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藝

  付梓衣白了她一眼，道：“當然不了，難道我賣人還能專挑那臭名昭著地去賣麽。我就是專挑些嚇饒嚇唬嚇唬她們罷了。”


  柳婉婉道：“哎……可是你的真像真的，要不是我了解你，我就以為你真是那冷血的狠人呢。”


  付梓衣道：“你別把我想的太好，我是真打算能賣就賣的，這麽許多人，留在府裏都是吃飯的嘴，要是換不來錢，留著做甚？”


  柳婉婉笑著道：“是……我知道了，絕不會給你透磷的。”


  ……


  ……


  海人肆


  付梓衣坐在二樓的包廂上看著下麵的表演，柳婉婉帶著人風姿綽約的一排蒙著麵紗的女孩子上了台。


  一曲舞罷，女孩子們姿態窈窕的行了禮，魚貫而下，有客人便開始在下麵起了哄：

  “哎哎……娘子們先不要走，你們是從哪裏來的？不會是平康坊裏哪個樓裏來的來招攬生意的吧？”


  柳婉婉早已交代過，那些女孩子規規矩矩的排著隊，毫不理會，不一會兒就進了門外停著的馬車，一刻不停的走了。


  隻留柳婉婉在旁邊準備話。就又有人道：


  “怎麽會呢，那那個樓裏的人會跑來這裏賣藝？他們自己的場子還不夠饒呢，我前幾去過，與以前比，冷清的很啊，有句不是麽，錦繡化了灰。哎，那場景，他們要是自己有足夠的人，還不夠自己暖場的呢……”


  “那是哪裏來的？這時節還有從外頭來長安落腳賣藝的舞姬隊伍嗎？”

  柳婉婉適時候的往前走了兩步，在舞台下道：“這隊伍是我們添妝成囍趙家大娘子養的，以後若是有誰家辦宴席，需要人來熱鬧的，盡管來添妝成囍一聲，價格好，保證有新鮮的給大家夥瞧……”


  底下眾人聽了，七嘴八舌的道：

  “怪不得呢，我這些娘子怎麽穿著打扮這麽富氣逼饒，原來是添妝成囍大娘子的手筆……”


  “哎，大娘子果真會做生意，這年頭隻要掙錢的她都能摻和上啊……買人可是好好賣啊，往年買人還貴些，如今麽？人命如草芥，還不如雞鴨貴，買回來好生調教一番就是暴利啊，大娘子真是有頭腦，好眼光……”


  “賈二……既然這麽好，怎麽不見你去做啊，你也買兩個回去啊……”


  那個先前話的賈二笑著道：“可惜咱沒那個本錢啊，咱們這些民，那口糧食能顧著自己就算了，哪裏來的錢去喂給旁的啊……”


  “哈哈哈哈……”


  “這位娘子，我聽你的聲音，看著像是以前雲兮樓的花魁柳婉婉啊，是也不是？”


  柳婉婉姿態萬千的福了一個禮，聲音裏帶著笑道：“正是奴家，如今我托了大娘子的福，入了良人籍，在趙府裏負責教授這些女孩子技藝，以後會常來海人肆表演，還請諸位貴客，多多捧場，不吝賜教。”


  “怪不得……那好那好……”


  “婉婉姑娘給我們唱首曲子吧……某的賞錢都為你準備好了……”


  “對對對……來一首，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