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出嫁1
紫蒼煜把瑾煙帶到梨沁宮的後山,平靜的落在地上後,瑾煙立馬跳開一步,抬頭直視著他。
“你真要嫁給欒王。”青筋暴起,語氣極度不善,瑾煙一直以為沒有什麽大事可以讓人怒到毫無理智,可是現在看來,他的確是氣到不行了。大有你說是就掐死你的衝動。
瑾煙目光堅定,你若給不了我要的,何不讓我離開,那樣對誰都好!或許找到墨色江南煙雨圖就可以回去了。淡漠道:“誠如你所說,也如你所聽。事實便是如此。”
某人怒火中燒,不言不語。隻是狠狠的盯著她,一會仰天大笑,再看向瑾煙時,眼裏已看不到一絲光芒,暗沉如黑夜,幽幽道,像極了瑾煙初見時的模樣:“原來一直多情的是我自己,我竟笨到,讓你一個女子玩弄了我。或許,你對我,還比上你對七弟。既然如此,你便。”終於那句祝福的話還是說不出口,要我看著你在別人的懷裏,還要祝你幸福,真是做不到。
“一路順風!”說完,還不等瑾煙反應過來,便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黑夜裏,連一絲身影都看不到,瑾煙怔怔的看著他消失的地方,張了張嘴,隻覺得連發出一聲都困難,原本以為對你不過是比別人多了一分感情罷了,到頭了來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眼淚順著眼角不住的落下來,那晶瑩的淚珠在黑夜看著格外清晰,一滴一滴落在草地上,濺濕了一大片,連女子自己都未覺,自己身影在這廣闊的天地間竟如此渺小。身體裏的空氣好似一下子便被抽走了,踉蹌幾步,才穩住身影。
“啊!”
尖叫聲驚起了各種鳥獸,撲簌簌的在草叢裏亂叫著,幾聲鳴叫讓人心神膽顫,幸好這裏是皇家範圍,沒什麽猛獸,不然小命怕是不保了。奈何,女子根本就沒注意。
那一聲,好似要衝破胸腔一樣,壓抑了許久的感情要在這一刻勃發,淒厲厲的像是要衝破蒼穹,直擊上空。那暗沉的天空,很配合的在這時怒吼了一下,以表示它的心情也很不爽。
豆大的雨點嘩嘩的落下,砸的人生疼。
紫蒼煜看著天空落下的雨點,心莫的一顫。毫不猶豫的回頭追了回去,這時的心裏隻有那個衣衫單薄的女子,留她在這地方,他居然就這樣走掉了,真是氣昏了頭。
瑾煙搖搖晃晃的提著裙擺,抹黑往前艱難的前行著,盡管看不清路,但是她不想呆在這了,要立刻馬上離開,她隻想安靜的遠離這個讓她層層保護,不敢真性情示人的宮闈,哪怕這次拚上命也要離開,她要闖出屬於自己的天地,她不會再低頭隻知道認命,她不是奀瑾煙,她做不到那麽乖巧聽話。她是藍弱水,是倔強不屈,迎難直上,骨子裏從不服輸的藍弱水。
月光將這個小小的身影照的明亮不已,還有眼睛裏的那一抹倔強和不服輸的性格。咬著牙,即便艱難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
雨水打濕了她的衣服,頭發貼在臉上,紫蒼煜趕過來的時候,剛巧看到瑾煙腳下一個趔趄,便撲通一下倒了下去,一下子急的奔了過去,可是她嬌小的身影,掙紮了幾下,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崴著腳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看的讓人心疼不已。
“奀瑾煙。”一聲響破天的怒吼,一下子狂奔過來,長臂一伸將女子攬在懷中。一下也不肯鬆開。
瑾煙喘著氣,幹涸的眼淚再一次落了下來,啪在他的胸前,嚎啕大哭。
嘴裏大罵著:“混蛋,你他媽就是一混蛋,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個鬼地方,還說喜歡我,大混蛋。自以為風流倜儻,瀟灑成風,就是一白癡加笨蛋,不就一破王爺嗎?本小姐連鑽石王老五都不稀罕,你以為你一王爺就牛逼了嗎?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凶。害我流那麽多眼淚,知道眼淚有多金貴嗎,一百克拉的鑽石都換不回來,長的帥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脾氣臭的跟屎一樣,本小姐見過的帥哥多了,年紀輕輕就娶了大小老婆,你以為你精蟲衝腦了嗎,男人果然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放開我,我要回去,再也不用看見你這張臭臉,破壞我的心情,欒王都比你看著順眼!”說到最後,瑾煙已經說的沒力氣再破口大罵了,抬頭噘著嘴傲慢無比的看著他。
那眼裏的意思好像就是,怎樣?
