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你某項功能有問題
陶鶓鶓手忙腳亂地扶住她,“你別這麽說,誰知道會惹上那隻金毛獅王啊,我不就是用他的名字去醫院檢查有沒有染上什麽病嗎,他至於把臉拉成那樣嗎?他讓我說老實話我就說了啊,心裏所想一字不漏說給他聽了,他還是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話也不說就讓人把我轟出來了,我……”
沈媛淡淡排開她的手,麵色如常地喝了口奶茶道:“這不就說清楚了嗎?”
陶鶓鶓一臉無語,三魂跑了七魄,蔫嗒嗒地把腦袋放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沒天理了,我認識的都是些什麽人!”
沈媛順順她的毛,道:“親愛的,我隻想說,節哀順變。”
陶鶓鶓彈了起來,傻傻地看著她:“誰?”
“你!”沈媛戳破她心中最後一絲幻想,“這個時候,金毛獅王可能正想著怎麽收拾你,目的不是讓你死,而是把你玩兒到死!”
陶鶓鶓滄桑仰頭,“這兩個有區別嗎?”
“不知道。”沈媛聳聳肩,“如果是我我就選第一個。”
陶鶓鶓一個腦門磕到桌子上,然後拿起包,道:“有錢人,這頓你請了。”
沈媛見她要走,連忙問道:“你去哪兒啊?”
陶鶓鶓回過頭來淒涼一笑,“百度一下譚淇元家的祖墳在哪兒,有洞順便就給補補。”
沈媛繃不住笑了,確定是去補而不是去挖的?
陶鶓鶓耷拉著腦袋回了自家的別墅,剛跨進門口就聽見女人的嬌笑聲:“承哥,你壞死了!”
陶鶓鶓當下渾身一個激靈,雞皮疙瘩論斤稱。扔了手裏的包,她火速衝上二樓,一腳踹開犯罪現場的門,將自己老爹和某個野女人抓了現行!
女人尖叫一聲用毯子裹住自己,而陶承隻穿了一條褲子,被自己女兒看到頓時麵子繃不住,怒道:“滾出去!”
陶鶓鶓笑嘻嘻地走進去,把地上衣服撿起來砸到女人臉上,指著門口道:“我爸給你多少錢?或者說你一晚上賣多少錢?”
“承哥!”女人哀怨地看向陶承。
陶承麵色不善,“鶓鶓,聽話,出去!”
陶鶓鶓臉上還帶著笑,勉強的笑,“爸,這是媽的房間,你怎麽能當著她的麵做這麽不要臉的事?”
“啪!”陶承反應過來的時候,陶鶓鶓的臉已經被甩到了一邊,而他手上也是一陣麻。
陶鶓鶓狠狠轉過頭來瞪著兩人,“你在外麵怎麽鬼混都不關我的事!但是你別把這些髒女人帶回家裏來!媽的牌位還擺在這裏,你們就不怕她晚上回來找你們!”
那個女人有些發怵,連忙去挽陶承的手臂,但卻被他甩開。
“媽是怎麽死的,為誰死的,你心裏清楚的很!”陶鶓鶓看著陶承心裏愈發地難受,突然控製不了自己嘶聲喊了出來,“媽是為你死的!你到頭來給了她什麽?!什麽都沒有!就連這間屋子你也要把你的肮髒帶進來!”
陶承抬起手又要打,陶鶓鶓卻仰起滿是淚痕的臉倔強地看著他,這巴掌,怎麽也打不下去。
陶鶓鶓轉身抱起母親的照片,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別墅。
“鶓鶓……”
陶承的聲音消失在陶鶓鶓的哭聲中,她埋著頭狂跑,隻有這樣歇斯底裏的奔跑才能讓她得到舒緩,才能讓她像要爆炸的悲傷發泄出來!
“轟隆!”閃電過後是一聲巨響,陶鶓鶓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跑出了別墅區,正想能去哪兒,豆大的雨滴劈裏啪啦就砸了下來。
護著照片,又不敢往樹下躲,隻能加快速度奔跑。
“老大,你看那個像不像姓陶的那丫頭!”坤沙指了指遠處攔車的落湯雞。
譚淇元抬眼看過去,果然看到陶鶓鶓可憐巴巴地站在路邊試圖攔過路的車子。
膽子還真是大,認識不認識的人的車都敢攔。
“開過去。”
坤沙減速,慢慢停在陶鶓鶓跟前。
陶鶓鶓看著車子有點眼熟,再看到滑下的車窗裏的坤沙,正猶豫著,就聽他說道:“快上車吧!”
語氣很平淡,但陶鶓鶓卻倍感溫暖,她走到後麵拉開車門,正打算坐進去,卻在看到譚淇元之後生生頓住了,接觸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一咬牙,伸進去的腳縮了回來,不為五鬥米折腰,姑奶奶才不會屈服在這小小的暴雨之下!
譚淇元瞥見她的動作,更快一步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進來,關上車門對坤沙說道:“開車!”
