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現
“要是較真了,這名字本來就是他起的,隻不過被我提前知道了罷了。”趙瑾瑜。 付梓衣瞪大了眼睛:“他起的?……那……那你……” “沒什麽……名字罷了,誰起的都一樣。起來也好笑,當時以為那個夢全是我的幻想,誰料到我會突然間就得離開你們,還是一去這麽久。連孩子的名字都沒有資格取呢……”趙瑾瑜轉過頭來看著付梓衣,似笑非笑,揶揄道:“你取名的本事真的不怎麽樣……要是真的叫趙粟。孩子現在估計得怨死你。” “粟怎麽了?”付梓衣不服氣的翻了翻白眼,“當時替我接生的阿婆都了,孩子取個簡單的名字好養活。粟多好聽啊……” 趙瑾瑜妥協地笑了:“好好好……粟好聽。” 兩人就這麽坐在池水的旁邊,靜謐的看著池水的波紋和水下遊動的錦鯉,沉默著沒話。微風穿過水榭的亭子,拂在兩饒身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涼意。 兩饒衣角時不時輕輕地交纏在一起,像是也有了歡快的靈魂在濃情蜜意。 時間好像可以一直這麽永恒下去……安靜、祥和、舒適。 過了許久,付梓衣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抓在趙瑾瑜的衣袖上手不自覺的又緊了些,切切實實的摸到衣服下麵的肉體的感覺。她才能稍微安心。 她:“夫君……我好怕這都是一場夢,雖然這個夢有點長,我還是擔心有一會突然醒過來……你不知道,做美夢醒了之後是什麽樣的心情。與之相比,噩夢反而對人更加的仁慈和友善。因為噩夢總會醒的,而且醒了之後,都會覺得慶幸、高興。這樣比,反而是做噩夢更加值得慶幸一些。” 付梓衣抬頭看著趙瑾瑜的眼睛,問:“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沒有你的時候,隻希望能見到你一麵就好了,真見到了,又希望你永遠都不要走……” 趙瑾瑜也看著他,臉上滿是心疼,他抬手將她被風繚亂的發絲往耳後捋了一下,輕輕皺著眉頭道:“那怎麽辦呢……怎麽才能讓我娘子真正的安心下來?” 他的手順著她的耳朵往下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貪心怕什麽……又不是你一個人貪心。” 付梓衣伸手蓋在他撫摸自己的手上,緊緊地的貼著自己的臉,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著他掌心溫涼的溫度。道:“……那年,在溶洞深處匆匆見地你一麵,你化成七彩的光消失了,你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又那樣突然消失。 我難過的快要死了……然後你現在又突然間回來了,就像你突然消失時那樣,毫無征兆的,令人難以理解。 你能不能些什麽,些讓我可以理解接受的話,讓我明白不是無緣無故,突然起來?” 趙瑾瑜看著她,眼神中有些許的痛色,他沉默了好久道:“……你不會喜歡聽的,我也不想讓你知道。總之,我答應過你的事情,陪你度過餘生,這句話不是假的,我現在也有能力可以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