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為錦

  “代為錦,代為錦。”藍言思索著,突然想起來了,爽朗的笑道:“你是這裏的族長?”藍言一臉懷疑的看著麵前這個不過二十多歲的男子就能擔負起這麽大的草原還真是年輕有為,可以算的上是現代的鑽石王老五了吧,擁有這麽一大片的土地,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單身哎,若要是真是絕了,長的英俊瀟灑,族長嘛,肯定是有錢有房的。


  “是。”代為錦看著她懷疑的目光,堅定的答。居然在懷疑他。


  “你是單身嗎?”問完就覺得他可能聽不懂,連忙解釋:“你結婚了嗎?就是你成親了沒?”


  代為錦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沒有。”


  藍言驚訝的看著他,真的是個鑽石王老五哎,感到自己的失態,藍言輕咳了下,才正經了些問:“有件事可不可以請你幫忙啊,看你也是個族長肯定會武功吧,別的我也就不要求了,能不能教教我的騎術,我的騎術實在太差了,還有射箭,以後總的自保吧,我可不想再遇到上次的事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手的餘地,那我的清白不是就毀了。”


  代為錦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眼睛裏看不出一點情緒,沒有波動起伏,藍言看的有些鬱悶。


  “你若不願意也就算了,我從來都不會為難人的。”藍言起身坐了起來,覺得後背有些疼,咬了咬牙,忍忍吧。


  “誰說我不願意了,不過我可不能白白教你吧,你總得給我這個師傅一些酬勞吧。”代為錦邪笑的看著她,一臉的戲謔和挑釁。‘


  藍言聽了他的話不由得大吃一驚。


  “酬勞?”她還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那些東西全部都被搶走了,那還有什麽可當酬勞的,現在就剩下她這個人了,總不能把她這個人給他吧。他樂意她還不樂意呢。


  “不如藍言以身相許好了。”灼熱的呼吸輕輕的噴在藍言的脖子上,藍言立馬縮了縮,麵上一紅。跳起來,指著他大喝道:“想的美!”轉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開了。


  代為錦看著她匆忙而逃的背影,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還沒笑完,便看到那個火紅色的身影又跑了回來,雙手叉腰,一幅悍婦的樣子,抬頭挺胸看著代為錦特驕傲的說:“姑娘我允許你以身相許了。隻要你教會了我,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若是教不好你這身還是許給別人吧。”


  這下代為錦笑的更加猖獗,捧腹大笑,坐在地上的他看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看的藍言很不爽,黑著臉,牙齒咬的咯咯響,奈何某人還是沒看見。


  代為錦突覺氣憤不對,掩唇輕咳了下,優雅的起身,站在藍言跟前,低頭呼吸正好噴在她的耳邊,慢吞吞的說:“那我等著你來娶我了。哈哈哈。”說完,揚長而去。


  那笑聲蕩漾在草原上,驚的草蟲四散而逃,氣的藍言在原地跺腳,氣呼呼的看著他的背影。


  代為錦的事是後來和阿姆相熟之後才旁敲側擊的問出了一些,阿姆是草原上的大夫,醫術相當精湛,不過她說比起代為錦來還是相差甚遠。


  代為錦出現讓人有種天降仙人的感覺。一身水藍長衫,悠悠的走在這草原之上,就好像天邊盡頭的使者,那麽飄然若仙,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手持玉笛,長發被輕鬆的束在腦後,還有那一雙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那雙眼睛底有著深海一樣的顏色,泛著湛藍的光芒。


  當時草原上正好動亂,好幾個部族因為土地分配和牛羊便大打出手,這個時候正好代為錦出現了,他幾個動作便將為首的四個部族的族長解決了,以一人之力統一了這個幾百年來紛亂不堪的草原,在整個草原人民的推舉之下,他榮幸的獲得草原之主的位置。


