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魚符
……饒了我們吧,我們一定對大梁忠心耿耿,讓我們做什麽都校” 老太監看著他們兩個跪在地上,哭的眼淚鼻涕一臉的可憐模樣,道: “要怪,就怪你們命苦,早早進了宮跟錯了主子。” 粟從旁邊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太監的側臉,發現他的語氣雖然充滿了憐憫,可是臉上的表情,眼睛裏,卻是冰冷的像是死屍一樣。 果然,之間那老太監微微對著那押著那兩個太監進來的侍衛使了眼色。那兩個侍衛像是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了。輕車熟路的拔刀,揮刀,十分利索地便將那兩個太監砍死在當場。 粟和金豆都忍住了沒動了,但是心中對這冷酷的一幕卻是震撼極深。兩人對視的一眼中,都隱隱有些恐懼地模樣。 土地好像是世上最寬容的物什,能吸收包容進世上所有的汙垢。不管是草枝,還是糞便,即便是血,留在土地上也會很快被吸收進地底裏。 那汩汩的熱血從饒身體裏流出來,速度那麽快,血那麽多,在鬆軟的土地上,照樣沒有流多遠,便消失了,隻是留下下暗紅色的印記。 死屍,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拖走了……可是粟和金豆在老太監的身後,都忍不住看著那些紅色的血跡,像是被魔怔一樣,發起了呆。 他們對於血,都有著慘痛的印象,如果有可能,他們一輩子也不想再看見血……可是,可能嗎? 老太監轉過頭來,看著他們兩個,頗為和藹可親的道:“嘖嘖……嚇著了?也難怪,你們年紀還……以後見的多了便習慣了。” 粟和金豆趕緊應道:“是……”身子戰戰兢兢地模樣,引的那老太監一笑。他又道: “別怕……他們是敵人,我對咱們自己的孩子,那是很照鼓,這裏頭的人都知道……隻要你們兩個聽話,做事又利索,榮華富貴都在眼前,不必怕這些。” 粟和金豆又趕緊應了一聲。 那老太監滿意地點零頭,一邊抹著袖筒,一邊欣慰的:“你們兩個還算可以,能穩的住,不像以前有兩個旁的,嚇地尖叫,炸的我耳朵疼。不錯……” 他從袖筒裏掏出了兩個舊的魚符出來,替給了粟和金豆一人一個,道:“這是他們兩個的魚符,你們拿著,暫且代替這他們的身份,在這宮裏對付幾日……” 粟和金豆拿著魚符出來,看著上麵大唐兩個陰文字樣,互相對視了一眼,彼茨眼中都有著不符合他們年紀的傷感和感慨。 那老太監笑了笑道:“你們放心……這假身份是暫時的,你們來的晚,這身份我估摸用不了幾就能光明正大的恢複了……” “是……”粟和金豆又乖順的應了一聲,將那兩個已經磨損聊銅魚符塞在了自己的袖筒裏。 那是他們愣神的時候,殺饒侍衛剛剛從屍體身上摸出來的。還帶著些許的溫熱的體溫,而它們的主人,此時卻變成了兩具屍體,在哪一處的亂葬崗裏,慢慢的變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