已經上了車的陶鶓鶓還不肯消停,掙紮著要擺脫臂上的大手,卻不防譚淇元突然一鬆,生生撞在了前麵的椅背上,嘴一陣生疼。
捂著嘴回頭瞪他:你故意的是吧!
譚淇元輕飄飄地將目光移開,惡劣態度顯而易見。
陶鶓鶓牙癢癢,“停車,我要下車!”
譚淇元嗤笑一聲,“又像剛才一樣,站在路邊攔車?”
“關你什麽事?”陶鶓鶓不服氣。
“說不定明天就看會看到曝屍荒野的頭條新聞。”譚淇元冷道:“你在裏麵混,別告訴你相信人間處處有真情!”
“那又怎麽樣?”陶鶓鶓執拗地看著他,“反正就是不坐你的車!”
“陶小姐,你衣服都濕了,後麵有毛巾。”坤沙打斷兩人毫無意義的對白道。
剛說完陶鶓鶓就照著譚淇元的臉來了個響亮的噴嚏,看到某人臭著臉陰森森地看著自己,陶鶓鶓徹底舒心了,心裏的氣好像一下就沒了,從後座扯出毛巾擦著頭發,還跟坤沙說了聲“謝謝”。
暴雨仍然下著,車子前行的速度很慢,過了一陣坤沙再看,陶鶓鶓竟然已經睡著了,譚淇元正在把她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腿上搬。
“把空調打開。”譚淇元低聲說道。
坤沙笑了笑,依言打開空調,再三看了看他的神情,道:“老大,來真的?”
譚淇元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看著陶鶓鶓的睡顏,扶了扶她的頭發,道:“真的?我們這種人也能說真?”
坤沙一頓,再也不語。
她確實記得是和老承鬧翻了跑出來了,為什麽現在會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眼睛倏地睜開,陶鶓鶓一個鯉魚打挺從被子裏翻出來,掃了一周,無意間瞥見某個裸。著上半身從浴室裏走出來的男人。
譚淇元瞥了她一眼,譏笑道:“大清早的,精神挺好的嘛!”
陶鶓鶓眼睛一瞪,腸子打結了,為什麽又是這樣詭異的情況,這個男人怎麽無處不在……?!等等!不對,她好像少記了一點兒東西……那個……好像……大概……是她在路邊沒有打到車,然後別無選擇的上了賊車……
“拿來!”她耷拉著腦袋伸出手。
譚淇元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拿什麽?”
“避孕藥啊。”陶鶓鶓嚴肅地說道:“你別說這個你都沒有吧!”
譚淇元一噎,別說,他還真有!
“我沒碰你!”可關她毛事兒?!
“什麽?!”陶鶓鶓懷疑自己聽錯了,伸著脖子大聲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我沒碰你!”譚淇元青筋暴跳。
陶鶓鶓雙眼一翻,換上一個鄙夷的神色,“到嘴的肥肉你還能放過?”
“還是……”她眯起眼睛瞟向他的下半身,“你某項功能有問題!”
譚淇元扶額,他到底是為了什麽把這丫頭撿回來的?!
“既然你醒了,那就滾吧!”他沒好氣地說道。
陶鶓鶓小狗似的湊到他麵前,道:“譚老板,你別害羞嘛,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別人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嘴巴最嚴了。”
“滾!”譚淇元冷冷吐出一個字。
陶鶓鶓隻當他惱羞成怒了,連忙抱起自己的外套,還有放在一旁的照片,幸好沒弄濕。
“篤篤篤!”
陶鶓鶓眼疾手快地過去拉開門。
坤沙被她嚇了一跳,看了眼裏麵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麽的譚淇元,道:“陶小姐,陶老大過來接你了,就在外麵。”
這是陶老爹的慣用伎倆,陶鶓鶓哼了一聲,錯過坤沙身邊時悄悄拍拍他的肩膀道:“趕快給你們老大找藥,不然再過幾年就真的廢了!”
“廢了?”坤沙茫然地重複著她的話。
陶鶓鶓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坤沙會意過來,憋著笑轉頭看譚淇元,頓時明了他這副便秘的表情是為什麽了。
陶鶓鶓心情愉悅地下了樓,一邊眼紅譚淇元的下流勾當又賺了不少錢,一邊感歎上天不公,她爹也是混黑道的,怎麽就混的那麽跌份兒!
“寶貝!”陶承看到自家女兒走了出來,連忙賠著笑喊了一聲。
陶鶓鶓抬起爪子摸摸自己的臉,冷道:“幹嘛?”
“爹已經把那個女人趕走了,昨天喝了點酒,一時沒分清楚東南西北,爹保證,以後再也不犯了!”陶承連忙舉起三根手指頭。
陶鶓鶓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道:“行啊,再犯怎麽說?”
陶承一聽有戲,連忙道:“再犯就讓老天劈死我!”
“大清早的死不死多晦氣。”陶鶓鶓咧嘴一笑,“不如這樣吧,犯一次砍一根手指頭,反正你們混黑的不是挺喜歡這套的嗎?”
“爹,十個手指頭加十個腳趾頭,你還可以風流二十次哦!”
陶承嘴角抽了抽,“鶓鶓,對自己老爹不用這麽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