  那個時候的草原上河水幹涸,土地荒漠,草原上的人本就是靠著打獵和飼養牛羊生活,現在草原猶如荒沙一片,還能生活下去嗎,因此才會有部落之間互相殘殺,草原上的劫匪日趨上升,遺留下來的部隊殘破不堪,根本不堪一擊。代為錦帶領著草原上的人去藍山上挖了水渠,將水引到草原上,原本被連厥堵截了的河流第二日突然之間開了閘門,沒人知道代為錦是怎麽做到的。他受了很重的傷,左胳膊差點就被廢了,養了好幾日還沒好。突然之間那天晚上劫匪得知代為錦受傷,大舉前來搶掠。


  代為錦手持玉笛站在火把照的通明的草原之上,笑的雲淡風輕,好像對接下來的事一點都不擔心。看著劫匪的頭領高傲的騎在馬背上,手持著彎刀,滿臉血腥的看著代為錦,彎刀上還滴著剛剛斬殺的人的鮮血。大笑了聲,輕蔑的看著代為錦。


  “代為錦,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你不要以為草原的人封你一個族長你就自鳴得意,自認為要擔負起這廣袤草原上的大任,你還是哪來的回那去吧。這裏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劫匪頭子惡狠狠的說。


  代為錦在火把下麵照的原本臉色蒼白卻看起來有了幾分紅暈,眸子泛著幽幽的光芒,在黑夜裏顯得更加璀璨奪目。唇角上揚:“那我要是要管呢。”


  “既然你這麽不知好歹,那我今日就成全你。兄弟們上。”


  那些劫匪早就殺紅了眼,現在頭領都下了命令,都想看看這個被草原上的人稱之為神的男子有什麽厲害的。


  隻見代為錦淺笑,拿著玉笛,如風一般旋轉在人群中,水藍色的長衫一陣幽蘭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之後便會有人立刻倒下,見血封喉,沒有一點的手下留情。男子殺的熱血沸騰,原本黑色的眸子閃著藍色的光芒,嘴角從一開始便輕輕揚起,帶著絲不屑。


  男子那麽格格不入的在人群裏廝殺著,藍色的衣服上濺著血水,臉上的神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淡淡的猶如天邊的一朵雪蓮,讓人不敢靠近,那麽高高在上,周身環著淺藍色的光芒,沒人知道他是如何殺掉那些劫匪的,草原上的流寇一向是居無定所,沒了食物便會強搶,沒有一絲人情,殺人如麻,嗜血成性。


  所有人都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聽到悠揚的笛聲,夾雜著無法言語的舒暢,高揚出慷慨激昂,婉轉成風,好似草原上飛翔最快的大雕,低沉處又讓人傷懷不已,好像有什麽無法言說的事情壓抑在心底,一塊大石壓在心口上,連喘息都是奢侈的行為。


  阿姆親眼看到那摸水藍色的身影就那麽直直的倒了下去,好像草原上的大山倒了下去。


  阿姆三天不眠不休的救了三天,才從鬼門關將他拉了出來。


  原來他來草原之前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後來有孤身一人入連厥受傷,舊傷為好又添新傷,現在有一人大戰劫匪更是差點要了小命,若不是從小練武的原因恐怕早就一命歸西了,連著救治了三天也不過是從撿回了一條命,能不能保的住就得看造化了。


  阿姆回憶的時候說,她當時太感歎的代為錦的生命力了,在那種情況下都能活過來,後來精心調養了整整半年才算沒了大礙。


  藍言怔怔的看著那摸水藍色的身影,策馬飛揚,手揚馬鞭,在馬背上飛揚的身姿當真是謫仙一樣。在風中飛揚著,英姿颯爽,看的人眼花繚亂,藍言隻想到那個可以一人戰五百,還是身受重傷的情況下,真是讓人佩服。


  兩人幾日相處下來,深感他真是個錚錚鐵骨的好男兒,豪爽灑脫,雖然偶爾也會耍賴但是還是無法磨滅阿姆說給她關於他的一切,那個飄然若遊龍的身影就被定格在了心裏。


  “藍言,騎過來。不要擔心,相信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藍言點了點頭,揚鞭甩在馬背上,笑的燦若星辰朝著代為錦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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