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好壞
長安城內壽王李暄的府邸了飛進了兩隻信鴿,侍衛取下鴿子腳上的兩個紅色的信芯,放到一旁的托盤上,跑著送到了壽王李暄的寢殿裏。
李暄正摟著付心瑤坐在幾案前,看著書,時不時的親昵的用下巴蹭一蹭懷裏背對自己坐著的付梓衣的脖子,桌上燃著香,十分的愜意。
太監舉著托盤也不敢抬頭,規規矩矩的跪下,將托盤放在了桌上就退了出去。
李暄看了他一眼,知道是從付梓衣那邊傳來的信息,伸手將細的信芯拿到手裏,展開來,看了起來,那張的信紙就在付心瑤的眼前被撐開,上麵蠅頭字寫著:
不日即到蘇州,趙明德已蘇醒,付有身孕二月餘。
付心瑤震驚的看著這行字,那張紙在李暄的手中,在自己的眼前也停留了許久,足夠將這幾個字看上一遍又一遍了。她能明顯感覺到李暄的不悅,兩人剛才親昵的貼著的身體,此時像長了刺一樣,讓人難受。
付心瑤如坐針氈,腦中在加緊盤算著此時是否應該話,些什麽合適。一時間緊張的呼吸都有些亂。
不知不覺地她剛才舒服的窩在李暄懷裏的身子便坐直了,隱隱地隔絕了些距離。
李暄看著這幾個字,心裏的醋意在翻湧,眼神閃爍著些不明的火光。許久,他將那張紙條輕輕的扔在一邊,手臂上使了力氣,勒住付心瑤的脖子就將她坐直的身體攔回了自己的懷裏。若無其事的繼續看他的書。
屋子裏的香依舊在緩慢的燃著,秋的氣溫也還是一樣的清爽和舒適。可是剛才愜意的愜意的氛圍,卻不見了。
付心瑤咽了下口水,輕聲心的道:“……殿下,可需要妾與您聊些什麽麽?”
許久的沉默,書頁也還是那一頁,再也沒翻過。
付心瑤猶豫了下,道:“不若,妾今日先告退吧……”
“別話,安生呆著。”李暄的聲音冷的像是冰塊,付心瑤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李暄感覺到了,心情不好的冷笑了一聲:“你怕什麽?你不是最清楚,我打死誰也不可能打死你的。”
付心瑤的心思百轉千回,怯生生的道:“妾不是怕死,妾是怕,惹殿下不喜。”聲音裏滿是對心上饒柔情和不舍。
李暄聽了這話,不悅的氣息減了些。許久才鬱悶地道:“你,為什麽付梓衣寧死也不願意跟我呢?”
付心瑤的心比剛才安定了些,想了想道:“姐姐什麽都好,就是有些分不清好壞的毛病,從就這樣,不怪殿下。”
“我覺得也是,但是你這話從何而來呢?從?……”李暄饒有興趣的問。
付梓衣見他有了興致,便更加坦然地舒適地往後靠在了他的懷裏,將自己修長的頸子舒展在李暄的眼前,徐徐道:
“時候,崔大娘子還健在的時候,我和我阿娘在家裏的日子很難過。奈何崔媛有身份有地位,又有地產和大家族背景,遠遠是我阿娘比不上的。雖然阿耶有心照顧我們娘倆,但是有崔媛在,也不敢明著來。每次他出遠門回來,想帶些什麽東西給我們,都被崔媛給要攔了下來,十分的東西,能給一分就很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