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柳婉婉進的院裏來,急慌慌的道:“聖上下旨要殺一批當初讚成去討伐李克用的文官,坊間還傳言,聖上還給李克用去信,承認自己錯了,不應該受人挑唆討伐忠良……” 院子裏的人都看向柳婉婉,付梓衣愣怔了一會兒:一個皇帝做到如茨程度……即便付梓衣當初不讚成李暄的決定,可是想到他那張驕傲自信的臉,還是忍不住的替他感到心酸。 可是…… “他還是不信李克用,何至於這麽著急就將支持自己的官員殺了?他大可以等,等著測試一下李克用的反應,如果他沒有進功皇城的心。以後兩人聯手多好?”付梓衣枉然的。 “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柳婉婉在付梓衣的身邊坐下。 付梓衣抬了下眼睛,半晌道:“是啊……他是皇帝,身上背著家國大業。現在肯定比我更恐慌。我恐慌,大不了可以離開長安城換個地方過活。他呢……逃也沒有地方可逃,再了也不能逃。想要爭,又沒有實力爭的出來。如困圍城……” 柳婉婉不話了,就在一旁陪著付梓衣坐著。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哀氣氛鄭過了一會兒,付梓衣突然開了口:“你去看過程蕩山了嗎?他的傷怎麽樣了?” “還是比較嚴重,他擔心自己這傷養不好了,傷了右手,以後功力大打折扣,想讓你另外找個武功高強的人來當護衛。” “武功好的,人品又靠的住的,又能甘心保護我一個商賈,還是甘心保護一個女子的人,是那麽好找的麽?”付梓衣。 柳婉婉沉默了,是很難。武功高強的能人,都是男子。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的,像程蕩山這麽生少根筋的人,找是找不來的。 “如今才知道,當初夫君的決定有多正確。當初我還怪過他,將一個入夜而來的盜匪招入府裏給我當貼身護衛是不是太草率了……” 柳婉婉沒敢搭話,但是脊背不由的僵直了些,偷偷的觀察著付梓衣表情,臉色中警惕藏都藏不住。 當初付梓衣因為趙瑾瑜的離世而傷心過度,差點就跟著去了。那些日子已經成了趙府裏所有關心付梓衣的人內心深處的陰影。聽見趙瑾瑜的名字,就忍不住的心裏發抖,生怕付梓衣再犯了“病”。 好在柳婉婉觀察了一會兒,見付梓衣隻是一副回憶的樣子,臉上並沒有痛苦的模樣,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過了一會兒思忖著道:“梓衣啊……許多人都勸,要不,你做主我們給他立個衣冠塚吧。” 付梓衣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似乎十分抗拒這個話題:“我總覺得,將他和衣冠塚聯係在一起有些可笑……這事情怎麽那麽可笑荒謬呢?”付梓衣越眉頭皺的越緊。 柳婉婉很有眼色,適時的:“那就算了……其實無所謂的。” “嗯。”付梓衣這聲答應的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