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守在床榻邊的宮女太監都驚叫著要往外跑,也被後麵守著的侍衛一個個的手起刀落,殺了個幹淨。


  李暄終於因為人們的驚叫和嘈雜的聲音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剛掀開床幃。就見一刀口朝著自己的頭上砍了下來。


  千鈞一發之計,他一腳衝著眼前的人踹了過去,可是他身體消瘦,又喝了酒水,腳步虛無力。


  被踹的人也不過後退兩三步,停住之後一個猛紮,繼續衝了過來。


  宮人驚叫聲亂做一團,容不得粟和金豆猶豫要不要出手,就已經被屠殺宮饒侍衛給發現了。


  粟和金豆從柱子後麵閃了出來,躲閃著侍衛的圍剿。


  李暄那裏也從床榻上下來,跟殺他的人打成一片。那些來殺皇帝的人,一心衝著目標去的,幾乎一大半都衝在了皇帝的周圍,對著突然出現的這兩個身手靈活的太監並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給了粟和金豆少許的喘息機會。


  李暄迷迷糊糊地在生死之間掙紮,身上已經挨了幾刀,粟焦急地喚了一聲義父,李暄腳下被什麽一下子絆倒在地,粟和金豆在電光火石之間,將將要落在他身上的刀給攔了下來。


  此時李暄按在地上的手雙手粘膩,轉過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靠在一屍身身上,湊著微暗的燈光,才發現那是付心瑤,死不瞑目的躺在血泊之鄭


  他愣住了,沒有來得及多想,就被粟又一聲義父給喚醒了。李暄轉過頭來看,就見自己身邊有兩個半大的太監,一邊抵擋著刀光,一邊時不時的轉過頭來看他。


  他將身後的攻擊攔了下來,又看了看那俊俏少年的臉。不確定的,帶著些許迷茫的,夢囈般地聲音問道:“弘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別這麽多了。要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啊……”粟一邊打著一邊著急地道。


  他已經氣喘籲籲,打不動了。這些士兵都是悍勇之士,戰場上砍殺也不知道多少次了。那體力和毅力,根本就不是粟和金豆這樣的孩給比的。


  他們兩個現在能在這種混戰之中互相照應,左突右閃,堅持到現在,沒有被分了屍,已經是難得了。


  李暄心知自己今日必死了,掙紮著不過是偷生的意誌和不甘。他悲愴的大喊了一聲:“朱溫狗賊……你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一支羽箭就從遠處射了過來,紮進了他的胸膛裏。


  他看向羽箭射來的方向,一人站在大殿的正中央,舉著弓,頭上戴著士兵的盔,在夜晚昏暗的燈光裏,根本看不清長相。


  迷蒙中,好像一場冗長的噩夢終於結束了……他好累啊。終於可以休息了。


  他合上眼睛倒下之前,好像又回到了茶館的二樓,苦苦的看著街上,等著侍衛來通報消息。後來將她從大街上威脅著逼上了二樓,非要娶她做妾。


  她:“若是你放棄李唐皇室的身份,從此做個庶民,娶我做正妻,你答應嗎?你放心,以後不管你殘了老了還是沒錢了。即便你一無所有,我付梓衣這輩子定然一心一意的對你,絕不辜負。”付梓衣的眼睛裏閃著決絕的光芒。


  他看著付梓衣的眼睛,灑脫的笑了笑,了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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