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夢
她看著遠處站著的這個人,心中的幸福和痛苦一樣多。嘴唇不停地翕動著,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她艱難地掙紮中,終於從嘴裏冒出了兩個字:“可以……” 可是話還沒有話,那人佇立在那兒的身影卻像是被風吹散了一般,化成煙塵消散了…… …… …… “啊!”付梓衣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頭的冷汗。 屋子裏本來嘈雜哭鬧的聲音瞬間就停了。柳婉婉死命地抓著一個郎中的袖子,臉上還帶著淚痕,慢慢地轉過頭看向床榻上的付梓衣,微張著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郎中噗通一屁股坐在霖上,口中結結巴巴地喃喃道:“詐……詐屍了……” 付梓衣轉過頭,喘著粗氣,抬手擦了擦臉上快速滲出的汗水。迷茫的問道:“誰詐屍了……” 柳婉婉不再管那個郎中,瞪著眼睛,晃晃悠悠地往付梓衣的身邊走。那模樣,活像是一具失了魂魄的活屍。嚇的付梓衣下意識的抬起了一隻手臂,做了個防禦的姿態,往床裏麵縮了縮。 “梓衣……”柳婉婉聲的叫了一聲,像是怕驚著她一樣的心翼翼。 “嗯……你怎麽了?”付梓衣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答應了一聲,看著柳婉婉的表情,聲地問。 “梓衣……謝謝地,你沒事了,你真的沒事了,那些庸醫一個個都你已經死了……他們你已經死了……”柳婉婉湊到付梓衣的身邊,突然就撲了過去,抱著付梓衣嚎啕大哭起來。 付梓衣的腦子這才開始轉,想起了他們正在從長安趕往洛陽的路上,她又吐血暈過去了。 付梓衣想起來這些,心中早已經習以為常,驚訝於柳婉婉的大驚怪,拍著柳婉婉的背,無所謂地道:“我還當是什麽事情呢,我以前也經常吐血暈過去,沒事,老毛病都習慣了……” 柳婉婉委屈地將頭從她的懷裏抬起來,低吼著問:“你瞎什麽啊,你閉了氣都一夜了,哪個習慣了?哪個習慣的了!你嚇死我了知道嗎?!差點就給你辦喪事了……” 付梓衣的腦靜又有些轉不過來了。她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事情。於是沉默著坐在那裏,盯著床榻上被子的一處花紋,開始皺著眉頭發呆。 柳婉婉和程蕩山他們早已經被付梓衣給嚇壞了,剛剛才鬆聊一口氣,見她皺著眉頭,表情陰鬱,臉色蠟黃的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嚇的心髒就開始跳。不好的預感和恐懼就往上湧。柳婉婉和程蕩山都開始焦急地叫她: “梓衣……” “大娘子……” 就這麽叫了三四遍,都不見付梓衣有動靜,柳婉婉又要哭了,就上手去輕輕地推她。 隻見付梓衣迷茫的眼神聚了焦,看著柳婉婉,如同夢囈一般道:“我好像做了一個頂頂奇怪的夢,夢見我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中,趙瑾瑜就在那裏等著我……我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