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通過你的手麽
“我看最近他做的挺好的,自從他當了這個京兆府尹,查出了做亂的罪魁是城外的一個前朝太監,叫曹植的。後來,這長安城裏,李唐餘孽作亂的次數都少了很多,甚有成效……我這也不能懲治有功之臣啊……” 趙瑾瑜冷笑了一聲,道:“我若是想對付他,你覺得……有必要通過你的手嗎?” 黃巢聽了這話,臉色有些不悅,權利是可以讓人上癮的,還可以迷惑掉饒心智和基本的判斷。他現在當了這許久的皇帝,心裏麵對趙瑾瑜的怕,越來越少。以至於,他都忘了自己當初為何會怕他…… 黃巢黑著臉道:“趙相,朕現在是給你麵子,朕現在是皇帝,注意你言辭分寸,朕大度,做臣子的分寸不能沒有吧……” 趙瑾瑜有些不耐煩,一雙漆黑的如星子的眸子裏是一汪寒潭,透著冷光,他道:“我也是看在你現在是皇帝的麵子上,才通知你一聲。一會兒我就去找他,讓他安分一些,做自己的事情便好。到時候,還望聖上不要覺得我這個臣子沒有將你這個皇帝放在眼裏,隨意越過你,私自打壓懲治你的忠臣。” 黃巢愣了,他心裏不高興,但是也不出什麽話來。他雖然覺得自己現在地位超然,是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什麽都可以不放在眼裏。但是他還是知道的。讓趙瑾瑜聽自己的話,阻止他做什麽事情,是辦不到的。 趙瑾瑜見他不話,道:“無事,臣就告退了。”話是這樣,但是並沒有什麽舉動。一開始,趙瑾瑜的君臣禮數還做的可以。自從對黃巢失望了之後,連禮數也不想有了…… 趙瑾瑜走了,王嬌嬌在牆麵的背後,聽著他話的聲音,聽著他離開,忍著不發出聲音,哭的淚如雨下。 他半個字也沒有提過她,也沒有表示過驚訝,也沒有為她的遭遇感覺到傷感,感到絲毫的不自在……早就知道的不是麽?王嬌嬌,你自以為自己很重要,但是其實,你從來沒有在他的眼裏過,所謂的一廂情願,不就是這樣嗎? …… …… 趙瑾瑜出來的時候,柳婉婉從大殿內追了出來:“趙郎君,請留步。” 趙瑾瑜回過頭來看她。柳婉婉看了看左右的人,放慢了腳步,神色如常的走到了趙瑾瑜的身邊。有些不情願的問:“梓衣還好嗎?” “很好。”趙瑾瑜很是簡短的兩個字,顯然不願意跟柳婉婉多什麽。 柳婉婉有些不高興,撇了他一眼,問道:“那你什麽時候再帶她進宮一趟,我想見見她。” 趙瑾瑜麵無表情的道:“她還有一個多月就臨盆了,身子重,不方便外出。你若是有事,我可以代為轉達,但是讓她進宮是不行的。” 柳婉婉猶豫了一會兒,道:“你不怕黃巢嗎?” 趙瑾瑜看著柳婉婉,有些不悅的道:“你有什麽話,可以直。” 柳婉婉有求於人,於是耐著性子問:“我的意思是,你可是有什麽憑恃可以保自己保身邊的人安然無恙,所以才對黃巢這麽不假顏色,這麽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