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他們是從長安城逃難出來,坐享了揚州的成果。
付盛聽了卻:“好了……咱們吃一點虧就吃一點虧,都是自家人,何必計較這麽多?”
怎麽是他吃虧了呢……
紅紅皺著眉頭想,揚州有的這些,哪一個不是大娘子搬著長安的積蓄養起來的。付盛是有本事,將揚州的局麵穩住了。可是他在這裏獨當一麵,還不是大娘子的給他的信任和恩惠。
他們吃虧?他們領著添妝成囍的薪資,打理著主人家的產業,何來的吃虧一?
紅紅煩躁的翻了身,又想到了付盛總是宴請長安那些護衛隊長的事情,或許是為了老朋友重聚聯係感情,無可厚非。可是太頻繁了。
更別,還一直將裘四排除在外,隱隱就是在拉攏人,想要將裘四給擠出去。
問他這麽長時間長安城可有大娘子的消息,他都沒櫻這揚州城裏的產業,一直都是付盛在做主,裘四話不管用,最後不得不又派了些人去長安打探消息。
可是過了這麽久了,依舊沒有消息。
主人還太,大娘子又沒有音訊……眾人心裏麵都在打鼓,甚至很多人私底下都議論,大娘子已經不在了。人心思動,一盤散沙。
本來裘四和她兩個人隻是負責照顧粟,包括搭理趙府的俗事和田產的。繁翠管著外頭生意上的事情。現如今繁翠沒有跟著來。
揚州這邊又由付盛了算。
每次裘四什麽,付盛都不願意聽,覺得裘四是拿著年幼的主人指揮他,不服氣。粟當麵下了令,他又滿臉寫著嫌棄孩子,受了她擺布的樣子。
昨,付盛來家裏,要求要將粟帶走去熟悉生意,但是又不願意讓這邊的人跟著。非要單獨帶粟去。好在粟不願意,就沒有去成。
可看當時付盛他們的臉色,好像已經認定了她拿著孩子充當主人下命令了。
可是……孩子是自己從帶大的,跟自己最親,要旁人相信自己沒有越權,談何容易。
而且,她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了……不定付盛跟自己一樣忠心,隻是因為大家都是仆人,主人還,所以互相有了猜疑呢?
或許,自己這麽心地將孩子綁在身邊,本身就是不對的?
不對……自己不能離了粟,她答應過大娘子,一定要保證孩子的安全,如果孩子不在身邊,出了事情怎麽辦?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紅紅煩躁的翻了個身,突然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外麵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地響了一陣就息了。她又聽了一會兒,……很安靜沒有聲音。
也許是自己疑心病重,聽錯了?
這麽想著,內心卻是更加的不安,總是覺得外麵有雙眼睛在黑暗裏偷偷地窺視。
她從床榻上爬起來,借著月光,摸到了外間的床上,將睡得正香的金豆給晃醒,道:“金豆,金豆……阿娘害怕,你別睡了,跟娘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