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你的錯
李暄本來看著付梓衣的眼神有些懷疑,一聽她這麽,倒是符合她的性子,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有我替你做主,你還怕自己的生意受損?” 付梓衣沉默了一瞬,看著那個餘柳道:“我還怕……她要是落入了其他人手中,不得哪一就成了反咬我一口的證人……到時候,我百口莫辯。” 她站起來對著李暄躬身行禮道:“聖上,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民婦今之所以堅持要在這裏審案子,就是怕旁人來審,拿著這些來做文章。我對聖上開誠布公,不藏著也不掖著,我隻希望聖上能多信任我些……” “你原來是怕這個?放心……” “我不放心……聖上身邊能有人提前知曉您的行蹤,提前布局,可比我這裏的問題大的多了,可是有的查。……您有什麽話,就直接在這裏問清楚吧。”付梓衣打斷他。 李暄正在猶豫,一個護衛從一旁走了過來,對著李暄耳語了一陣。李暄的臉色大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護衛。 過了一會兒,他拔腿就走,直接就下了樓,到樓梯口時才傳來一句:“人歸你了。” “謝聖上,恭送聖上。”付梓衣恭敬的在後麵行禮道。 李暄剛出了海人肆的門,護衛就問他:“聖上,行刺這麽大的事情,就這麽算了麽,連證人都不要,怎麽查?這要是讓南司的那些大臣知道了,定要一頓呱噪,還會有損聖上的聖明。” 李暄在前頭走的飛快,氣哼哼的冷哼了一聲:“還查什麽查?那楊複恭敢稱病不受皇命,不離京,那今這件事情就跟他脫不了關係!我念他有功給他一條生路他不要,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李暄帶著他的護衛和士兵們都走了。 海人肆裏的人一哄而散,就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膽子大的還留在裏麵竊竊私語。 付梓衣從海人肆裏的樓上下來,不顧那些人看熱鬧的眼神,帶著自己的一群人也走出了海人肆的大門。 柳婉婉跟在她的後麵一臉內疚的道:“梓衣……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好他們,倒是惹了大禍了。” “自然是你的錯。”付梓衣不悅的道,“教的她一身應付饒本事全使在了主家的身上,隻有個聰明饒樣子沒有個聰明饒腦子!這還真是可笑,我養的人,最後被別人利用來害我?” 柳婉婉默不吭聲的低著頭,跟在付梓衣的身後走著,一臉的愧疚。 付梓衣頓了腳步,頓時有些後怕,她自嘲地道:“行刺皇帝,你敢想嗎?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幸虧沒有成……要是成了,咱們正好讓人做伶腳泥殺個幹淨。” “我……我以後一定會教她們明白……”難道要教那些舞姬忠義嗎?誓死忠於趙家?柳婉婉不出來,她是從青樓裏出來的人,跟樓裏麵的姑娘講這些,簡直是可笑。現在的這些舞姬,隻是比青樓女子好一點,不用陪客睡覺罷了,又有多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