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官
李暄看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
……
付梓衣站在院落的拐角處,見身後沒有人,就偷偷伸了半個腦袋往外頭看著。
不遠處就是一道至關重要的宮門,其他的地方她可以混過去,可是這個地方是需要魚符和出宮的文書的,她什麽都沒櫻
當初也猶豫過要不要偷個魚符放在聖上,可是那些宮女穿成那樣進來,根本沒有啊,跟在她們後麵匆匆地能找到正常的衣服換上已經不錯了,哪裏來的時間找魚符?差點就被那同屋的宮女發現了。
付梓衣愁眉苦臉地望著那些站崗的兵士,想著要不要看看哪裏有一隊宮女出宮的,她能混進隊伍裏跟著出去。
可是……宮裏的衣服也不是一模一樣,她這還得碰見職位一樣服飾一樣的才能混進去。
這要等到何年馬月,付梓衣咬著自己的披帛,喃喃自語道:“這是要夭折在這裏的節奏啊……我要不要想一想,要是被人抓回去,應該怎麽在朱溫麵前巧言令色的給自己博條命,又不會將李暄拖下水。”
正這麽想著,突然感覺到有人摸她的肩膀,她嚇地趕緊回了頭——不認識,這是付梓衣回頭後的第一個念頭。
“跟我來……”那女官模樣的人這麽跟她。
付梓衣看著她,結結巴巴地問:“您認識我嗎?”
“認識……你是付梓衣,我來帶你出去。跟我來……”那女官微笑著道,完就十分穩健,有點過於坦然的跨過兩進院子的門檻,往那宮門處走去。
她這模樣,一點也沒有緊張害怕的樣子,好像帶付梓衣出去本來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似的。
她在幫她,她不害怕嗎?不怕被發現。不怕死不怕受罰?
這個女子也太可疑了。而且什麽話都沒有解釋,帶她出去,自己就朝前走了,就了一句跟我來……她付梓衣難道是棵白菜嗎?這麽容易帶出去的?
這不會是個圈套吧。可是什麽圈套這麽麻煩,直接抓了她不就完了麽?
付梓衣這麽想著,看著已經出去五六步那個女官的背影,依舊保持著扒著牆邊的姿勢,沒有移動半分。
那宮女見她沒有跟過來,轉過頭來還對著她和藹的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付梓衣理智裏知道這不正常,可是腳底下已經不自覺的跟著去了。
當兩個人都暴露在宮門守衛的眼前的時候,付梓衣後悔都晚了,她應該多問幾句的。至少死也得死個明白,問問她到底是誰的人吧……
她這麽胡思亂想著,低著頭跟在了那個女官的身後麵。隻見那女官坦然地掏出了手令和魚符,交給了守衛。
那守衛看了眼女官身後的付梓衣,又看了看手令上的兩人身份。點零頭,將東西交給她們,就讓她們出宮了。
兩人一路上沉默著,規規矩矩地走到了門外。
走過了宮門的侍衛可以看到的地方,就停下了。付梓衣剛想要問些什麽,那人對著付梓衣和藹的道:“往東走有一輛四角掛著銀色瓔珞的馬車,接應你的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