上菜。”
夙王一行人到北疆王宮的時候,天色已經朦朧,吃過晚飯後,舒王因為不放心韓沫茵便回了住處去看韓沫茵了,夙王便帶著藍言和桑塔去了舒王早前安排好的住處,夙王有意將藍言安排在自己旁邊可是,桑塔非得要和藍言住在隔壁,夙王一氣之下,隻好將他交給銘顏,讓他徹底遠離藍言,看他還能興起什麽風來。
“王爺,雪城主和一幹重犯全都抓到了。”
夙王坐在上方冷笑一聲說:“拉到教練場上,集合全體將士。”
“是。”
寒風颼颼的吹著,夙王冷著臉,更讓場上的氣氛降到了冰點,五千將士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北門守衛的將軍和三位共犯,一同被帶到了教練場上讓人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這四個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出賣我們亞撒克城,今日召大家過來,是要對這四個人做出處分。行刑!”夙王冷冷的站在上方,一身黑衣,雖說天未下雪,但是北疆的天氣是屬於和氣成霜。
行刑的人一聲令下,就看到冰天雪地裏血肉橫飛,原本雪白的天頓時血紅一片。五千將士見慣這種血腥的場麵,早前對於夙王的鐵血手腕便有得知,今日所見,當真是附和了所有人的猜想,藍言本來以為她能接受這樣的場麵,畢竟曾今在電視看到比這個更加慘烈的場麵,隻是沒想到,真正到了這裏見識到五馬分屍,原來竟是這麽殘酷的刑罰,一雙秀眉緊緊的皺著,卻沒有躲避這樣的場麵,這隻是個開始,還會有比這更血腥的在後麵,她必須要學會適應。
一雙手緊緊的抓著,陷入掌心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