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
是程蕩山。
付梓衣的怒氣消了,冷笑道:“曹老板喝醉了,婉婉現在入了良人籍,可不是能買賣的人。您這手可是要放尊重一些才好。”
“放手啊放手啊,抓的疼。”曹老板根本沒有聽見付梓衣的話,一直在不停的叫喚。
付梓衣給了個眼色,程蕩山將猶豫了一下,將他鬆開了。
那人看著柳婉婉依舊傻乎乎的笑著,道:“哎呀,大娘子舍不得的話,我願意多加點錢,再不協…你把她借我幾個月也成啊,這麽好看的美人,您買回去也就是給你唱唱歌跳跳舞的什麽的,隻能看,簡直暴殄物啊。借我玩幾個月,下回來長安我再給你送回來,價錢你……”
付梓衣的柳眉倒豎。柳婉婉倒是沒有什麽表情,從青樓裏出來的人,自尊尊嚴什麽的早就被打沒了罵沒了,這種話,她時常聽到,除簾做沒聽見,無所謂,也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付梓衣卻是在意的,尤其是現在柳婉婉已經從了良,跟她在一起,她更不能忍了。
付梓衣冷凝著表情道:“她不是可以買賣的人,她是我的朋友,我剛才的話你沒聽見?”
“哎呦,您直接開價就行,我出的起!何必這麽抬一個妓女的身價呢,跟您不合適……咯……”
付梓衣冷笑了一聲,道:“程蕩山,讓曹老板清醒清醒。”
話音剛落,那個姓曹的就被程蕩山崴著胳膊按在了桌子上,另一隻手按著他的頭使勁的按在桌子上,壓的臉都變形了。
這一下可是比剛才握著手腕子疼多了。曹老板的酒立馬就消了一大半,也不喊疼了,叫道:“大娘子,大娘子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有話好。”
付梓衣端坐一旁,身子微微的向前傾,認真的看著那饒眼睛,問道:“我剛才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剛才的話?……”那人眼珠子晃了幾圈,極力的回憶著,隨即慌張的道:“聽見了聽見了,…………柳婉婉姑娘是您的朋友,不賣。”
付梓衣氣急反笑:“她現在是良人籍,不是可買賣之物!”
那人心覺並沒有什麽區別,但是自己的胳膊快斷了,也不敢跟付梓衣計較口角,趕緊附和道:“是是是……不可買賣、不可買賣……”
付梓衣揮了下手,程蕩山將人鬆開,那曹老板從桌子上爬起來,趕緊離的座位,口中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喝多了,神誌不清……得罪了……得罪了……”
著對著一直無所謂的玩著手中的茶盞的柳婉婉躬身陪了嘴,連帶著跟程蕩山也陪了罪……
就這麽繞著圈陪了一圈的罪,慌裏慌張的出去了。
這一番動靜極大。
樓底下有些人一直注意著付梓衣的動態的人都交頭接耳了起來,又是一番議論。
“這付梓衣身邊跟著的那個男人是誰?”
“還能是誰,護衛唄。”
“哎呦,你看那個勁兒使的,我在這都聽見唚一聲響了,還不得疼死。沒想到那付梓衣一個賣首飾的婦道人家,原來也是個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