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惡心嗎
洞穴中依舊是不見日的黑暗,水滴滴滴答答的從洞頂的某些地方往下滴著,幾年如一日,從未斷過,像是一個穩定的,永遠不會醒的循環噩夢。 呂用之自然不用火把,他走到了籠子跟前,盯著籠子裏麵那個一直沉默的,沒有半點異樣的人,審視了他一會兒,: “你已經有三年沒有過一句話了,你還會嗎?”呂用之張狂而輕佻的語氣。他完之後,還彎下腰湊近了看著籠子裏的人,似乎生怕漏掉了他的表情一樣。 趙瑾瑜依舊維持著打坐的姿勢,沒有絲毫的表情,連閉著的眼睛,眼皮子都沒動半分。 呂用之不甘心,用悄悄話的語氣:“你娘子……付梓衣來了……” 趙瑾瑜波瀾不驚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的眼皮下的眼珠子晃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呂用之,眼中是一片寂然的模樣,不見絲毫的感情。 見他這個反應,呂用之卻是得意的笑了,他轉而得意的直起了身,嘲諷道:“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好玩嗎?……師弟,若是一個人跟一個螻蟻成親,談感情,不覺得惡心嗎?” 趙瑾瑜依舊不話。 “罷了……隻要你告訴我秘籍,我就饒了她……若不然,我將她的屍體擺在你的眼前,再將她的魂魄抽出來,鎖在這法陣的戾氣之中陪著你,你覺得怎麽樣?” 趙瑾瑜早已經沒有了一遍又一遍跟他解釋沒有秘籍這回事的欲望,他看著呂用之,想一句你“殺不了她”。可是他嘴唇動了動,終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呂用之氣急,一掌使了力氣拍了過去,罡風帶著轟鳴的聲音,在這空洞的洞中被擴大,像是巨大的鍾鳴一樣轟然作響。 可是掌力透過趙瑾瑜的身體,像是打在了透風的棉花上,沒有絲毫著力的感覺。 這是呂用之最喜歡的,折磨趙瑾瑜的例行公事。可是這公事也越來越沒有趣味了,他連痛苦的聲音也沒有了,除了身體被打的像是彎了腰的蝦米蜷縮了一下。複又被他若無其事的直起腰來,再也沒有其他。 施暴的人要是看不到受虐饒痛苦,那跟沒打還不是一樣? 呂用之打完了之後,猙獰地吼道:“你別以為我感覺不出你在幹什麽?外頭來了些人,你娘子付梓衣來了……你覺得自己又有些反抗了力氣了,想趁此機會衝破這籠子,我告訴你,做夢!……等一會兒,孫慶將外頭那些人殺了,我攢了魂魄將這籠子的戾氣給你續上……順便再將你娘子給你帶來,……親手殺給你看……”呂用之慢慢的著最後這一句話,口氣張狂且陰狠。 趙瑾瑜看著他的眼神有了些許的變化。 “怎麽?氣憤?舍不得?……我給你的辦法你都不要,生生的要這不好的結果……你怪的了誰?……” 從始至終,都是呂用之一人在話。呂用之越是著急想讓趙瑾瑜話,他自己就越是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