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麽瘋

  付梓衣聞聲也奇怪的站在原地看他。


  裘四聽見紅紅的聲音整個的抖了一下，他本就瘦弱，身上的圓領袍寬鬆，穿不出什麽氣勢。這一哆嗦更顯的他可憐。


  紅紅見他的背影這麽奇怪，好奇的上前查探，走近他的身旁，輕輕的點了他的肩頭一下。心的問：“你怎麽了？”


  裘四站著沒動，擠著眼睛道：“郎君，安穩日子越來越難得，要懂得珍惜，你覺得呢？”


  紅紅一頭霧水，想了想道：“……這話沒錯，但是……怎麽，你也要跟主君學道悟道嗎？”


  裘四緊張的手心出汗，兩個賬本在手裏麵被他捏的都快掉了封皮，他支支吾吾的道：“我……想娶你為妻，你願不願意……”


  裘四樹著耳朵聽著，但是……一片寂靜。


  等了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猛的回頭看。發現紅紅微張著櫻桃嘴愣在當地，她身後不遠處的台階上，付梓衣還有另外兩個婢女都看著，也是一副震驚加看好戲的樣子……


  裘四整個人從頭紅到腳，一個大男人憋的快哭了。他看著眼前的紅紅，賭氣的道：“問你呢，你怎麽不話！”


  紅紅的臉也紅紅了，手心搓著自己的衣裙，扭頭看了付梓衣和那兩個婢女一眼。眼見她們也是一臉期待的想聽她的答案。


  她頓時惱羞成怒，對著裘四吼道：“大過年的，你發什麽瘋？做你的事去。”


  完轉身就朝著回廊上來，越過在門口等她的付梓衣，自己急匆匆地先跑了。


  裘四看著紅紅跑遠的背影，臉上的紅退了個幹淨，撒白撒白的，被門廊上方掛著的燈籠的光照著。隱隱綽綽的白臉在昏暗的院子中央，像鬼一樣。

  付梓衣看了看遠處消失的紅紅，又看了看裘四，在台階上道：“你先別難過，你這是嚇著她了，她臉皮薄，跑了並不代表她不願意，我去幫你問問。別在這裏傻站著了。”


  裘四回過神來，甩了自己胳膊兩下，故作無所謂的道：“沒事，我就是試試……大過年的開個玩笑罷了……那我去忙了。”


  付梓衣沒話，裘四自顧自的出了院門。


  ……


  ……


  趙瑾瑜從大門口回來，去西園的宴席上走了一圈，敬了一圈酒，帶著些許的酒氣就回道了後院的住處。


  一進門就見付梓衣一隻手支著自己的腦袋，看著燭火發呆。旁邊沒有紅紅，其餘兩個婢子都在門邊上木頭樁子似的站著。


  他一進門，頓時滿室的光華，似乎比平常更亮了一些，付梓衣從發愣中醒過神，看著他笑了，問道：“你今跟裘四什麽了？他可是幹了件誰都想不到大事。”


  趙瑾瑜走進室內，撩了衣擺坐在付梓衣的身邊，問道：“怎麽，他告訴你他的心上人是誰了？”


  付梓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不是……他直接當著我的麵問紅紅願不願意嫁給他。”


  趙瑾瑜一聽，準備放在桌子上的手肘就頓了一下，隨後他也像付梓衣一樣單手支著自己的腦袋靠著桌子上，與付梓衣麵對麵，有些驚訝的：“我倒是不知道裘四原來是這麽張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