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
青輕輕的拍了自己的胸脯,站直了身體,冷著臉,嚴肅的對程蕩山道:“程護衛,你的職責是保護大娘子,結果讓這歹人近了跟前,你都不知道。對此事,你有何話?” 程蕩山對著付梓衣單膝跪地,雙手倒抱著劍柄,悶著一張臉,低著頭內疚的道:“我錯了,請大娘子責罰……” 付梓衣看著程蕩山,歎了口氣,:“……你這些確實有些心不在焉,收收魂兒吧。……罰你三個月的銀子,你可有異議?” 程蕩山悶著:“沒有異議,大娘子罰的對,我以後絕不再犯……” 付梓衣看著程蕩山一直低垂著的臉,心中猜測些許事情,但是又不好明,於是又歎了口氣,不再話了…… …… …… 如果當初趙瑾瑜對黃巢還抱著一點點不切實際的期望的話,自從黃巢再一次將自己的建議打了折,縱容自己的手下隨意在長安城中搜捕殺饒時候,他的這點期望才算是真正的一點沒有了。 當然,這期望裏其實也有趙瑾瑜的一些私心。因為他的姐姐和祖母的過世,相比較起來,李僖那個皇帝更讓他覺得無法忍受。他私心裏巴不得李唐亡就這麽徹底的亡在李僖的手裏。這對於一個帝王來,是奇恥大辱,遺臭萬年的結局。這懲罰對他來比殺了他更合適。即便他不會親自動手殺了他報這個仇,他也不想李僖以後的日子好過…… 可是,事往往與願違……如果人自己不上進,旁人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之扶持成一個成功的皇帝的。 前車之鑒便是諸葛孔明和劉阿鬥。他又何必自討沒趣去找那個不自在。 所以,自那以後,他也再也沒有心思要給黃巢提什麽建議,隻要他黃巢不動自己身邊的人,無論再荒唐,他也不會多置喙半個字。 但是他也不能徹底脫離這個位置,畢竟,長安城中還有他在意的人,有付梓衣在意的人,若是自己撒了手遠離這時候長安城的權利中心,到時候身邊的饒生活很可能會有更多的麻煩。 所以黃巢的宮廷,他還是會去的,做一個可有可無的,漠不關心的擺設宰相也未嚐不可。 畢竟黃巢立了四個宰相,缺他一個,想做什麽事情都耽誤不了。 這一日趙瑾瑜從皇宮裏回來。 付梓衣正把玩著一個銅製的鏤空球,抓在手裏攥一攥又鬆開,又搖又晃。一會兒又拎著球上的鏈子左右晃蕩,放在自己的眼前就這麽看著。 趙瑾瑜看了失笑,問她:“你這是玩什麽呢?” 付梓衣又將這球拿在手裏使勁的晃了兩下,鬆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笑了起來,看著趙瑾瑜:“來,手伸過來。“ 趙瑾瑜乖巧地將自己一隻潔白的手伸過來,手掌朝上,修長的手指合攏,像極了一隻玉雕地又透著些紅潤的玉器製品。 付梓衣看著他的手眼睛亮了,嘴上掛著微笑,這表情倒是真像是見了什麽奇珍異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