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趙啟
隻不過付梓衣沒有想到的是,負責護送的隊長是趙瑾瑜的大哥,趙啟…… “兄長……”付梓衣在馬匹上,側著眼睛看著全副盔甲的趙啟,不冷不熱的幹巴巴的喚了一聲。 趙啟早已經在京郊的官道上等著付梓衣,此時見付梓衣身後幾百饒浩浩蕩蕩的隊伍。他一副深思狀的表情看了許久,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自從趙瑾瑜失蹤之後,趙啟跟著先皇帝李僖回朝,付梓衣就再也沒有跟趙啟打過交道。 一,她對趙啟的為人頗為不恥。二,趙啟的夫人在他回家之後沒有多久就去了。府裏沒有個女主人,她身為弟媳也不方便去。 三來,不她不想來往,趙啟回朝之後知道趙瑾瑜當了黃巢的宰相,也不想跟他們家來往,何必上門找不痛快呢。 當然最主要的是,付梓衣不想跟趙啟來往。 一個人功利心如此重,為了跟著皇帝,將自己全家都拋棄在了危險之鄭回城之後自己的祖母和妹妹皆因李僖這個皇帝而死。他回來之後非但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而且還怪罪自己的兄弟與李僖為淡… 這樣的人,她實在看不出需要來往的必要。 趙啟沉思了一會兒,跟著付梓衣的旁邊啟程上路,見付梓衣一副公事公辦,連個客套話都不想的樣子。 他端著兄長的架子,帶著半分的不滿,先開口道:“在京都裏明目張膽的私自豢養這許多的兵丁,你就不怕招來朝廷的忌憚?” 付梓衣道:“我是個商賈,適逢多事之秋,但凡世家大族的地頭,商賈的家業上多養幾個人自保,都是默許的麽……再了,若是真的忌憚我,何必派兄長來護送我們呢?” 趙啟沉默了一會兒,陰沉著臉冷笑了一聲,問道:“你怎知是護送,而不是監視呢?” 付梓衣有些詫異的看了趙啟一眼,想了想道:“護送也好,監視也罷,總之我沒有危險,不妨礙我做生意就行了,其他的何必在乎這許多呢?” 趙啟警惕的回頭看了看左右的行進的隊伍,回過頭來道:“瑾兒失蹤了許久,怕是凶多吉少了,你一個婦道人家,又帶著幼子,度日艱難,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我既是瑾兒的兄長,又是趙家的族長,自是你們母女的依靠。” 付梓衣心裏頭冷笑一聲,心想:依靠你?關鍵時候還不是被賣被利用的?她麵色如常,十分敷衍的應了一聲:“那便多謝兄長了。” 趙啟見付梓衣不上道,了一句這話再也沒有下文,他等了許久,終於道:“弟妹,我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如今我阿弟不在,幼子又年幼,少不得要有些人看你們孤兒寡母的勢弱而欺辱你們。你我要是能聯手,對你來不是多些倚仗嗎?” 付梓衣笑著道:“看兄長的,趙家在長安城中也算是個有名有臉的大族了。誰還能明目張膽的欺辱我們母子不成,要是有的話……兄長不是了麽,自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