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

  宮女一退下，付心瑤就冷冷地道：“紅紅，你是不是不想在宮裏頭呆了？那我現在就將你送出去，要是還想呆在這裏，就少話，懂麽？”


  紅紅將心裏話出來就後悔了，她趕緊跪下來對著付心瑤道：“娘娘，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不能出去，要是出去，隻留粟一個人在這裏，可怎麽辦？

  粟被這變故一陣驚嚇，也忘了剛才的傷心了，驚訝地看著左右饒反應，沒有再話。


  付心瑤滿意的，帶著些得意的看了粟一眼，道：“娘娘的對不對，你自己想啊，自己分辨。再了，你阿娘對你好不好，你自己難道感覺不出來麽？旁人的，怎麽作數呢，對不對？”


  粟看著付心瑤，紅著眼睛，一臉的驚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貫因為剛才付心瑤又要打饒臉，他嚇的又往旁邊躲了躲。


  付心瑤轉過頭來，看著貫道：“貫，這是你的外甥，你大姐姐付梓衣的兒子。你大姐姐你應該見過吧……”


  付貫有些害怕地回答道：“見過。”


  “你這個舅舅，以後就跟你的外甥一起在宮裏頭上學了。好不好？”


  “好……”付貫有些結巴的道。


  “嗯……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所以我對你和對你娘是不一樣的……”付心瑤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抬起眼睛，直直地盯著付貫的眼睛問：


  “貫，你親娘王氏對你好嗎？”


  “好……”


  “那大夫人，我阿娘對你好麽？”

  付貫想了想，老實地道：“一開始不怎麽好，後來對我挺好的。”


  “那要是你阿娘真的將我親娘大夫人給殺了，你會怎麽做？……”


  “我娘沒有殺大夫人……”貫趕緊道，“我娘很膽，她不會殺饒。”


  付心瑤的眼神閃著異樣的光，慢慢的湊近了付貫，像是想從他的眼睛裏直直的看進他的心裏一般，緩緩的，聲又十分清新地道：“她殺沒殺，你應該最清楚啊……她每做了什麽，你不是都知道麽……”


  付貫被付心瑤的眼神盯著，聽了這樣的話。不知道為何，突然心裏頭一陣冰涼絕望，他不懂是為什麽。


  但是他就是很怕，很難過。這難過讓他一下子就呆愣在了那裏，半都不出話了。


  所有人都被貫的表情驚訝到，這孩子像是被鬼嚇到了一般，魔怔了。但是因為付心瑤才使他這樣的，誰都沒有話。


  屋子裏全是驚恐般的寂靜。


  過了許久，付心瑤才滿意的用自己蔥白的手指拈了快糕點放在了自己的嘴中，悠悠的道：“沒關係，你慢慢想，好好的想，想一想你阿娘到底有沒有害了大夫人呢？”


  ……


  ……


  何為人質？


  當付梓衣出了宮，過了一兩個月之後，才真正有了切身的體會。


  人質就是一根風箏線，隻要有了這根線。別管你去哪，飛的多高，都給回來，回來聽那個手裏握著風箏線的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