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
“你真是從來就不讓我痛快,好好的提孩子幹什麽?……你還不如提你的夫君呢,我聽,你夫君自從隨著黃巢的軍隊打仗之後,就在那戰場上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到迄今為止,音信全無,你,他不會是那什麽身死道消了吧……” 付梓衣恨的咬牙,瞪著李暄的眼睛眨了幾下,紅著眼眶險些就掉下淚來,半晌才吐出一個“嗬”,不話了。 壽王見她這又氣又傷心的模樣,心中又有些不忍,隨即將自己冷嘲熱諷看熱鬧的心收了,溫柔地往哄她:“梓衣,你看……你刺刺我,我也刺刺你,很公平了。” 付梓衣在心中冷笑,她和李暄倒是真的很清楚對方的軟肋,不論時候時候對話,大部分就是見麵往對方的痛處戳的交情。 要不是壽王對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思在中間作怪,他們不定還能是聊的來的朋友。 “壽王殿下找我有什麽事情直吧,完了咱們趕緊散夥。省的在這裏互相傷害,心情都不好了,何必呢?”付梓衣不耐煩的道。 趙瑾瑜在她心裏都快成禁忌了,他消失的時間越長,就越是一根紮在她心裏的刺,挑又挑不出來,隻能眼見著傷一比一重,但是麵上還瞧不出來,捂著發炎發膿,爛在肉裏。 甚至於現在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大想見,因為孩子一的長大,眼見著長的與趙瑾瑜越來越像,每次看到都是在提醒自己有這麽個傷口。 也就是壽王,他的身份和權勢在哪,要是擱別人,用這麽冷嘲熱諷看熱鬧的表情趙瑾瑜失蹤的事情,現在不定耳刮子都呼上去了。 壽王就當沒有看見付梓衣憤恨的表情,道:“我就是聽你在這裏,順道來見見你罷了,能有什麽事情。上次……上次城裏頭內亂,我跟著皇帝,沒有顧上你,心裏頭很不是滋味,想來看看你好不好……” 付梓衣一聽這話,就想到簾初他自作主張的派楊四楊五來虜她跟著去西川的事情,這筆賬還沒跟他算呢! 付梓衣沒好氣的道:“多謝你沒想著顧我,試想,我從來沒有想過讓壽王你來顧著我,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替我做主,還美其名曰的要照顧我,你何時問過我需要不需要了。那次你派楊四楊五來擄我的事情,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做的特別的對,我心裏頭特感激你?……我跟你不是的,我有我自己的家產,我有一大家子的人,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不是你養的貓狗,得隨著你的心意安排。能別拿著自以為地好心給我添麻煩嗎?” 付梓衣一口氣了一大堆,這些話好像是沒過的肺腑之言,又好像是跟李暄吵了無數次的話,沒有結果的爭執。 果然,李暄看著付梓衣,委屈,氣憤,被輕視和侮辱的羞愧都在他的沉默裏。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付梓衣看了半,直看的付梓衣理直氣壯的眼神瞪不過他,眨了兩下幹澀地眼睛將臉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