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
而被盯著的那人,涵養極深,就這麽坦然的讓柳婉婉盯著他,也絲毫沒有不自在的意思。 付梓衣正好坐在邊兒上,夾在了趙瑾瑜和柳婉婉的中間。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她的手一直抓著趙瑾瑜的手就沒有鬆開。此刻為難地對柳婉婉道:“婉婉……你坐另一輛馬車吧。我們夫妻好多年沒見,你這樣,妨礙我們話。” 柳婉婉頓時炸了毛一樣,瞪著一雙杏眼:“付梓衣,你有良心沒有?你竟然為了一個陌生人。嫌我礙事?我是為了誰才在這裏的?!來時你怎麽不嫌棄我礙事呢?!!” 付梓衣看了趙瑾瑜一眼,長噓了一口氣,按耐住自己內心的不滿,對著柳婉婉道:“他不是什麽陌生人……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不是你們不是,就不是了……婉婉,要是再讓我聽你這種話,咱們就不必見麵了,書信來往吧。” 柳婉婉又是氣又是委屈,哆嗦著嘴唇道:“……你一遇見有關於他的事情,就傻了。你動腦子想一想。你被朱溫抓走,控製在行宮裏麵。皇帝是個傀儡,你隻身一人,怎麽會這麽容易從裏麵出來的。 而且一出來,就是他在等著你……你用你平時的腦子想一想,這不可疑嗎?……況且,我和程蕩山是誰?難道不是你可以信賴的人。我們會對著你胡襖騙你嗎? ……我們的是真話,他真的不是趙瑾瑜!一個人如果不同的人看有不同的麵孔,那明必然是有人受了障眼法的蒙蔽!!! 難不成那個人會誰我們嗎?!!是你! 有人抓住了你的弱點,找了什麽歪門邪道的法子迷惑了你,妄圖控製你,這麽多疑點,難道你一點都不懷疑嗎?!” 付梓衣心中的恐懼一點點的放大,她扭過頭看著旁邊這個微微有著白色光亮的人,攥著他的手不安的抖動了兩下,不舍地慢慢鬆開了。 趙瑾瑜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沒有看付梓衣,也沒有理柳婉婉,而是看著虛空處,將紅潤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柳婉婉接著道:“……趙瑾瑜的長相有什麽好隱瞞的,難道有人看見他還要殺了他不成。他一個修道的人,跟什麽人有仇怨怕成這樣。” 付梓衣不安的低下了頭,一隻手掐著自己另一隻手的虎口,手指不受控製點顫抖著。被掐的那隻手,原本是一直牽著趙瑾瑜的。 “我不是怕自己有什麽仇人,怕的是連累身邊的人……怎麽,柳娘子不照樣帶著麵具示人?難不成你戴上了麵具,你就是假的,是別有用心的人嗎?”趙瑾瑜開口了,聲音清悅平和。 柳婉婉有一瞬間的語塞,過了一會兒才道:“我跟你怎麽一樣?!我是……” “你跟我是不一樣,我不用戴麵具就能遮掩自己的容貌。我確實用了障眼法……”趙瑾瑜。 付梓衣猛的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驚恐和傷心混在一起,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