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詐
商鋪的老板從裏麵衝出來,拍著大腿一臉的悲苦,幾要落淚。但是依舊強擠出了一個笑臉,跟燕回爭辯,此處聽不清他們再什麽,但是看動作,那店鋪老板大約是在喊冤的。 付梓衣對麵坐著的是加入她商會的一個供應顏料的衛老板。衛老板扭著頭,同付梓衣一樣看著樓下的騷亂。 此時見這場景,猛探了一口氣。回過頭來接著道:“你這叫什麽事?上頭那些人鬥法,為何不管誰打誰,遭殃的總是咱們這些草民呢你。上次西市的大火,是城外有個太監……前朝的太監,叫曹知的,帶著人京城裏來刺殺黃……皇帝的人,你你刺殺就刺殺,為何要燒商饒鋪子去聲東擊西?……這西市的鋪子商人那招誰惹誰了?……那燒的多少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 衛老板苦悶的又大喘了口氣,喝了一杯酒,付梓衣將他空掉的酒杯拿過來,拎起酒壺來又幫他倒了一杯,放到他的麵前。 衛老板趕緊抬著雙手虛掩著付梓衣遞過來的酒杯,客氣著,但是全是習慣罷了,依舊心不在焉。他苦著臉接著:“這不,剛這一把火燒完。朝廷又要抓那些做亂的刺客……嗨!遭殃的還是咱們這些人。是什麽,曹知的人都是市區裏的一些被曹知以重金籠絡,妄圖光複唐朝的人。要不然,這好好好的西市,怎麽會突然到處起火,滅都滅不掉呢?” 付梓衣一直注意的聽著這些話,思索著,她道:“這話聽著,不無道理。” 衛老板拍了下手,懊惱的道:“大娘子,你可千萬別被他們騙了。起先我們都信啊,這西市抓了好多個,東市又抓了好多個,大家都拍手叫好,覺得大快人心。可是慢慢的大家就回過味來了……” 衛老板往付梓衣的方向湊了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道:“……因為這東西兩市,幾乎都被抓了個遍,就沒有幾個沒被抓過饒……不是我,您想想,這想要光複唐朝的店鋪夥計,也太多了吧?!句不好聽的,咱們經商的,隻要能安穩的做生意,這頭上誰當皇帝,誰在乎啊……” 付梓衣思索了一瞬,點零頭,問道:“這京兆府抓人,可是有什麽證據?” 衛老板快急哭了,揪著一張臉道:“就是因為沒證據啊,府尹誰是奸細,誰就是,是他們自己有探子監聽,查明舉報的。這不前些,我們幾個鋪子的老板聚在一起聊,各個都覺得自己家被抓的那人是被冤枉的……這自己家的人,什麽樣自己心裏能一點數沒有嗎?要有一兩個覺得冤枉的可能識人不明,這麽多人都覺得冤枉,這不就明這裏麵,有蹊蹺嗎?” 付梓衣問道:“人抓了會如何?會要錢嗎?” “他不直接要錢,人抓走了之後,這鋪子跟唐朝的餘孽有牽連,要徹查人員關係。所以鋪子不能開了,等人挨個傳喚,查完了之後,再做決定。起先都覺得這事簡單,沒想那麽多,但是誰知道,最早一批勒令關門的,有幾個沒走門路,兩三個月都過去了,這還沒查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