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2

  澄王一身黑衣上繡五彩花莽,穿在身上更顯得氣質卓越,溫暖的麵容對著麵前臉色冰冷的人溫潤一笑,抱拳俯身。


  柔聲道:“六哥,此去北疆定要小心,代我向十二弟和弟妹問好。一路順風。”澄王抱拳,目光淡淡的看著夙王。


  夙王冷然一笑,翻身上馬,策馬奔騰,冰冷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直衝澄王的耳膜。


  照顧好父皇,本王定會擊退連厥,帶回夙王妃!


  聲音張揚無比,冷冷的直擊每個人的心房。澄王眯著眼睛看過去的時候,隻看到大軍浩浩蕩蕩的背影,淒涼一笑。


  原來你竟也這般思念瑾兒。


  夙王帶領二十萬從梨都出發,馬不停蹄的趕往北疆和舒王會和,暗紅色的盔甲更印的男子麵色決然,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出發趕往北疆,紫蒼煜騎在馬上的身影顯得更為矯健挺拔,臉上始終千年不變的寒冰模樣。


  藍言站在帳外看著滿天飄落的飛雪,使勁搓了搓手,哈了口氣。眼睛飄向一片雪白的草原,原來時間竟過的這樣快,過完年自己就在這裏無憂無慮待了一年了。這份平靜的生活讓她都快要忘記了那個暗潮澎湃的梨沁宮了。


  “天冷,還是進賬內吧。”代為錦仍舊一身水藍色的長衫,風雪呼呼的朝著兩人吹來,藍言裏麵穿著棉衣過著狐裘還是覺得冷的厲害,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人,穿那麽單薄,就不知道冷嗎?


  轉身瞥了他一眼,拉著他就進賬,淡淡道:“你當真以為你是鐵骨嗎?寒冬臘月穿這麽單,老了落下病根看你怎麽辦?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愛護,還是要風度不要溫度。”說完斜睨了他一眼,拿過前些天為他做的白色的狐裘給他披上,便向火盆走邊說:“其實,你這麽風神俊美的人,穿什麽都好看的。所以。”看向那個笑的一臉得瑟的代為錦,白衣的他更顯得俊美不凡,單眼皮,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著一大片的陰影。笑的好像那美麗的格桑花,讓人目不斜視,藍言輕咳一聲,看向火盆小聲說:“注意自己的身體。”


  代為錦坐在藍言的右手邊,長臂一伸便把佳人攬在了懷中,耳鬢廝磨,左手玩弄著藍言的長發,笑著說:“過完年後,我們成親吧。”雖是商量的語氣,聽在藍言的耳朵裏還是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藍言的身子頓時感到僵硬了,靠在他的懷裏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們成親吧。”


  紫蒼煜,是不是我早就將你拋到我的腦後了呢。


  躺在代為錦的懷裏,藍言放鬆了下來,笑了笑。不置可否。既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直到後來藍言再回憶的時候便沒沒搖頭而笑,眼底卻有著難以割舍的情。


  “公主,您不能進去。”黑袍的大漢,低頭恭敬的對麵前的女子說,沒有一絲的表情。一隻胳膊當著麵前的女子。


  隻見一個火紅色的身影,長發被編成無數個麻花辮子,頭上戴著一頂小帽子,秀眉輕皺,一雙大大的眼睛嬌蠻的瞪著麵前的漢子,眸子底處還泛著幽藍色的光芒,櫻桃小嘴撅著,很是不服氣的樣子,絕對的趾高氣昂。


  雙手叉腰,巧笑嫣然的說:“納布爾,你就讓我進去吧。”


  “對不起,先生吩咐誰也不見。”


  隻見那個紅色的身影氣的在原地跺腳,複而又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跟剛才完全大相徑庭,那羞答答的樣子哪還有剛才半分囂張跋扈的模樣,一幅我見猶憐的樣子,扯著馬步爾的衣袍撒嬌道:“納布爾大哥,你就讓暖兒進去吧。求求你了,納布爾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跟遙哥哥說是你放我進去吧,求求你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納布爾滿臉汗水的低頭不知如何作答,連厥誰人不知這離暖公主有多可怕,看上去可愛乖巧,實則卻是個小魔鬼,手法多怪,沒想到竟給他遇到了,天要絕他馬步爾啊。


  “進來吧。”一聲之音從帳內傳了出來,納布爾如同大赦,立刻遠離了離暖公主一米遠的距離,生怕又被她給纏上了。


  “什麽事?”暗啞的腔調聽起來到別有一番風味,坐在榻上的男子手握著兵書,銀色的麵具遮住了大半的麵容,半敞開的衣衫露出蜜色的肌膚,白色的錦緞長衫有些散亂,塌下放著茲茲不斷響著的火盆,男子的目光一直盯在書上,就好像並未在意剛剛進來的女子一般。


  離暖倒不在意,自顧自的坐在離遙最近的地方,端起馬奶酒就喝了起來,臉上看見遙微微敞開的衣衫,俏臉一下子便紅了許多,低著頭嬌羞道:“遙哥哥,我想和你一起。”


  隻見遙立馬放下兵書,臉色微寒,冷聲道:“琅王知道嗎?若是琅王同意,遙便無話可說。”目光緊緊的盯著離暖。


  離暖看到他生氣的樣子有些害怕,手指不斷的絞著,眸光盈盈的看著遙,咬了咬下唇,堅定的說:“父皇知道,他同意了,他說你若是能夠攻入北疆,便將我許給你。”仰著下巴看著遙,一幅看你怎麽辦的樣子。


  隻見遙的臉上一抹可疑的笑容閃過,快速的起身,幽幽道:“那好,我立即書信告訴琅王,說公主已經順利到達,讓他不必掛念,遙一定照顧好公主,納——”


  誰知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離暖點著腳捂住了他的嘴,他也不惱,笑嘻嘻的看著滿臉怒容的離暖。離暖生氣的躺回榻上,懊惱的說:“遙哥哥總是這樣,拿父皇逼我,是啊,本公主是偷跑出來的,怎樣?反正我就是不回去,看你能把我怎麽樣,你要是告訴父皇,我就說,就說,就說。”


  “說什麽?”


  “說懷了你大名鼎鼎遙先生的孩子。哼。”


  遙聽了反而沒有生氣,倒大笑起來,笑的腰不能直,過了一會便說:“公主不會的。”


  “先生,各位將軍已經在前營了。”納布爾站在帳外冷冷的說。


  “好,我知道了。”遙轉身看了看在榻上躺著的女子,拉了拉衣服,披上厚重的披風就要出去,走了幾步又像不放心一樣:“公主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清晨我便讓納布爾送你回格桑城的。”說完也不管離暖的大呼小叫就匆匆出去了。


  “我不管,就不回,我父皇都不能將我怎麽樣,別說是你了。”離暖生氣的躺在榻上,靴子也不躲,就在遙幹淨的榻上狠狠的蹂躪著,非要將床榻濃髒不可。


  離暖公主是琅王最小的女兒,傳說中,她出生的時候天放異彩,七彩色環圍繞著她,剛生下來就會笑,生性調皮頑劣,但卻又最純真無害的,且具有最獨特的能力,她的鮮血能夠讓人起死回生。這,隻是傳說,至於到底有沒有,是不是,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的確是琅王最疼的小女兒。


  親們,給點力啊,多多支持哈。今日再跟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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