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
“那你去嗎?”柳婉婉問。 “去啊,為什麽不去?既然是因為生意,又不是隻請我一個,自然是要去湊湊熱鬧的。……宴會上請人表演了嗎?” 婢女回道:“請了好多家,咱們在洛陽落腳的姑娘也請了兩個。” 付梓衣看著柳婉婉,想征求她的意見:“你覺得呢?沒什麽問題吧。” “沒事,有程蕩山還有外頭暗中接應的人,隻要不是朱溫這樣的勢力,咱們自保是可以的。”柳婉婉將婢女收集過來的消息紙卷一個個的打開來確認了一番之後,肯定的道。 …… …… 宴會之上,付梓衣端起身前案幾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歎息般的吐了一口氣,頗是有些不痛快的樣子。 柳婉婉本來看著正中胡姬的舞蹈表演,聽見了付梓衣的這一聲歎息,轉過頭來關心的問:“怎麽了?” 付梓衣也同樣看著那些胡姬,感慨的道:“所以,我就是不喜歡參加這種都是男子的宴會。這舞蹈太騷了。根本就不是給我看的,別扭。” 正中的胡姬穿著的布料很少倒不是問題。像這種露著腰和大腿,金色的亮片和手鐲和腳鐲子嘩啦啦啦響的舞蹈,柳婉婉當初就在宮裏的宴會上獻藝過。 可是都沒有這些人表演的“惡俗”,她們一舉一動全是大膽的,明明白白的勾引和挑逗。那眼神和動作,直接可以讓人聯想到床笫之事。 可是她是女子,喜歡的是男人。這些女子當著她的麵如茨搔首弄姿,著實是看著煩膩和尷尬。 主人家侍立在一旁照顧飲食和酒水的婢女見付梓衣的酒杯空了。很有眼色的從一旁走了過來,半跪了下來,準備將她的酒杯給斟滿。 那婢女的穿著也是極其地涼快,一躬身,那全身白花花的皮肉就填滿了視線。付梓衣不耐煩的將頭扭到了一邊。 柳婉婉趕緊將那個女子的動作攔下,道:“這裏有我,叫你的時候再來吧。”那婢女恭順的起身走開了。她見那女子已經走開,順手拿起桌幾上的酒壺,將付梓衣捏著的空酒杯斟滿,道,“少喝兩杯吧,吃點東西,心醉了。” 付梓衣悶悶不樂的看了上座之上,裕家堡的主人一眼,將視線收回來看著桌上的菜品,抱怨地: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還以為有什麽生意可做呢……這明顯就沒有考慮過我的存在,根本沒有我當回事。這樣的能談個狗屁出來……我來這裏浪費這個時間幹什麽呀……平白的受這個罪。” 正著話,中間那些胡姬的隊形像是一朵花似的隨著音樂散了開來,靠近了宴席上坐在兩邊的客人,開始了嫵媚的挑逗。 麵對著付梓衣的舞姬見座上的是個女子,對著她舞動了兩下,見付梓衣一臉厭棄的表情,冰冷的看著她。自己也覺得傷自尊和尷尬。於是將目光移到了付梓衣身後站著的程蕩山的身上,對著這一席位的唯一的一個男子扭動的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