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

  “還不回來就還不回來，這個虧我吃的起，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多籠絡些人心，多個朋友多條路。要是單打獨鬥……這世道一三遍，太容易折了……”


  繁翠想了想，道：“嗯……你的有道理。”轉眼見柳婉婉像是個丫鬟似的伺候著付梓衣茶水，笑著對著柳婉婉道：“柳娘子，真是辛苦你了，這些事情，交給丫頭們做就成，您是客，怪不好意思的。”


  她轉過頭數落付梓衣，道：“你也是的，你倒是一點也不覺得不妥，受的挺安心，合著柳娘子就是來給你當婢子的？”


  付梓衣還沒開口，柳婉婉就連忙道：“我自個兒高興伺候她，我跟你，千萬別我是客，我跟你急……”


  繁翠看著柳婉婉一副豪邁的女土匪樣兒，噗嗤笑了出來，道：“先前姑娘給我，你的性子像先夫人，我還不信，覺得你整日裏舉手投足都透著優雅的味道，可勁兒的勾著饒眼睛，哪裏就跟先夫人像了，半點也看不出來啊，現在看，倒是真有點像了……”


  柳婉婉疑惑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睛裏閃著戲謔的光，用胳膊肘倒了下付梓衣的胳膊，問道：“你覺得我的性子像你的阿娘啊？……怎麽沒聽你過？”


  付梓衣有些不好意思，反問道：“我沒跟你過嗎？我感覺我都過了……可能你聽過就忘了吧。”


  柳婉婉很高興，道：“你慌什麽啊，我喜歡你這麽覺得，感覺跟你又親了一點……”著還朝付梓衣拋了個媚眼兒。


  付梓衣下意識的又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引的柳婉婉和繁翠都笑了起來。


  付梓衣也開心的笑了，但是很快她就止了笑容，好像她的笑是犯罪一樣。

  繁翠關心的問她：“怎麽了？哪疼嗎？”


  付梓衣道：“沒有，我就是想到前途擔憂，高興不起來……繁翠，我還是要多走幾條路子，現在皇帝那裏什麽情形我也不清楚，我做不了決定。你幫我想辦法，跟壽王搭上線，我要問清楚情況，然後再掂量掂量咱們這一家子到底何去何從……”


  繁翠想了想，突然拍了下手道：“大娘子，你忘了，當初壽王留下了兩個人來想帶你走來著，他們兩個還在長安城裏呢，找他們不就行了，他們是壽王殿下的家臣，不可能跟壽王沒聯係的……”


  付梓衣有些疑惑：“楊四楊五？他們一直沒走？你是怎麽知道的？”


  繁翠道：“嗨，他們不是跟著咱們走過一趟揚州嗎？跟咱們的人也算熟了，時不時的就來找咱們的幾個護衛聊聊，您不是派了許多人手給添妝成囍麽，你忘了，所以我時常見著他們……”


  柳婉婉在一旁，用十分曖昧的眼光看著付梓衣，道：“八成，是那壽王還惦記著你的，派那兩個人給他探聽消息呢……”最後一個尾音還故意拖了好長。


  付梓衣白了她一眼：“他要是探聽，也不是惦記我，而是惦記他在我添妝成囍的那點利錢……我就不明白了，怎麽你們一個個的都把他想的那麽癡情……”


  “嗯……”柳婉婉跟繁翠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不話了。


  兩人心想，讓著她，她是什麽就是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