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叫你回來的?
早上剛擦亮,粟就被人叫起來練功。即便這個規矩已經從持續了很久了。但是他畢竟是個孩子,什麽時候都有貪睡的心思。 他閉著眼睛坐在床榻上已經許久,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冒著冷氣,心裏頭不停地抱怨做付梓衣的孩子的苦……早上練武,上午跟著儒士學文,下午就跟在付梓衣的身邊處理那些生意,直到晚上閉眼睛。 這個時候付梓衣在幹什麽?……肯定在睡覺。 他想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悶悶的問道:“為什麽我娘不起床練武?她都不會,我為什麽要學?” 旁邊伺候的婢女準備著熱水帕子早已經在一旁站了許久了,此時見像是老僧坐定一樣的粟終於開了口,定是真醒了。高胸往前走了兩步將帕子舉到他的眼前,道: “那怎麽能一樣呢,郎君是男兒郎。大娘子是女子,自然是不用學這些的。” “憑什麽女的就不用學,這不公平!”粟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門便從外頭被人撞了開來。 即便那門根本沒栓,也像是被人撞破了一般的驚響。嚇的粟直接從迷糊的狀態清醒了過來,瞪著眼睛看著門口的方向。 “嘩啦”房間裏的隔斷帷幕被高高的掀了起來。被猛烈掀起的帷幔鼓了好大的一股風,直吹的粟閉眼睛。 “粟,起來練功了,師父都等了你半了!”金豆風風火火的著,無視粟一臉驚悚的表情,一把奪過了婢女手中的帕子,扔到了粟的懷裏,“你快點啊,愣什麽……” 粟看著金豆的臉,突然就有些結巴,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在外頭跟裘管家住著的麽……我娘叫你回來的?” “不是啊,我想你了,一個人在外頭無聊,我跟阿耶好了,白我來找你玩,晚上我再回去。放心,絕對不耽誤你的功課。”金豆笑嘻嘻地,的十分的坦蕩。 旁邊的婢子們都心照不宣地笑著,看著這兩個孩子話。 其實她們都喜歡金豆在的時候。畢竟粟平時太安靜,管著又不敢管,順著又費功夫。金豆則不然,人活潑爽快,什麽都要自己來。有她在的時候,粟幹什麽都能快一些,根本不用她們操心。 “你倒是快點啊……非得旁人給你擦臉嗎?我來!”金豆急了,直接就往床榻上爬,準備去給粟擦臉。 “我自己來!”粟連忙。隨即利索的拿著帕子下了床,走到水盆跟前,擦臉。擦完臉利落的穿衣服,先一步出了門。 徐重早就在練武場的院子中間等著他們了。兩人一站定,粟不動聲色的離金豆遠了一步。對著徐重道:“徐師父……女孩子不是不用學練武的麽?” “我願意!”沒有等徐重話,金豆就搶了話,“大娘子了,我想學什麽就學什麽。”罷還驕傲的仰著臉。 粟心裏一陣氣悶。果然,金豆才是親生的。她想學什麽就學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