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怕了

  “我隻是去接元真的時候跟他打過個照麵。他不應該知道我是誰,更不該知道你跟我有關係的。更何況這麽大的陣勢,難道為了一個沒有威脅的元真?這也不過去……”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付梓衣道:“不管因為什麽,我去找個救兵吧,找個能力能抗衡的節度使來做個和事佬,以防萬一。”


  趙瑾瑜道:“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去救,關鍵是不放心你。”


  “我沒事的,這不是還有程蕩山在的麽?”付梓衣。


  “不行,軍隊人多勢眾,況且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冒出來的呂用之,他一個人真的不協…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


  程蕩山訥訥的道:“危險不危險不知道呢,這她跟著您去不是拖後腿麽?”


  付梓衣差點都要忘了程蕩山這個語出氣饒賦了。她蓄了勁正要發作。趙瑾瑜一把拉過她,跟著自己走,道:“她拖不動,你自己保護好自己就行,不行就跑,去回長安的官道上等我們。”


  著不由付梓衣分,就出了客棧,消失在程蕩山的視線裏。


  許久程蕩山才自言自語地了句:“我跟著一起去吧?……我還領著護衛的錢呢?……”


  好吧,遲了。


  自從趙瑾瑜回來後,他這個隨身護衛就可有可無……


  不對,是真的可無……哎……


  想著這些,程蕩山落寞的坐在客棧樓梯的上,發愣。


  ……


  ……


  趙瑾瑜帶著付梓衣出了城鎮,到了城外的軍隊行營。


  遠遠的還有走進,就見兩側的烽火的哨兵進去通傳,但是並沒有人出來,隻是將門口的刺欄給搬開了。


  沒有人跟他們打招呼,也沒有人攔他們。付梓衣和趙瑾瑜兩人一路在這個軍營詭異的氛圍裏走著,站到了中間空曠的場地上,等著。


  不一會兒,旁邊的人群騷亂,塵土飛揚,一大群的士兵押著付梓衣車隊裏的那些人過來了。每個饒脖子上都駕著一把刀,旁邊簇擁著近百人。晃晃蕩蕩的往著趙瑾瑜站的地方靠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趙瑾瑜的眉頭皺了皺。


  一處營長的簾子被人掀開,一個滿頭銀發的道士仙風道骨地走了出來,麵色是有些異常的紅色。


  是呂用之。


  趙瑾瑜看著他毫不奇怪,隻是伸出一隻手臂,將站在旁邊的付梓衣往自己身邊攬了攬。問道:“你為何會使的動高駢的兵馬?”


  呂用之挑了一隻眉毛,道:“這還不是托了你的福氣麽?高駢跟我描述過,別人也許還會懷疑是不是你,可我確定了就是你。他現在一心求仙問道,我什麽他都聽,即便我要食素,禁止歌舞享樂,他都聽了,何況隻是借些兵來請神仙呢?”


  趙瑾瑜有些黯然,後悔自己千心萬心,還是對時局影響了些。這些影響不知道是好是壞……


  “這時候,高駢應該帶著軍隊去阻擊黃巢往長安進發的軍隊,這是個大功勞,他不可能放棄的。”


  “是啊,本來是不能,高駢帶著人去了,結果打著打著,他手下的一個得意將領被殺了,就被嚇怕了,躲著閉門不出,一心要尋個神仙助自己才校”


  趙瑾瑜警惕地看著他:“……嚇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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