紫蒼煜被她的話徹底咽到了,前麵沒聽懂,可是最後一句話還是明白了,居然說他不如那個靠女人的初言欒,這讓他怎能不氣。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直接吻了上去。
“嗚。。”
被他禁錮在懷裏,絲毫動彈不得,他的吻帶著強勢的霸道,好似要將她的呼吸全部奪去,瑾煙雙手抵著他的胸前,被他吻的意亂情迷,那薄唇就好似冰一樣涼,又如同火一般,燃燒著彼此。
直到兩人都呼吸氣喘籲籲了,紫蒼煜才放開她,瑾煙靠在她懷裏,臉上閃著紅暈,好似那雨後的春筍般稚嫩,盈盈的雙眼,讓人看著就心疼不已,嘴唇嬌紅不已。
“是本王厲害還是欒王厲害,你是被他蒙蔽了雙眼才想嫁給他嗎?他能給你的,本王也能!還有你剛才說鑽石王老五是什麽意思,還說什麽王爺有什麽了不起是不是,還詆毀本王,這些話你都是從哪學來的?”看著懷中的女子嬌羞的靠著他,頓時心滿意足,但是一想到剛才罵他的那些話,還是很讓人不爽,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都是從哪學來的?他怎麽從來都沒聽過呢。
瑾煙覺得身上有點力氣之後,推開他,仰著頭道:“你管我!”看著某人瞬間變黑的臉,語氣才稍稍軟了下來:“說了你也不知道。”但是這句話聽在某男的耳朵裏,還是很傲慢,甚至於放肆。
腳下一空,恍惚之下才發覺已經被某人抱在了懷中。想到剛才,臉又刷的一下紅了,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前。
“那個,我想說,就是,嗯,就是,這個。”瑾煙在腦袋裏搜索了無數次,都找不到該怎麽解釋她的身份,還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想說什麽就說,剛才的氣勢哪去了?看你剛才就差吃了我了。”
瑾煙抬頭瞪他一眼,大聲說:“我不是奀瑾煙。”
紫蒼煜被她的話徹底雷到了,就差將她扔在這雨水裏,盯著她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她怎麽就不是奀瑾煙了。
“別看了,還是奀瑾煙的樣子。算了,這件事比較麻煩,若是。”仰天,歎了口氣,才繼續說:“若是我們再見,我便告訴你。你記著,我並非真正的奀瑾煙就行了。”
“嗯。”被她雲裏霧裏的話搞得快神經衰弱的某男,心裏說著,管你是誰,搶過來就行了。
那天回去之後,瑾煙便大病一場,本來聖上體恤說可以回奀府一家好好團聚,奈何這病的不是時候,大雪紛飛,又見了寒冷的奀瑾煙,隻得握在蘭苑養病。隻是夙王再沒來過,連澄王也是得知剛得病的時候來看過一次,眉宇間盡是蕭索和無奈,不舍,可是這你情我願的事誰能破壞呢,難不成堂堂紫景的王爺要和祈水的王爺搶親,這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啊。
瑾煙臥在床上,磕著瓜子,手裏還捧著本書。那幾天跟著初言欒學習騎馬,眼看著剛有了成效,就出了這麽件事。半途而廢真不是她的風格,再過兩天便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本來說要幾個陪嫁丫頭的,聖上許了可以讓芸青過去,瑾煙硬是拒絕了。
讓眾人很詫異,沁平郡主成親竟未帶一個陪嫁丫鬟,一個奔赴祈水,讓人很是詫異。有人說是心疼下人,不願跟著去受苦,畢竟出門在外,哪有不吃苦受累的。還有人說那腸子裏賣的什麽藥,怕和自己一樣,勾引了王爺,飛上枝頭變鳳凰。
奀瑾煙對於這些,淡然處之,微笑應對。
每次芸青說的慷慨激昂,瑾煙隻是在她說完之後,遞給她一杯茶水,笑嗬嗬的說,讓她別生氣。讓芸青激動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