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圓場
付梓衣麵無表情的道:“進來的時候我不是給諸位介紹過了嗎?這位是我認下的幹姐姐,可不是什麽下人奴仆。她自然是想什麽就什麽。” 那位頭裏打圓場的年輕人出口道:“哎……讓美人幾句又何妨,王兄該高興才是,您看柳娘子這麽美的絕色,她就是打你兩下你不也受用嗎?” 眾人一聽他的話,紛紛笑了起來。 付梓衣看著那個年輕人眯了眯眼睛,他是誰來著,進門的時候一股腦介紹了一堆,這個年輕人沒有做什麽生意,好像隻是誰家的親戚。 這個人比其他人更加讓人惡心,話的時候看著和善好相處,到處接話打圓場,幫助她們緩解尷尬的氣氛。其實句句都在嘲諷,隻不過嘲諷的高明罷了。 他現在一句話,就將柳婉婉擺在了與那些討人歡愉的歌舞伎一個位置上,既輕視了她,又幫那個胖商人找了個舒服的台階下。 柳婉婉早已經習慣了旁人這種“奉潮她的這些話,不覺得有什麽。可是付梓衣聽著卻是極為的不舒服。 她因為遵循與人講話的禮貌和尊重,剛剛將手放在案幾之下,此時抬手放在案上,用兩隻手指捏著酒杯緩緩的轉著,一副思索的模樣,在眾饒嬉笑聲中疑惑的問道: “或許……付某在何處得罪過各位?怎麽感覺今日不像是來找付某做生意的,倒像是來讓我不痛快呢?” 聽見付梓衣如此,那些饒笑聲紛紛息了下來,尷尬的互相看了看,一時間沒有人接話,最後還是那個打圓場的年輕人開口了: “大娘子哪裏的話,若是我們哪句話讓您覺得不快了,我代替他們向你陪個不是,這……都怪我,因為仰慕大娘子的本事,所以多問了幾句,實在是對不住……” 那年輕人著,還鄭重的站起來對著付梓衣躬身行了一禮。 付梓衣坐在座位上,仰頭看著這個向她行禮的人,微眯了下眼睛,心中警惕叢生。 果然,她還沒有話,旁邊那個胖的像球一樣的王老板就看不下去他這份委屈的模樣了。拍了下案幾道: “我付大娘子,你這裝什麽蒜呢?九郎為人體麵,給你道歉那是給你麵子,你還真受的起不成?實話了吧。咱們都是商戶,誰也沒有瞧不起的誰的意思,你怎麽做的生意,我們早有耳聞。怎麽你事情做得,旁人還不得了? 便也了,你何不坦坦蕩蕩的承認,商賈之人誠信為本,咱們坦誠了才更好做生意不是?” 那站著的年輕人帶著些歉意和尷尬的看了付梓衣和那個胖胖的王老板一眼,對著王老板焦急地勸道:“王兄……你這是何必呢……好好話、好好話……” “你什麽意思?!”柳婉婉不管那人,冷笑著看著那王老板,道:“你號稱坦蕩?你這話裏話外的什麽意思不妨直了!你想做生意?還得看我們大娘子願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