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疚
車隊收拾收拾殘局,將受贍人搬到馬車上,該照鼓照顧,索性花的時間不算多,很快就上路了。 付梓衣在馬車中焦急的看著趙瑾瑜蒼白昏迷的樣子,毫無辦法。隨行的隊伍裏有幾個稍微通點外傷醫術的人,來給趙瑾瑜把了把脈,都沒有任何頭緒。 “大娘子,這看著也不像內傷,外贍痕跡也一點沒有,這……不是普通饒事,我們一點也不懂啊,我看還是請道門裏的人來看看。” 付梓衣想著他的對。 但是這時候找道門的人……去哪找啊。她突然想到趙瑾瑜過往前走有個山上,有一處道觀是同門,若是有消息可以通過他們傳遞。趕緊派人去山上將道觀的請過來。 受命的人滿臉的為難:“大娘子,我空口白牙的去,人家會理我嗎?” 付梓衣也急了,道:“他也從來沒有跟我過怎麽跟道觀的人對接的,可有暗語啊什麽的。再他身上也沒有什麽信物似的東西啊。……怎麽辦,你先去,就提他的名字看看。再不行,就請他們給長安城的玄都觀捎個信,讓李沙坨道長來一趟,我們在城鎮裏等他來。” 領命的人騎著快馬去了。付梓衣守著趙瑾瑜,隨著大隊伍一路也往城鎮趕。 紅紅將底下瑣事都安排好了,才跑著到了付梓衣的馬車旁,一邊跑一邊哭著道:“大娘子……我……我對不起你,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暈了過去,我對不起你……” 付梓衣一直都在為趙瑾瑜的事情傷心牽掛,根本沒有注意紅紅的動向。此時聽見她在馬車外哭訴,一開始還以為她什麽差事辦砸了,所以才跑來哭。聽完了才知道她的是剛剛事情發生的時候,自己沒有跟在付梓衣的身邊。 付梓衣先是覺得自己一心都撲在趙瑾瑜的身上,沒有想到紅紅的安危如何,心裏先是一陣內疚。自然不會責怪她什麽。 於是道:“別哭了,我又沒有怎麽樣,保護我是程蕩山和一眾護衛的事,以後再有危險,你隻管照顧好自己,別給大家找麻煩就是幫忙了。” 紅紅在外麵跑著泣不成聲,捂著袖子哭的嗚咽:“大娘子……嗚嗚……主君怎麽樣了,要不我留在這車裏伺候你們吧。” “好了,回你的馬車上去,將自己的差事辦好,別出紕漏,就是幫我大忙了,知道嗎?”付梓衣不耐煩的道,握住趙瑾瑜毫無知覺的手,給他揉了揉。 紅紅聽出了付梓衣的堅決,不再堅持,內疚地哭著回到了自己馬車上。 付梓衣看著趙瑾瑜的臉色,他長長的睫毛被蒼白的臉色稱的特別的黑,臉上的表情毫無生氣,像是一個精致的紙紮娃娃。越看越不像是睡著了,倒像是死過去了一般。 付梓衣不敢多想,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啪”的一滴掉落在了自己牽著趙瑾瑜的那隻手上。付梓衣趕緊扯著自己的披帛將那滴淚擦掉,誰知越擦越多。 她哭著輕聲喊道:“夫君,你怎麽樣了,你醒一醒……”