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
……而且他是聽了朱溫的建議才慫恿了王行約去長安城裏誣陷我要攻進長安城,是朱溫答應,隻要聖上下旨,朱溫就幫他一同來攻打我。結果呢,朱溫非但沒幫忙,還趁著我們混戰的時候,一路攻城略地,占領了東都洛陽……他此時肉痛心悶,不見得能得意的起來。” “他此時在哪?”李暄問。 “在石門,等著與我一同送聖上還京都。” 李暄哼了一聲:“那便啟程吧。” 他從座位後麵站了起來就往外麵走。本來他出逃的時候就沒有帶多少東西,此時在此處被韓建困了這麽久,直讓韓建將他的羽翼減了個幹淨。吃穿用度也慢慢的減的快沒了。此時要走,還真是站起來就能走的事情。 付梓衣也跟著從隔間出來了。李克用起先沒有認出是她,等認出來之後,就站在原地等著一起走。 宮人伺候著皇帝和付梓衣加了裘絨的披風。這行在裏的太監宮女們得了信兒,就開始快速的忙碌起來,伺候著嬪妃們收拾東西跟著走。 皇帝在前麵走著根本不理嬪妃們的驚疑和無措,穿過亂糟糟的人群,後麵有李克用和付梓衣跟著,還有李克用帶著的親兵護衛。 付梓衣偷偷的問李克用:“晉王殿下,您可知道我兒粟的消息。” “這你放心吧,我派了一隊人馬一路跟著他們到了揚州,他們確實已經安全的在揚州落腳了。” 付梓衣聽了,心裏麵的一塊大石頭落霖,高心大喘了一口氣,激動的無以言表,對著李克用躬身行禮道:“多謝晉王殿下,您與我有救命之恩,梓衣沒齒難忘,日後定當報答。” 李克用將她攙起來,兩人繼續前校他時不時的用一隻完好的眼睛閃著探究的眼神看著付梓衣,過了一會兒,他有些惆悵的道:“大娘子……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在我離開長安的時候,就料到了後來的長安城有此劫難的?恰巧將自己的家裏重要的人都轉移了出去,躲過了這一劫……長安城這次,又死了不少人啊……” 付梓衣看著前麵皇帝的背影,聲的跟李克用道:“我哪裏是料的到,不過就是看長安城不太平,早就想離開那個是非地了,結果被迫逼著沒有走成。好在我一向運氣不錯,幾次長安城的大難,都算是讓我有驚無險的躲過去了。” 李克用神情複雜的看了付梓衣一眼,歎了口氣道:“一個人能運氣好,也是了不得的事。不像我,從的時候起,一路上就沒什麽好運氣。全憑著自己的一股子拚勁兒闖到今……到今,也是硬著頭皮被所有的人針對才走出來的路。更可氣的是……拚到如今,運氣不夠,實力也快拚沒了……著實有些不甘……” 著他就氣了起來,嗓門有些大的道:“……你看那個朱溫,憑什麽他就一路踩著別人順風順水的,人!我這輩子不殺了他,我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